和若離打交道遠遠比不上司馬翼司馬羽。平時他也聽蓋傾眉說起若離的趣事兒,鬼主意。看著她做一些家常菜甚至葡萄酒油茶。覺得她也就是一個過慣了苦日子的,會認認真真的過日子精打細算的村姑。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見蓋星雨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詫異,若離反問一句。


    蓋星雨俊氣的臉微微一紅,竟然女子般的帶著嬌媚:“沒有,若離姑娘說的很有道理。”


    “那就好,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若離隨手折了一根樹枝:“等這條路修好了,站在高坪鎮往下看,就會像條盤龍一樣,通向高坪鎮的路就向龍抬頭,高坪鎮就是龍頭。”


    若離的形容讓鮑天麟心裏一凜,若離說的話裏的意思不就是龍抬頭。那是不是應證了大哥就是盤在這裏的龍,從這裏開始抬頭。


    蓋星雨也是心裏一凜,爺爺說鮑天角鮑天麟都不是凡人,以後必定有位真龍,有位草龍,就看誰的氣勢更強,讓他選準好好輔佐。


    聽爺爺的語氣這兩兄弟之間以後說不定會有一爭,兩人雖是一母同胞,但是皇後喜歡鮑天角,皇上喜歡鮑天麟,所以遲遲不肯立太子。


    可是來這裏這麽長時間了,他看到的是鮑天角兄弟情深,鮑天麟對鮑天角惟命是從,雖然平時不管什麽事兒都是鮑天麟出麵,但是幕後絕對是鮑天角主事。


    所以現在為止他沒有選擇,鮑天角根本不親自出麵,所以隻能是跟著鮑天麟,不過依他看來一朝天子一朝臣,看鮑天麟的樣子也就是臣子。


    既然鮑天麟將修路這樣的實實在在的任務交給了他,蓋星雨便邊走邊很仔細的觀察者山形山勢山距。


    還沒上到高坪鎮的平地,就聽見震耳欲聾的爆竹聲。


    鮑天麟停住腳步:“今天是個什麽日子,有成親的?”


    “應該沒有吧,今天是初五。”若離疑惑的說“是個單日子啊。”


    結婚成親是很講究的事兒,絕對不會是單日子,難道有什麽特別的。


    幾個人加快腳步,終於趕在中午上了山頂,來到高坪鎮,眼前豁然開朗。


    “真是個好地方啊。”蓋星雨站在山頂俯視著剛剛走過的一座座的山,山群一眼望不到頭,站在山頂,有種一覽眾山底的感覺,剛才看起來還高不可攀的山,現在就在腳下,不由的感歎一句:“以後這要是能修出一條路來,說盤龍臥虎也不為過。”


    “盤龍臥虎高山頂,我們現在就在高山頂,說不上我們就是那盤著的龍臥著的虎。”若離笑嘻嘻的看著蓋星雨激動地俊美臉龐,這孩子比大姑娘還好看。


    “金若離,這盤龍臥虎的跟你沒關係,。你也就充其量一頭小鹿一隻綿羊什麽的。”鮑天麟聽若離不語毫不留情的打擊她:“不過以後你可要好好賺錢,這修路的資金就全靠你了。”


    “鮑天麟,你開玩笑還是說夢話呢。”若離吃驚地瞪大眼睛:“是癡人說夢話吧,修路這麽宏偉的工程,一個小飯館就能籌到資金,你也真敢想。”


    “有什麽不敢的。”鮑天麟微微一笑:“隻要你好好經營,以後我們生意做大了,不就賺到錢了,賺到錢就可以修路了。”


    “修路那是朝廷的事,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我們現在就是一普通老百姓,擔不起這責。”若離看不出鮑天麟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這些國家大事,還是交給皇上和大臣們去辦吧。我們隻要能填飽肚子,以後安居樂業就足也。”


    鮑天麟還要說話,就聽見鞭炮聲在身邊響起,他忙迴頭看,隻見幾位老者提著鞭炮繞著山邊走來,後麵跟著一群孩子拍手歡笑,在後麵是很多人,男女老少。


    他疑惑的聚起眼睛,他在鎮上呆了好些天,除了集日平時這鎮上滿打滿算不足十人,還都是大一點的店鋪的留守人,就是黎全根出去找人幫忙也得走很多路,鎮上的人還不如占地幾十畝的宋大人的的府邸的看門人多。


    幾位老者提著鞭炮眯起了眼睛,他們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後麵跟著的孩童拿著鞭炮後續,見老著手裏的快要餉完忙換上另一串。


    難道是誰家蓋了新房在慶賀?那也不用繞著山邊跑啊,隻要繞院落跑就是了,再說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平原,除了宋大人家的府邸也沒看見有什麽新房落成。


    若離忙拉住一個趕著跑的孩子大聲問:“小哥,有什麽好事兒?”


    孩子正在跟著鞭炮跑,邊跑邊撿著散落下的沒有燃放的鞭炮,見若離拉著他,使勁掙:“一個女子,不要拉我。”


    “哎,這孩子,什麽意思。”若離哪裏肯鬆手:“你說什麽事我就放開你。”


    “宋蛇頭被送進大牢了,我家又能住在鎮上,我爺爺說我們的地又迴來了,就得放鞭炮。”


    孩子看掙不脫,匆匆話說完幾句,趁若離一愣神,跑開了去。


    還真的是進了大牢!若離傾佩的看著鮑天麟,這一定是他的功勞。這個宋大人雖然第一次見麵也看不出來什麽,單是好色這一點,還強娶,絕對不是個好官。還有這個高坪鎮地勢這麽好,群山頂上就這麽一片平坦之處,就像汪洋中的一島嶼,作為一個鎮的最高領導,不能讓它成為十裏八鄉的貿易大鎮,不能讓它繁華起來,真的很失職。


    宋大人進了大牢,若離心裏的顧慮沒了,看著放爆竹慶祝的人群漸漸遠去,對一直牽著毛驢的隨心說:“隨心,我們的店就在那邊,最邊上那兩間。”


    就看見黎全根風度翩翩的從小路走了過來,老遠就打招唿:“田兄弟,若離姑娘,你們來了。”


    鮑天麟露出讚賞的笑臉:“黎少爺,看來宋大人落馬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兒。”


    “誰說不是呢。”黎全根對著蓋星雨抱了抱拳:“百姓早已是怨聲載道,可是他的後台太硬,老百姓隻能是敢怒不敢言。多虧這次州衙派人微服私訪。”


    微服私訪?若離暗暗一笑,微服私訪之人是鮑天麟吧。


    這個集日人似乎特別的多,熙熙攘攘接踵而行,隻是在早晨放了幾串鞭炮喜慶開張的迴頭客飯館第一天營業生意就特別的好。


    若離隨心每人係著一個若離特別設計的粉色心形圍裙忙得不可開交,她覺得在小鄉鎮開小食堂,一定要經濟實惠。來鎮上趕集的人都是農人,是莊稼漢,用他們的話來說下一趟館子圖的就是吃飽吃好。北方人喜歡吃麵食,所以小飯館主要以麵食為主,等以後理順了,早上能來得及的話帶上包子。


    隨心真的很難幹,從早上一進廚房門就開始合麵,手工細長麵,擀的麵很薄很勻稱,切得像頭發絲一樣細。寸節麵,則稍微厚一點,也切成一寸長短,第一個顧客上門,她已經擀了好幾張切好,放在一個由高粱稈編成的淺淺簸籮裏。


    今天太忙沒時間做肉臊子,麵食一律是素的。


    價錢是按照成本價的兩倍來定的,一碗素麵加上手工材料基本上就是一個銅板,所以定位兩個銅板,兩個銅板按市場價能買六個雞蛋,一斤麥子,五斤土豆白菜胡蘿卜綠蘿卜,這個價格和去年她剛來時在常婆婆處買的一樣,怪不得當時常婆婆難掩興奮之色。她還以為占了便宜呢。看來在甄府的時候負責采購的廚子中飽私囊了。


    一碗麵兩個銅板,細長麵做的比較精細一點,將麵下熟,撈在碗裏,澆上湯,湯裏麵有木耳黃花菜豆腐胡蘿卜幹青菜,黑的白的紅的青的很是鮮豔,上麵再放一勺油潑辣椒,辣椒裏加著芝麻。這是給女子們或者講究一點的準備的。


    寸節麵則是將土豆豆腐胡蘿卜切成小方丁炒熟成菜花,將麵下進鍋裏。放進幹青菜,等麵熟了加點炒好的的菜花兒,放點鹽醋辣椒油。這種吃法適合年輕力壯的或者食量大的男子們男子們。


    開業大吉,每碗麵都搭配一小碟伴著辣椒油的鹹蘿卜。


    吃的人很多,來趕集的人都是高坪鎮的十裏八鄉之人,農閑時候,一個村出來的很多,多半都帶著一點農產品去集市賣完,再吃點東西,女人們則帶著雞蛋。有人吃完後出去告訴熟人,不到中午,小小的飯館門前已經排起了隊。


    鮑天麟自己在院裏休息。蓋星雨坐在櫃台內收起了銀子,甄一脈蓋星雲當起了跑堂,若離專心調製麵湯,往碟子裏加鹹菜。


    從太陽冒花到下午,幾人都沒顧得上吃飯。


    鄉鎮集市散的早。說散就散,太陽剛剛西下,剛才還擁擠不堪的人群忽然散去,街道上隻留下各個店鋪的自己人。


    沒了客人,若離忙做了幾碗細長麵喊隨心:“隨心,累壞了餓壞了吧。快來吃飯。”


    隨心將案板上的麵撲用糜子穗榜成的專門掃案板的小笤帚掃幹淨,這才過來看到桌上的麵條,抬頭看著若離::“若離姑娘。一點都不累,我在家幹的活比這還多呢,若離姑娘,我們也吃麵條啊,留著賣吧。”


    若離忙將筷子給她:“隨心。你快吃吧,有給人賣的。還沒我們吃的,多吃幾碗。今天真虧了你。”


    隨心拿起筷子見蓋星雨甄一脈蓋星雲也都過來,慌忙低下頭站了起來。


    若離笑著安排幾個人吃飯,對著院子裏喊了聲鮑天麟,這才對隨心說:“隨心,一起坐下吃吧,和我們在一起你就隨便一點,我們沒什麽講究。”


    隨心端起麵碗進了廚房:“若離姑娘,我還是進去吃吧,太奶奶大奶奶我娘都囑咐我了,你們是主子我是仆人,不能和主子們一起吃飯。”


    “行了吧隨心,別那麽講究,我可沒把你當仆人,是請你幫忙的。”若離見隨心執意進了廚房笑了起來,封建社會女子自然很封建:“你要實在是去廚房吃,可別說是我趕你去的。”


    甄一脈看著隨心小心翼翼的進了廚房,雙手端著飯碗,很快很香甜的吃著,對著她擠了擠眼睛。


    洗涮完畢,太陽剛剛落山,幾個人數了數銅板,有二百多個。


    數完錢,若離驚訝的抬起頭:“這麽說今天吃飯的人有一百多了。”


    “是的。”蓋星雨儒雅的一笑:“一百一十五個。”


    “不得了,了不得,。”若離驚唿一聲:“我們這麽小小的飯館,隻是中午這麽點時間就一百多碗,以後得多少啊,不行那間也暫時做飯管吧,手工藝品的事兒慢慢再說。”


    二百多個銅板就是二兩多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們來這裏每人總共才三兩銀子。


    鮑天麟看若離笑得合不攏嘴,搖了搖頭:“金若離,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隻看到賺了這麽多,其實拋過本錢,也就是一半,再扣過房租也許還不到一半。”


    “薄利多銷,隻要我們一直能堅持這樣下去,日積月累。賺個盆滿缽滿的也不是傳說。”


    第一天營業就這麽順當,以後一定會財源滾滾。


    想到財源滾滾這句話,若離對坐在櫃台裏的蓋星雨說:“星雨,你能幫我們寫個對聯貼上去嗎?就是用兩條紅紙,左右門框各貼一條。”


    去年過年的時候她曾說過對聯,好像聽說大漢朝並沒有流行。


    蓋星雨抬起頭:“若離姑娘,寫些什麽呢?”


    若離想了想,她能記得清的做生意的對聯就這一副,便說:““就寫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橫批生財有道。”


    鮑天麟坐在一邊拍了拍桌子:“好,就這麽寫,星雨你寫好後找人用木板刻起來掛著吧。”


    蓋星雨心裏琢磨著這幅對聯,對聯這種形式他好像在那本書裏看到過,卻沒有真正的用過,他不明白若離這樣一個村姑怎麽會如此高雅的說出著工整的對聯。


    他嘴裏應著,拿出隨手帶的筆墨紙硯,蓋星雲幫幫著研磨,然後去雜貨店買來紅紙,用小刀按照若離的描述裁成兩條。


    蓋星雨輕舒猿臂,轉動手腕大筆一揮,龍飛雲舞的一揮而就。


    若離不懂的書法,但是她感覺蓋星雨的字有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雄偉氣勢,和他溫婉儒雅秀美的長相極其不附,也許他的內心和他的字一樣強大,都說字如其人。


    寫好了對聯,若離便讓甄一脈貼在店門外的門框上。


    鮑天麟遠遠地看了看,對蓋星雨說:“星雨,你的字寫的剛勁有力,舒展流暢,我看你還是適合做學問,等飯館賺了錢,幹脆開個私塾,你做幾天先生吧。”


    “這主意不錯。”貼上對聯,也許是蓋星雨的字太好了,小小的飯館忽然間檔次提高了許多,若離就笑著接茬:“隻是不知道能不能賺到開私塾的銀子。”


    鮑天麟負手在街道兩邊走了一圈,他們新開的小飯館氣質鮮豔的獨霸一頭,規模雖然比起修飾精美的黎全根家的繡品店和剛剛查封的宋大人家的酒店差了很多,卻是清新亮麗,他忽然覺得信心滿滿。進了院子就對洗涮完畢正準備迴去的若離說:“先開小飯館,然後是飯莊,最後是酒樓,慢慢的過個兩三年說不定就夠了。”


    隨心勞累了一天,卻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累,晚飯搶著刷鍋洗碗掃地抹桌子,然後小心地問:“若離姑娘,我能去轉一圈嗎?”


    這個孩子是選對了,這麽勤快麻利,第一天開業的好好鼓勵鼓勵她,若離拿出五個銅板遞給她,微微笑著說:“快去吧,等會都關門了,這個給你。”


    “若離姑娘,不用了,這個月的工錢你都給了。”隨心忙搖著手:“太奶奶說你都給的太多了。”


    “以後隻要你好好幹,還會加的。”若離將銅板塞進她手裏,對也是忙碌了一天的甄一脈說:“一脈,你也去轉轉。”


    順手又給了甄一脈蓋星雲每人五個銅板:“你們也去看看。想買什麽夠的話就買上。”


    甄一脈沒有推辭,他很想吃以前當做早點的點心。蓋星雲有點不好意思,推辭了一下看了眼蓋星雨,見哥哥對他笑而不語,知道他不反對,伸手拿過。


    三個半大孩子拿著銅板走了,若離迴頭看見兩位少年帥哥對他們說:


    “還有你們,每人拿五個銅板吧,雖然很少,你們也估計看不上,但是這是我們自己勞動付出的。”


    鮑天麟毫不客氣的伸出手來:“算你明事理。”


    “你還真不客氣啊,”若離笑著將銅板給他。


    “你說的靠勞力掙錢,拿的心安理得。”鮑天麟將五個銅板收入囊中,對蓋星雨擠了擠眼睛。


    “那我也拿著了。”蓋星雨還想推辭,見鮑天麟的樣子,靦腆的笑著接過:“多謝若離姑娘。”


    “不客氣,星雨你也別嫌少,我雖然不懂書法,但是你的這些個字估計也值不少錢吧,天麟說要將這幅對聯刻下來。那樣的話如果我們以後生意擴大,這就是我們的招牌,以可就值錢了。”


    若離見蓋星雨還有點不好意思,實話實說。


    蓋星雨拿著銅板眼睛閃了閃,來的時候發的每人三兩銀子,都交給了蓋傾眉管理,估計一年多下來買糧食什麽的也差不多了,雖然私自藏了一些,現在也不適合拿出來,這第一次通過勞動賺的銅板,就沉甸甸的。


    若離說每個人們每月都會有工錢的,這麽說他可以真的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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