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似乎對簡單的藤蔓編織的草帽很有興趣,一會戴上一會拿下來看看,頭頂上的兩位老人家開始了漫長的聊天。從小時候一直聊到現在,從村裏的出生的孩子到剛剛入土的長者。


    剛開始若離還在很有興趣的聽著兩人的不鹹不淡的談話。滿懷希望兩人談著談著就放鬆了對他們的監視。可是慢慢地她發現大錯特錯,就算是兩人將認識的人談了個遍,眼睛依然鷹一般的盯著他們的藏身之處。


    若離無奈無聊到無語,肚子餓的咕咕亂叫,隻好將豆莢撥開,將裏麵的豆子拿出來,豆子粒粒飽滿鮮嫩,可惜是生的。


    眼睛又在腳下找了好一會兒,才判斷出一些野生的小豆角藏在灌木叢後,這種小豆角可以生吃,吃起來脆生生的,沒有豆子的生豆味兒。


    這種野豆學名叫什麽她不知道。但是她見別人吃過,便摘下幾隻細細小小的豆角,撥開稚嫩的豆角,露出裏麵和他們門前的豆子一樣的似缺乏營養的果實。


    用嘴吃出裏麵的豆子,還可以吃,便遞給鮑天麟幾棵:“鮑天麟,餓了吧,先用這些墊墊。”


    鮑天麟有點懷疑的看了眼瘦弱的小豆子,慢慢接了過去,放進嘴裏嚼了起來。


    “怎麽樣,還可以吃吧,。”若離看著鮑天麟嚼著豆子:“不過好像也頂飽。”


    “金若離,你還想吃飽?餓不死就不錯了。”鮑天麟手裏拿著草帽,斜著眼睛。


    “餓不死,怎麽會餓死呢。”若離不停地迴過頭去看山峁上的兩個人,忽然就看灌木叢旁邊一簇野葡萄,黑溜溜珍珠般的野葡萄一顆接一顆的挨成一串一串的,野葡萄不像葡萄,不是一大串一大串的,而是三五個一串。


    若離便分開灌木叢,將胳膊從樹叢裏伸了過去,摘下幾小串。


    拿起一顆用手胡亂的擦了擦,放進嘴裏,酸酸甜甜的,比起葡萄來多了份野味,不過很好吃。


    鮑天麟上一眼下一眼的看著若離前前後後的,一會幾顆小豆角,一會又提著幾串小小的葡萄般的野果子,烏黑的長發慢慢披散下來,臉被曬得油光發亮,光潔柔嫩。


    若離將野葡萄遞給鮑天麟,自己也一顆一顆的放進嘴裏:“鮑天麟,原來林子裏還有野葡萄,還不少,迴去有時間了摘一些,不知道野葡萄能不能做葡萄酒,喝過葡萄酒嗎?很好喝的。”


    若離自顧自的忙碌了一會兒,肚子沒有剛才那麽餓了,迴頭看著頭頂上兩位老人家,竟然很悠閑的在上麵升起了火,還拿出一隻鐵壺熬起了罐罐茶。


    這麽熱的天還熬茶喝?若離有點想不通的對鮑天麟說:“鮑天麟,你看看他們,竟然喝起了茶?”


    鮑天麟微微一笑:“金若離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兩人隨身帶著鍋灶呢。”


    若離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背鍋瘸子腳下都放著一個褡褳,裏麵裝著鍋碗瓢盆,還有架在火上的茶罐罐。


    若離發出一聲長歎:“慘了慘了,看來真的要在這裏躲一天了。”


    鮑天麟斜著眼睛:“如果你不想躲起來,就讓他們消失。”


    “那我還是躲起來吧,讓他們在上麵呆著。”若離忙說:“我可不想就這樣草菅人命。”


    鮑天麟撇了撇嘴角,繼續曬著太陽。


    其實他說的消失,也就是讓這兩人看不清他們而已,方法有很多種。可以用石子點他們的穴位,可以用樹葉蒙住他們的眼睛,還可以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將兩人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但是他都沒去做,快一年時間了,他知道一年以後,也許就沒有時間做這些刺激的遊戲了,尤其是和這個女子一起。


    從縣城迴來之後,他很快反省了自己,他來這裏最重要的事就是幫著大哥做一番事業,以完成他順利晉升太子的宏願,絕不能對一個女子動心,尤其是這樣一位已經有定位的女子。


    所以他告訴自己,像以前一樣和若離相處,隻是為了能好好的度過這一年,然後將這裏當做落腳之地。


    可是他騙得了自己,騙不了自己的心,每天都渴望和若離在一起,哪怕隻是鬥幾句嘴,為了若離一句想吃桃子他不惜調用黎全根,今天又為了幾株豆秧,躲在這裏。


    若離折騰了一會,又不敢太挪動,說話也得壓低嗓門像是真的做賊,漸漸的有點懶惰,加之太陽曬得太厲害,竟然昏昏欲睡。


    鮑天麟斜著眼睛盯著若離,見她慢慢的將頭靠在自己肩上,心裏一慌,忙將身體往若離身邊靠了靠。


    若離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去,鮑天麟將她的頭輕輕挪到他的腿上,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嫣紅的嘴唇,晶瑩剔透般的臉龐。


    一直到下午,若離感覺有人搖晃,睜開眼睛一看,鮑天麟正看著她,見她睜開眼睛指了指上麵。


    若離偏過頭向上看去,兩位老人也許是吃飽了喝足了都依著大樹睡著了。


    離得很遠都能聽到鼾聲,若離確定不是鮑天麟使壞,立刻來了精神,站起來拍了拍衣裙上,拿起豆秧對鮑天麟說:“鮑天麟我們走。”


    鮑天麟點了點頭,兩人順著山坡向下,迴到家已是夕陽西下。


    進了院子,甄一脈正站在門口,看見她狠狠地翻了翻眼睛轉身進了屋子。


    若離心裏一淩,這孩子還生氣了。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他進了屋。


    甄一脈已經進了套間並關上門,若離輕輕敲了敲門推門進去,甄一脈偏過了頭。


    若離忙坐在他身邊柔聲解釋:“一脈,。不要生氣了,姑姑隻是想讓你吃點好毛豆,這個時節應該是毛豆最好吃的時候,可是我們那些就像是貧血似的,水水的。”


    甄一脈頭都沒迴,若離又說:“一脈,姑姑以為隻是去後山那邊拔幾株迴來,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沒喊你去,誰知被人家專門巡山看護莊稼的人給發現了,。隻好藏起來,所以現在才迴來。”


    甄一脈轉過臉來:“姑姑,以後不要隨便出去了,尤其是這一個多月,萬一天角哥哥生氣,後果不堪設想。”


    鮑天麟迴到屋子,見鮑天角坐在炕沿翻著厚厚的書,躡手躡腳的想要溜迴屋子。就聽見啪地一聲,隨即鮑天角淩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麟,一整天你去做什麽了?”


    “我去。去拔了幾株豆秧而已。”鮑天麟小聲迴答,眼睛看著裏間隻想著隨時溜進去。


    “幾株豆秧?還而已?”鮑天角皺了皺眉頭,眼神嚴厲起來:“天麟,大哥不是告訴過你,出門不能超過半天,去哪裏要打招唿的嗎?”


    鮑天麟小聲迴答::“大哥,我隻是想去拔幾株豆秧,看一看我們的這些豆子是不是和人家的不一樣。”說完做錯了事的孩子辦搓著雙手。


    “不一樣就不一樣了,有什麽好看的,你還真的把自個當做種田的了?”鮑天角沒好氣的說:“一定是那個金若離,貝兒說你們兩人一前一後去了後麵,是她教唆你去的吧?”


    鮑天麟聲音大了一點:“大哥,你也太抬舉她了吧?她能教唆得動我?是我自己要去,順便抓著她一起的。”


    鮑天角微微豎起好看的風目:“真是這樣?”


    鮑天麟看著腳下點了點頭沒說話,鮑天角凝神看著他,見他短時間內估計不會抬頭,才說:“天麟,貝兒很傷心。”


    傷心?鮑天麟聽到鮑天角這樣說有點奇怪,以前他隻要有機會就黏著甄貝兒,從十歲開始,可是甄貝兒從來很驕傲。這樣的矜持在以前確實很吸引他,可是現在他已經沒那份心勁了,雖然還是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她,卻好像已成了習慣,其實心裏並不像以前那麽真的喜歡她。


    見鮑天麟帶著知錯的樣子乖乖地站著,鮑天角也不好再追究;其實他對於鮑天麟和若離。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以前倒也和弟弟開過他和若離的玩笑,那隻是和弟弟之間放鬆的玩笑,就算他認為弟弟在這方麵還小容易上當受騙,但是金若離絕對不會犯太大的錯誤,就憑她對甄一脈的照顧,她一定是要做甄一脈的姨娘的。她隻是生於農家有些事情不那麽講究罷了。


    而且鮑天麟是他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以後將是他最得力的左臂右膀,都說打虎親兄。


    可是甄貝兒楚楚憐憐的對他訴苦,說是鮑天麟的魂都被若離勾走了,還繞著彎提醒他金若離是她未來的二娘。讓他覺得麵子很過意不去。又加之鮑天麟總是一再訴說對甄貝兒的傾慕,他覺得有必要提醒鮑天麟。


    所以他換上了慈愛的笑容,輕輕拍了拍鮑天麟的肩膀:“好了去睡吧。以後少跟金若離出去,免得貝兒多心,你心儀她這麽久,現在是個機會。”。


    鮑天麟耗子般的進了裏間。鮑天角坐在炕沿,想起若離平時村姑管家婆一樣的忙碌。卻偶爾冒出來的那些詩情畫意多愁善感,以及月光般的恬靜柔美,眼裏自然美的泛起了妖魅的旋旎。說實話他是真的覺得金若離比甄貝兒有趣可愛得多。


    若離哄好了甄一脈就去廚房生火,將豆子摘下煮熟,確實很好吃。


    吹水不忘挖井人,她忙端了一小碗站在牆邊喊:“鮑天麟。”


    鮑天麟慢慢地走了出來。看到她有點無精打采:“金若離。什麽事兒?”“怎麽了,被罵了?”若離略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調侃的問,看鮑天麟的表情一定是被責罵了。


    鮑天麟無所謂的說:“罵就罵吧。我受得了。”


    “我怎麽看你那表情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若離微微笑著:“打是痛罵是愛急了才用腳踹。好了這是我們的戰利品,拿迴去嚐嚐。”


    說是玩笑般的說了,心裏卻有點內疚,都是她的主意害鮑天麟挨罵。


    鮑天麟端著一碗熟毛豆進了屋子,放在鮑天角眼前。小聲說:“大哥,毛豆。嚐一嚐。”


    鮑天角放下手裏的書,看了看拿起一顆撥開豆莢,將裏麵散發著香味的鮮嫩飽滿的豆子放進嘴裏嚼著,脆生生香噴噴的,笑了笑:“天麟,你也吃,很好吃。”


    見鮑天角並無生氣的樣子,鮑天麟才坐在旁邊,兩人你一顆我一顆的吃了起來。


    鮑天麟表現出來的小心翼翼,讓鮑天角有點為自己的嚴厲內疚。弟弟一向對他忠心不二,小小年紀就已經替他作了很多他不方便出麵的事情,到底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喜歡刺激考慮不周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應該太過苛求。


    便換上一副慈愛的笑臉:“天麟,想來這個季節應該有西瓜吃了。”


    西瓜是鮑天麟最喜歡吃的水果,每年這個季節他都會讓下人們買來很多,然後用籃子吊進水井裏慢慢吃。


    “對啊,西瓜該熟了。”鮑天麟似乎才反應過來,可是他隨即低下頭去:“西瓜是熟了,我們去哪兒找。”


    “你不是很有辦法嗎?隻要你說清楚要去做什麽,不影響什麽大哥也懶得管你。”鮑天角笑了笑:“但是不要帶金若離。”


    第二天又是個豔陽天,鮑天麟早早起來出了門,沿著河水往上遊走,昨天鮑天角說起西瓜,勾起了他對西瓜的無限懷念,炎熱的夏天,他就喜歡吃冰爽可口的西瓜。


    可是鮑天角明確規定不要帶金若離,他有點不明白要怎樣行動,便隨心所欲的走著。


    一直走到山的拐角處,站在河邊想了想,還是按照鮑天角的吩咐轉過山腳,寧可和黎莊的人打交道也不和玉溪村的人打交道。


    沿著溪流邊走邊注意的看,黎莊沒有種西瓜,這一點是肯定的,一直去山上放眼看,沒有發現有西瓜的足跡。


    但是這個季節應該有走村串鄉賣西瓜的吧?他看了看衣袋裏帶的銀子,在山與山之間轉來轉去,遠遠的看見黎莊的人在忙碌。他不想麻煩也不想讓黎全根出麵解決這件事,隻是一些西瓜而已。


    整整跑了大半天,卻沒有發現一點西瓜的足跡,最後隻好拔了幾株野葡萄迴去,野葡萄不像葡萄有葡萄藤。而是一株一株的,像辣椒秧,拔起來也不費事。


    鮑天角剛好在院門外,遠遠地看見他迴來,慢慢迎了上去老遠就喊:“天麟,你拿的是什麽?”


    “大哥,野葡萄。”鮑天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沒找到西瓜,就找了些野葡萄。”


    “天麟,沒找到就沒找到吧,幹嘛將草都拔迴來。”鮑天角看鮑天麟抱著一抱草。並沒看見說的葡萄。


    鮑天麟走到鮑天角身邊,嘴巴努了努:“大哥,這是野葡萄。我看著這幾株野葡萄結的很繁,就連根拔了迴來。”


    鮑天角湊近看了看,黑黑的或者黑青色的圓溜溜的野葡萄密密麻麻的掛在枝頭,珍珠般的,用手摘下一顆。隨便擦了擦,放進嘴裏嚼了起來,酸溜溜甜滋滋的,還不錯。


    便從鮑天麟懷裏抽出一枝來,一邊摘一邊吃著:“天麟,這也葡萄味道還不錯。雖然沒有葡萄那麽甜。”


    “是野生的,自然野味十足了。”鮑天麟見大哥吃的香甜,很老道的解釋:“它不但可以當葡萄一樣的吃。還可以做葡萄酒。”


    “是金若離說的吧。”鮑天角笑了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葡萄都能做酒的話,那豈不用糧食了。”


    “她說是葡萄酒,喝起來很好的,可是我聽著像是在做醋。”


    “那就將這些野葡萄都給她。看她能不能做出來。”


    兩人說著話,就來到了院門口。進了院子,鮑天麟就喊了聲:“金若離,金若離。”


    正在搓著驅蚊草繩的若離從門口的的陰涼處探出頭:“鮑天麟,怎麽了?”


    鮑天麟將葡萄枝隔牆扔了過來:“金若離,今天出去剛好看見這些野葡萄,連根拔了迴來,你不是說可以做葡萄酒的嗎?”


    “這麽多啊。做是能做,不過很麻煩,野葡萄太小了,我試試。”


    看著可愛的熟透的野葡萄,若離隨手摘下一顆,用嘴吹了吹放進嘴裏,咂了咂嘴巴:“鮑天麟,味道不錯。”


    搓好了艾草繩,伸手給了鮑天麟幾根:“鮑天麟,你們的用完了吧,這些天蚊子更多了,晚上記得點起來。”


    鮑天麟笑著將艾草繩扔在院子裏,對廚房裏忙碌的春枝喊了聲:“春枝,把這幾根草繩收起來。”


    春枝應了聲,出了廚房剛好若離直起身子,忙對著她諂媚討好的笑了笑,彎彎的眉眼很誇張的擠了起來。


    若離也笑了笑,是苦笑。這個春枝現在不是對她怒目而視了,卻換上了一副更難以忍受的表情。以前她很喜歡春枝這幅討喜的樣子,稍微眯一眯眼睛,就很喜慶,加上白白的貝殼一樣的細小牙齒,別有一番風韻,讓她覺得有點像報喜的喜鵲。


    但是現在就有點造作,雖然在笑,卻是很牽強的皮笑肉不笑。她本想在鮑天麟跟前說一說,但是怕他去責怪,上次估計就是鮑天麟的原因,春枝才對她換上這樣一副表情。


    “金若離,你要怎樣做葡萄酒?”鮑天麟站在隔壁院子裏,探過頭看著若離很麻利的將艾草全都搓完,將搓好的繩子整整齊齊的放在柴禾堆上,拿過野葡萄,一顆一顆的摘下來放進身邊的簸籮裏。


    若離拿起一根葡萄枝,一隻手靈巧的摘著:“這程序有點複雜,野葡萄太小有點麻煩,得多過濾機幾遍,不過等上一個月估計就能喝了。”


    “這樣啊!”鮑天麟覺得嘴角酸酸的,好像有口水要流下來,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也不知道真的能不能做出來,很想早點喝到。”


    “最早也得二十天左右,鮑天麟不該不會是想喝葡萄酒專門去找野葡萄的吧。”若離一顆顆的摘著葡萄,見鮑天麟站在隔壁院子,沒有離開的意思,隨口問了問。


    鮑天麟有點很難為情的低下頭:“不是,我是想去看看有沒有西瓜。”“沒有嗎?”若離聽鮑天麟說西瓜,似乎才想起現在是伏天,西瓜應該都熟了,而且早熟的應該在收麥子的時候就能吃了。


    “沒有,我轉了一大圈,沒看見有種西瓜的,也沒看見有賣西瓜的。”鮑天麟看著腳下,以前他聽說農家都有種西瓜。


    若離將葡萄全都摘下來,直起身子:“那是你沒找對地方,我去問問常婆婆,身在農家吃不到西瓜,也太寒磣了。”


    說起西瓜,那不就是瓜農種的嗎?這山連山的地方,氣候幹燥土地貧瘠,適應土豆就應該還適應西瓜吧。


    吃過晚飯,等夕陽西下天氣涼了一點,若離便拿起扁擔水桶去泉邊。


    本來早晨已經打過水了,但是因為鮑天麟提起了西瓜,她也覺得口齒生津。對於西瓜的渴望比桃子蘋果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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