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學會怕馬屁了?不過今天拍在馬腿上了。”司馬翼笑的眼睛彎成一條縫:“就你大哥這副尊容,敢和天角相提並論,你大哥我也就招一招這山村小小姐,人家天角,你看看甄家那兩個,都成什麽樣了。”


    “大哥,山村小小姐她實惠,甄家那兩個雖然好看,有什麽用,還不如金若離。”司馬羽看著外麵,蔡小姐還沒過院門:“你看人家金若離,也就是一個民女,比那兩個強多了。”


    “這個金若離不簡單。”司馬翼很讚同的說:“就這麽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不但天麟服服帖帖的,天角也不為難她,還有一脈裝的也太像了,太像了,就是當真了,還真把人家當姑姑了、”


    兄弟兩人裝作不知道,看著蔡玉梨小姐帶著花兒玲兒,還有家仆從院門口經過,蔡小姐的頭轉過來,眼睛迅速的搜尋了一遍,司馬翼司馬羽相視一笑,裏麵的人能看見外麵的,外麵的卻看不見屋子裏的。


    花兒玲兒兩雙鬆鼠一般的眼睛也看了過來,司馬翼司馬羽又笑了起來,這兩個小丫鬟對司馬羽的念想並不比自家小姐對司馬翼的少,隻是不敢太外露。


    一行人過了司馬家德源院門口,就聽見蔡老實木訥沉悶的聲音:“田林,田公子。”


    “蔡小姐來了,有失遠迎。”鮑天麟一聽到喊聲就迎了出來,眼睛馬上掃了一眼隔壁,喊了聲:“司馬翼司馬羽,金若離,星雨星雲,蔡小姐來了,都出來了。”


    司馬翼司馬羽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隔壁若離也出來,蓋星雨蓋星雨都走了出來,全都笑吟吟的看著蔡玉梨。


    一下子看到這麽多俊男靚女都帶著微笑迎接似的看著她,蔡玉梨俊臉一紅,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瞬間在司馬翼臉上掃過,見他冷邃的眼神帶著一絲暖意,刹那間有了主心骨。


    隻見她嫋嫋婷婷向前幾步,示意後麵的幾個人抬過一隻漆著紅木的大大的盒子。


    若離好奇的睜大眼睛,什麽東西這麽貴重還裝在漆了皮的盒子裏?據常婆婆說,山村裏的人家除了黎老爺家,就算是蔡老爺家的家具一般都是木頭的自然花紋自然色。


    她有點狹促的想:該不會是司馬翼太過招惹姑娘,蔡小姐反過來送聘禮了吧。


    司馬翼是什麽人,怎麽會倒插門、?


    她飛快的飛起眼神看向司馬翼,隻見司馬翼臉微微一紅,古銅色的臉龐上透出一股俊氣的羞赫。


    難道猜對了,她的眼神又移到司馬羽臉上,司馬羽對她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就聽蔡玉梨夜鶯般的聲音說了句:“花兒玲兒,打開。”


    隻見漆紅的木箱隆重的被慢慢打開,一塊潔白的細棉布蓋在什麽東西上麵,杏兒花兒隻負責打開木箱就閃在一邊。


    所有的人都伸長脖子,若離還很齷齪的看了眼司馬翼,那份聘禮看來不薄啊。


    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肅穆期待的神色。


    蔡玉梨小姐輕移蓮步,一雙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輕輕地帶著無限虔誠的神情慢慢掀開白布,隻見一隻隻裂開四瓣大嘴的點著紅點的大個饅頭哈哈笑著端坐盒中。


    若離數了數一共有十二隻。


    不就是點了紅點的饅頭嗎?有這麽隆重?


    若離心裏思量了一下,不過這些饅頭著實奇葩,不單是個子大,上麵還裂開成了四瓣,她蒸的饅頭也會笑裂了嘴巴,卻沒有這麽誇張的,難道是有什麽講究?


    她不懂,身為大漢國首領的鮑天麟應該懂的吧,若離便看向身邊的鮑天麟。他也一片茫然,隻有最後出來站在後麵的蓋傾眉眼睫毛閃了閃,慢慢退了迴去。


    蔡玉梨見大家都麵露不解,矜持了一下才柔聲道:“田公子,若離姑娘,司馬公子,也許你們不知道我們這裏的風俗。每年的七月十五是慶收節也叫楊麥節,不管窮家富家,麥子收成好不好,都得大慶三天。這三天全都要吃新麥麵。每家都要蒸紅饅頭,裂開四瓣就是說一年四季喜笑顏開,十二個象征一年十二個月月月如此。這是我家蒸的第一鍋,也是玉溪村最大的一鍋,是要給最重要的人,你們雖不是最重要的人,但是既然來到我們玉溪村。不管是什麽身份,這三天都是平等的。”


    蔡玉梨小姐說完這麽動人心弦的話,若離感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這個財主家的大小姐,能在這麽隆重的節日將祝福送來,不管是沾了司馬翼的光。還是別的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送來了第一個祝福。


    她今天第一次沒跟著甄珠兒追逐鮑天角的影子,她忽然不想見到鮑天角,更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腦子裏一會是鐵塔般的男子,一會是鮑天角鮑天麟,還有金若離。她不知道該做點什麽,進了廚房掀開案板上的瓷盆,就看見底下那裂開大嘴的饅頭,那幾隻饅頭裂開猩紅的大嘴似乎在嘲笑她。


    她氣唿唿的拿起一隻塞進嘴裏,竟然越嚼越有滋味,最後她拿著三隻饅頭迴了屋,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直到吃到想嘔吐,她的腦子才清醒起來,她的一切都是這幾個人所賜,她一口一口的將他們全都吃掉,然後再吐出來。


    剛剛覺得心裏舒服了一點,就聽見甄珠兒驚喜的問:“貝兒,有饅頭吃?”


    甄貝兒機械的點了點頭,將手裏還剩的半隻放了下來,甄珠兒也不嫌棄,拿過來就吃,邊吃邊稱讚:“貝兒這饅頭比點心還好吃,是金若離做的?”


    甄貝兒漠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案板上的瓷盆裏扣著。”


    後山的另一麵,清瘦文雅的黎全根一襲青色長衫,手裏提著一隻精美的大食盒來來迴迴的踱著。食盒裏也是十二隻裂開四瓣嘴巴的雪白的饅頭,外加一些精致的點心。


    作為一個立下生死挈的最忠實的下屬,這麽隆重的節日裏,不為主子送點象征吉祥如意的新麥麵饅頭,實在心裏過意不去。


    想著主子的艱苦生活,自己的豪華奢侈,他竟然有種潛意識的罪惡感。


    ‘可是這些饅頭也不是好送出去的,按照規定也是鮑天麟有交代,他是不能隨便閃麵的。隻有鮑天麟見交代任務,他是不能去主動見麵。而且鮑天麟一行落戶在玉溪村,他這個黎莊的也不好主動去,他們可是流放之人。


    提著饅頭邊踱步邊想著有什麽好辦法將這些上好的第一鍋出來的饅頭給主子送過去,以表忠心。


    想來想去的也想不出個什麽好主意,便慢慢的提著食盒繞過山側,站在山坡上向下看,就看見司馬小嬋在林子邊沿來來迴迴的在走動,似乎在迷茫中尋找出路。


    想起司馬小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快速的向前走了幾步,以便讓司馬小嬋能夠看得見他,然後對她揮了揮手。


    司馬小嬋也是心裏惦念著著黎全根,借著來後院看那些被若離休整的如花圃的野花雜花,來到林子邊沿的土坎上來來迴迴的走,思量著要不要沿著林子邊沿,轉過密林順著第一次轉過山峁見到黎寶根的方向去試一試,說不定能見到黎全根。


    現在她的腦海裏滿滿的全都是黎全根,以前曾占據她腦海的黎寶根被擠得一點位置都沒有了。


    默默地祈禱能看見黎全根,走過林子邊沿,就看到那座能種莊稼的山側站著翩翩氣質的黎全根。而且在對她揮舞著衣袖。


    她從小習武,沒有一般女孩子的矜持,看到黎全根召喚,便腳下生風的向黎全根奔去。


    司馬小嬋沿著林邊土坎,來到沒有大樹密林的山峁,沿著盤旋的羊腸小道轉過山頭,。就來到了離黎全根不遠處。


    黎全根有點恍然,他不知道司馬小嬋的身份,但他知道司馬小嬋能和鮑天麟同住一處,地位不會太低。不是王公家的郡主就是貴族家的千金。可沒想到她能這麽矯健,走路的姿勢這麽敏捷,就是那些土生土長的農家女也比不上。


    司馬小嬋以飛奔的速度來到黎全根麵前。紅潤健美的臉龐滲出細密的汗珠,這讓她看起來水靈靈的。


    “小嬋姑娘,在下想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小嬋小姐,還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


    黎全根見司馬小嬋到了身邊,微微躬了躬身子。彬彬有禮的說,這台詞他想了好一會了。


    黎全根的這就句話讓司馬小嬋的的心跳加速,在她心裏的形象也更加的美好,真是人比人得死啊,黎全根和黎寶根這麽一比,簡直不像兄弟。


    雖然心跳如鼓。司馬小嬋還是裝作不敢相信的問:“黎少爺是在等我嗎?”、


    黎全根點了點頭:“小嬋姑娘,你不會怪在下冒昧吧。”


    “不會。”司馬小嬋忙搖著頭,覺得自己有太過外露又加了句:“我隻是以為黎少爺有什麽重要的事兒要我幫忙。”


    “小嬋姑娘真是熱心腸。”黎全根儒雅的讚歎一句。切入主題:“後天就是慶收節,也叫楊麥節,我們這鄉下有個規矩,那就是新麥子麵蒸的第一鍋饅頭要送給最重要的人。我和小嬋姑娘雖然交集不多,但是在下覺得小嬋姑娘是最重要的人。上一次我家小弟對姑娘不恭。在下很抱歉,所以這第一鍋饅頭。還請小嬋姑娘笑納,在下知道姑娘一起的還有另外及家人,也煩請姑娘將在下的心意帶到。”


    黎全根說的情真意切,司馬小嬋的一顆小心髒有點承受不了,她努力地壓抑著。


    黎全根將食盒送到司馬小嬋眼前:“小嬋姑娘,記得將在下的心意傳給你大哥,田公子,還有蓋公子。”


    看著黎全根清瘦儒雅的可以和鮑天角蓋星雨一拚的神態,司馬小嬋忽然覺得自己的地位有點低下,不由得那喃喃道:“可是,我們是流放之人。”


    黎全根輕輕笑了笑:“小嬋姑娘言過了,在下雖然和姑娘幾個不曾深交過,但是搭言知深淺,你們應該都是龍中龍雲中風。小嬋姑娘能接受這盒饅頭,在下將會不甚榮幸。”


    司馬小嬋接過食盒,越發的對黎全根刮目相看了。來到這麽落魄的地方,變成如此賤民,竟然會被一個鄉村財主一眼識破,可見這個財主不是一般人。那個流氣的黎寶根就沒有哥哥的慧眼。


    看著司馬小嬋接過食盒,嬌羞之色溢於臉上,但是很豪爽的對他說:“那麽小嬋就謝過黎少爺的好意,小女子先告辭。”


    說完這句話司馬小嬋就後悔了,這些天日思夜想,甚至將他送的蘋果舍不得吃,天天裝在口袋。今天好不容易單獨見到,卻急著說再見。


    黎全根聽司馬小嬋告辭,一如既往的儒雅有禮:“那麽小嬋姑娘慢走,在下就不遠送,目送就好。”


    “他怎麽會給你食盒?”鮑天麟的語氣嚴厲起來,似乎很不經意的看向遙遠的山坡,黎全根還站在那裏,也許是感覺到了鮑天麟的目光,瞬間不見了。


    “他說,他說要我將食盒裏的饅頭帶給大家嚐一嚐,畢竟是山前山後住著。”


    司馬小嬋小聲說,後麵這句是他杜撰的。


    “雖然山前山後住著,我們是不能和別人這麽打交道的,尤其是你一個女孩子家。”


    鮑天麟眼睛裏射出一股厲色,司馬小嬋不敢抬頭,心裏卻很有意見:若離姑娘不也是女人嗎,怎麽她就能和別人打交道。


    鮑天麟見她低頭不語,伸手:“拿來。”


    聲音威嚴有力不容置疑,司馬小嬋慌忙將食盒雙手奉上。


    鮑天麟打開蓋子看了看,提著就往迴走,司馬小嬋忙跟在後麵轉過側牆,隻見他將食盒提到前麵院門口喊了聲:“金若離、”


    若離應聲而出:“鮑天麟,什麽事兒?”


    “這裏有一些饅頭和點心,你拿一些。”


    若離便笑眯眯的拿了三隻饅頭和幾塊點心。


    鮑天麟看著若離拿過,順手將食盒塞到了司馬小嬋手裏:“去,每家分一點嚐嚐。”


    司馬小嬋將食盒裏的食物分給了三家,心裏很不平衡。她有點想不明白,鮑天麟看到她對她說話的語氣神態和對若離怎麽就那麽大的區別,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而且那次他們一夥婦孺去黎家果園,黎全根也給了他們果子,鮑天麟怎麽不說話。


    而且明明是她將食盒提迴來的,為什麽要若離第一個拿。


    她帶著情緒提著食盒裏剩下的饅頭點心迴去,卻見大哥二哥兩張嚴肅的臉,她心裏一緊,冷汗直冒,來這裏這麽長時間,兩位哥哥從來沒這麽嚴肅過。鎮安王的家教不像一般人家那樣死板苟刻,但是一點觸犯卻是一般人家不能接受的。


    而且絕對的長兄如父,司馬翼可以像爺爺像爹一樣的用家教伺候她。


    知道自己私會黎全根是不對的,雖然這也稱不上私會,但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絕對不能私自去見一個男子,而且怎麽著也不能被鮑天麟看見。


    她乖乖地跟著兩位哥哥進了她和司馬小娟的套間,站在門內,將門虛掩,司馬小娟嚇得鑽進了隔壁二哥的房間。


    因為司馬小嬋要照顧司馬小娟,司馬翼司馬羽便決定分開住在旁邊的兩個單獨的小屋子裏,這兩個屋子離鮑天麟鮑天角共住的套間太近,有重要事情便在這裏。


    司馬翼司馬羽坐在了炕沿上,司馬翼本來就冷酷的臉上更加了一層厲色,司馬小嬋覺得腿開始打顫,她強力忍著等著大哥開口子。


    司馬翼端足了架子,看著妹妹嚇得也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小嬋,你不是說要照顧小娟和我麽嗎?怎麽,有了什麽想法嗎?”


    司馬翼的語氣和他的臉一樣的冷。司馬小嬋忙更深的低下頭去:“大哥,小嬋隻是看見那個黎少爺揮手,以為他有事才過去的。”


    “他招手你就過去?你也太隨意了吧。”司馬翼的眼睛沒有離開司馬小嬋的臉。司馬小嬋一點都不敢抬頭。


    司馬小嬋不敢說上次被黎根寶嚇唬的事兒,更不敢說黎全根送她迴來的事兒,隻好低頭任哥哥訓斥。


    “小嬋啊,我們流放在此,你也知道擔負著爺爺爹娘的安危,不管你心裏怎麽想,必須以司馬家的利益為主。”司馬羽見哥哥說話太過嚴厲,臉部表情太過生煞。邊插了句。


    司馬小嬋忙點頭:“二哥,這個我知道。”說完她迅速的抬頭看了眼司馬翼。


    二哥平時也比較和善,但是她最怕大哥。


    司馬翼和司馬羽兩人同胞同心。司馬羽說什麽他從不反駁,便順著司馬羽的話:“小嬋,不是哥說你,我們在這裏必須不能讓天麟天角,春枝春雅懷疑。如果他今天不出麵,哥也不說你,畢竟那位黎少爺隻是送了一個食盒,民間也有慶收節送食盒的風俗。但是被天麟過問就得小心了,你也知道那位黎家小少爺和天麟有過節,以後萬一有什麽事兒我們會受牽連的。”


    司馬小嬋虛心接受著大哥的訓斥教育。聽起來還沒到要受家法的程度,腦力裏就開始走神,黎全根的影子不時地和司馬翼的話衝撞。


    司馬小嬋答應以後不再單獨出門。司馬翼便起身走了出去,司馬羽對著司馬小嬋做了個鬼臉,跟了出去,司馬小嬋長長的出了口氣。


    終於過了這關,以後要多個心眼。


    人緣不錯。吃了兩天饅頭,真是越吃越香。這饅頭簡直可以既做主食又做零食,多吃點一定可以健康長壽,美容養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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