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脈聽若離說的有根有據的,站起來拉起若離比較起來,這一比還真的比出了高度。


    興奮地叫嚷起來:“姑姑姑姑,還真的是長高了,真的到了你耳朵上麵。”


    若離得意的坐了下來很自豪的說:“姑姑沒騙你吧,這可是用事實說的話,事實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以後誰要是說我們一脈長不大,我根他急。”


    甄一脈嘿嘿的笑了起來,腦子裏閃過娘親隔幾天就送來的黑乎乎的苦苦的藥,這娘要是知道了他能長高的事,不知道有多高興。


    菜端了上來,若離一看傻眼了,怪不得這麽貴。


    不由得笑了起來:“一脈,你看看你都點了些什麽呀?”


    甄一脈就笑了起來:“姑姑,都是好東西。”


    “什麽好東西,就這都是好東西?”


    若離指著一桌子的鵝肝,鴨掌,豬腳,豬尾巴,燕窩什麽的,還有一壺黃酒,笑得喘不過氣來:“這都是些什麽呀。”


    甄一脈也跟著笑:“這些東西不是稀奇嗎,我們閑著也是閑著,慢慢品嚐。要說黃酒女子喝著好,祖母生病,一爺爺直給她喝黃酒。”


    聽甄一脈將爺爺叫爺爺,卻將奶奶叫叫做祖母,很是別扭,便好奇地問:“一脈,怎麽將祖父叫做爺爺,將祖母不叫奶奶呢?叫奶奶多親切。”


    “奶奶,沒聽過。”甄一脈搖著頭,吃了起來,證實了自己真的長高了,他興奮不已,拿起豬腳啃了起來。


    這才像個孩子樣,若離笑了笑,拍了拍甄一脈的肩膀:“好好吃,多吃點,慢慢吃。”


    甄一脈遞給若離一個豬尾巴:“姑姑,我們吃完了迴去嗎?”


    “不知道啊。”若離將豬尾巴放進嘴裏慢慢嚼著,邊嚼邊想著說:“我是想,我們要是迴去,萬一被黎寶根碰上那就糟了,我們要不要重新找家客棧住下來。”


    “姑姑,這樣不好吧,萬一天麟哥哥找不到我們著急怎麽辦?”甄一脈閃動著大眼睛看著若離。


    “我想我們兩個人,他找不到就不找了吧。”若離凝神道:“要不然我們等天黑了迴去,在外麵看一看,如果黎寶根不在,我們就進去。”


    兩人正說著,小二殷勤諂媚的聲音從樓梯傳了上來,接著一串重重的腳步聲傳來。


    兩人停止了說話,豎起耳朵。


    店小二的聲音一連串的傳來,充滿了喜悅:“客官,雅間除了一個位置有客人,別的都閑著嗎,您隨便挑。”


    腳步聲漸漸走近,來人不說話隻有店小二熟練的介紹。


    似乎不經意間,來人掀起了雅間的簾子,探進頭來,見若離和甄一脈,低頭退了出去邊退邊說:“打擾了,不好意思。”


    道歉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很宏厚,若離忙說:“沒關係。”


    誤闖進來的客人高高大大,魁梧健碩,比鮑天麟還威武,隻是在雅間門口一站,便像一堵牆,渾身散發著雄性的味道,說雄性的味道,並不是說他身上有汗味什麽的,而是說他看起來好像荷爾蒙太過旺盛。


    這個男子一定很棒,做個情人應該不錯,若離突然間冒出這樣的念頭。


    “姑姑,我們要在這裏吃多久。”


    吃了一會兒,甄一脈抬起頭小聲問若離,隔壁有人了,他便不太說話了。


    “吃到下午,一脈這酒還沒喝呢“你該不是專門給我要了一壺吧,我可喝不了,酸不溜溜的。”


    一壺還冒著熱氣的酒還沒動,若離提起來幫自己和甄一脈一人倒了一碗。


    “哎,還不錯。”


    嚐了一口這黃酒並不是記憶中的酸溜溜苦巴巴的黃湯,而是酸酸甜甜還不難喝,不但不難喝,甚至還有點好喝。


    整個下午雅間就兩撥人吃飯,若離甄一脈慢條斯理的將一桌子甄一脈嘴裏的稀有食物掃蕩的基本無存,一壺滾燙的黃酒壺底朝天,若離用桌子上配備的帕子擦了擦嘴,站了起來。


    肚子圓鼓鼓站起來就坐不下去了,若離拍著肚皮毫無形象的對甄一脈說:“一脈,你看看姑姑。是不是跟八輩子沒吃過今兒逮住了似的。”


    甄一脈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手,笑了起來:“那我今兒個比姑姑吃的還多。”


    “吃得好,我們就是報仇,把這段時間欠的全都吃迴來,我們走吧,坐不下了。“


    若離微微挺著肚子,甄一脈看著好笑,就笑了起來,竟然少了很多的孩子氣。


    兩人出了酒店,小二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今天財運開,雅座兩撥客人可都是大手筆,點頭哈腰目送若離甄一脈離開,剛要進店門,雅座的另一位客人也走了出來。


    剛剛恢複原樣的臉又堆起諂媚的笑容。躬下身子:“客官慢走。”


    抬起頭諂媚殷勤的臉龐幾乎僵在臉上,進來時隻是覺得魁梧的男子此刻雙目如電,眼睛一眯讓他炫目。


    男子對著若離甄一脈的背影看了一眼,厚實有形的唇角扯起一絲性感不羈的笑意,順手將一錠銀子塞進小二手裏,隨著離去。


    小二手裏捏著銀子,心砰砰直跳,眼睛尋覓著若離遠去的背影,擔心的歎息一聲。


    “一脈。你說這家店裏的點心糖果好吃,還是那家店好吃?哪家書寶斎的筆墨紙硯好一點。”


    又沿著街道往迴走,若離邊走邊邊看邊問甄一脈。


    “不知道啊,又吃不下了,要不我們明天肚子空了來嚐嚐,那家好吃買那家。”


    甄一脈見若離興致勃勃的。可是肚子實在是太飽了,試探著說。


    “明天我們應該把東西買齊迴去了吧,迴去再走三天,也不知道馬的主人有多著急。”


    “姑姑,不要操這麽多的心,天麟哥哥自有安排,他都說不急了你急什麽。”


    “說的也是啊,他那麽高那麽大,有事人家自然去找他。”


    兩人在前麵遊遊逛逛走走停停,邊走邊看。遠遠地跟在後麵的清瘦文雅的黎全根心裏卻暗暗著急。從若離甄一脈吃包子開始,他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兩人進了菜館,他便在斜對麵隨便找了個小菜館點了盤涼拌牛肉。要了半壺酒,慢慢斟酌起來。


    好不容易等若離和著甄一脈幾乎是腆著肚子走了出來,他剛想跟在遠處繼續跟蹤,卻見菜館走出一位高大威看一眼就覺得力壓泰山般的男子出現在門口,眯起眼睛嘴角扯起輕蔑的笑意盯著若離的背影跟了上去。對上迎麵刺過來的陽光,眼中發出一道稍縱即逝的綠光。


    黎全根心裏一驚,將眼前威武雄壯的男子和綠光同傳說中的韓丹國碧眼王子卓逸凡聯係在一起。這個男子和傳說中的兇悍的可以吃掉半隻生野獸的王子很神似,難道是他混進了邊境,來到清苑縣?


    他遠遠地看了眼前麵的若離甄一脈,裝作遊逛跟在了男子後麵。這男子走在人群中高出半個頭,格外的醒目。


    黎全根跟著男子,心情洶湧澎湃久久不能平靜。害得他買了好幾次涼開水壓住。


    十幾年前他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那時候他家雖然在鎮上莊裏還算富庶,卻也並不是大富大貴。一次爹帶著他去縣城,一群城裏孩子欺負他是鄉下來的,想要搶他手裏的雞腿。從來吃軟不吃硬的他為了扞衛雞腿以一敵十,竟然和一群孩子展開了幾乎是生死搏鬥。就在被這群孩子重重壓在下麵難以翻身之時,一位麵容慈祥,身形俊逸的中年男子扔麻袋般的將壓在他身上的孩子一個個的全都扔了出去。


    男子將他解救後就離開了。


    接著家裏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爹帶著娘親在縣城住了一段時間,迴來後有了弟弟黎根全,家裏突然間好像一夜暴富,爹在縣城開了客棧,幫他在縣城找了學堂。


    一天放學迴家,遇上了那位救過他的恩人,恩人說想要收他為徒。


    聰明機靈的他從此就白天去學堂學文,晚上跟著師父學武。


    三年前師父告辭而去,臨走時亮出自己的身份,大漢朝專門訓練禦前侍衛的武師,並且留下令牌吩咐他半年後去京城兵部,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半年後他以去都城做生意為由,去了兵部,兵部負責的官員在看了他的籍貫令牌後上報兵部侍郎,隨後他被委任帶刀侍衛,官拜副將。


    這個官位比縣太爺還高,和郡守大人平起平坐,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鄉下的孩子來說,就是光宗耀祖的事。


    他欣喜若狂,接著被特封為死衛,也就是以死報效朝廷的禦林人禦前帶刀侍衛,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為國效力為皇上效力,是那麽至高無上的榮耀。


    但是他被分派迴鄉,說是另有任務,這三年來他拿著朝廷高額俸祿,做著自家生意,接手爹管理客棧,並將它發展為馬店酒店客棧一條龍。


    就在半年前,他接到手諭,說是有人迴來找他。


    於是在一個晚上見到了他在都城受封其間特別見過一麵的十九王爺鮑天麟。


    能夠為王爺服務,他倍感榮耀,他知道十六王爺十九王爺那是皇後娘娘親生的,流放至此一定是有著特定的原因。


    可是這麽長時間除了那天幫著找來兩匹馬,並無他事。


    他隻好將現成的生意托付給一直幫自己打理的三娘,迴家隔著一座山守護。


    就在前幾天,終於有一次接到鮑天麟口喻,去縣城,並在官道口放置馬匹。


    晚上他便在客棧對麵住了下來,早上他一直跟在鮑天麟身後,若離甄一脈走散後,鮑天麟交代他去找,找著後不要驚動,隻跟著,等他們迴來後設發不要被黎根全發現就好。


    能跟著鮑天麟的人一定是非達官即貴人,他盡心盡力的跟著,想要將自己第一次接受的和侍衛掛鉤的工作做好。


    跟在男子後麵,見他不緊不慢的跟在若離甄一脈後麵,若離甄一脈進了一條僻靜一點的小巷,他也跟著。


    黎根全遠遠地走在後麵,巷道不深,若離甄一脈在一家鞋襪店停住腳步,男子也跟了上去,黎全根心裏一驚也忙跟了上去。


    在店外等了很長時間,卻不見三人出來,黎全根忙走進了鞋襪店。


    裏麵卻沒有了三人,他嚇了一跳,定眼看去,這家店卻是通的,裏麵是一戶人家。


    “店家,請問一下剛才進來的一位小姐和一位少爺。怎麽沒見出來?”


    他慌忙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店主。


    “你是說、那位想要一雙淺口鞋子的小姐啊,被她家相公從那邊帶裏麵了,裏麵有很多她說的樣式。”


    老實的店主指了指裏麵。


    看起來這是家店麵和作坊連起來的店。


    黎全根忙走了進去,大大的院子裏幾個女子在納鞋底,繡花,看到他一位女子垂下眼皮站了起來小聲問:“黎少爺,你也來買鞋子?”


    黎全根的眼睛四下搜尋,沒看見若離甄一脈甚至男子的影子。


    便收迴目光彬彬有禮的說:“姑娘認識在下啊,那在下請問一下,剛才進來的那位姑娘少爺哪裏去了?”


    女子仍然低垂著頭:“黎少爺,他們三個從院門出去了。”


    黎全根恐慌起來,他有點恨自己多事,跟著若離甄一脈就好了,偏偏要跟著三人將距離拉來,這下好了。


    對女子說過謝謝,飛速的跑出了院門,院門在院裏頭,通向另一個街道。


    眼睛飛快的左右看去,就看見一家漆黑的院門外扔著若離剛剛在店鋪挑選的絲線,心裏一喜跟了上去。


    在院門外想了想,沒敢輕舉妄動,學了很久的武功,卻幾乎沒什麽機會使用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位兇悍的也許是韓丹國太子爺的男子的對手,第一次執行任務,他選擇了謹慎,便守在外麵。


    一直等到鮑天麟約定的見麵時間,他才起身看了看周圍,這座縣城很小,四麵八方四通八達,這裏離和鮑天麟見麵的客棧前麵的路口,隻有轉一條巷子的路。


    黎全根經過慎重考慮,決定先去見鮑天麟。


    鮑天麟如約等在路口,見到他就問:“金若離和甄一脈迴去了嗎?”


    黎全根低下頭去:“他們,他們被擄走了。”


    鮑天麟大吃一驚,隨即眼神犀利起來,厲聲追問:“怎麽會這樣?誰幹的?你那個寶貝弟弟吧,他是不是活膩了。”


    黎全根慌忙說:“不是不是,他那裏有這本事,是一位男子,據小人觀察,他好像是邯鄲國那位碧眼王子。”


    “你怎麽斷定?你認識他?”鮑天麟眼裏的厲色緩和一點,疑惑的問。


    黎全根強力忍住想要跪下去的衝動,小聲迴道:“屬下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綠光。”


    鮑天麟的眼睛凝重起來自言自語道:“金若離還真沒看錯,真的是他。”


    “黎少爺,你弟弟來了,我們先離開。”


    鮑天麟一眼看見黎根寶帶著連福接福搖著扇子一搖兩晃的走了過來,側身閃進路的另一側。


    若離和甄一脈是在進入鞋店後院被卓逸凡挾持到後麵的小院中,當時若離正在幫甄一脈試鞋子,彎著腰,甄一脈低頭沒注意,就被他從後麵輕輕一點,豪無抵抗力的被牽著,若離就在他目光的威脅下乖乖地跟著出來。


    本來若離是想唿救,可是甄一脈被控製著,隨時都有被扭斷脖子的危險,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再說院子裏隻有幾位做鞋子的女工,一位買鞋子的老板娘,唿救不但救不了自己還有可能給別人添麻煩。據她對這種兇惡之徒的了解,如果這些女工聽到和她唿救,很可能會被滅口。


    被挾持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裏,四間上房,兩側耳房,一位彎腰駝背雙眼唯唯諾諾卻閃著狡詐光芒的老婆婆迎上前。


    “梅媽,好好看著。”卓逸凡將若離甄一脈交給老婆婆,進了一個房間。


    梅媽不說話也像個老奴才。她觀察了一下主子的神情,一隻手輕輕提起甄一脈,另隻手推搡著若離進了邊上的房子,看起來高大寬敞的房子窗戶被遮的嚴嚴實實,儼然一間大黑屋,梅媽將兩人弄進屋子,找來麻繩綁了起來。


    梅媽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繩子幾乎勒進了肉裏,若離這才明白要受罪了,忙奮力掙紮大聲問道:“你幹什麽,為什麽綁我們?”


    “綁就綁了,問這麽多幹什麽?”


    梅媽的聲音沙啞陰險不男不女,一聽就是陰險狡詐兇惡之人,若離開始心驚肉跳,這是被綁架還是被擄拐。


    她不敢多問,怕問得多了,被這個看起來佝僂兇殘的巫婆一樣的梅媽虐待。適應了黑暗,若離看到梅媽又開始綁甄一脈,甄一脈沒像她那樣的苦苦掙紮。而是很鎮定自若,單薄瘦弱的身子很逆來順受的任由梅媽五花大綁,梅媽也許是被他的假象所蒙騙,沒有像幫若離一樣的用力,隻是鬆鬆垮垮的綁起來,扔在牆角。


    “哎,你別走啊?還沒說幫我們幹什麽?”


    梅媽將甄一脈綁好,推門出去,一道光線射了進來,看清楚了屋裏空無一人。牆上掛著好多長短不一的大刀利劍,還有一些不知什麽動物的皮,這些皮上也沒毛。若離第一個反應是–人皮!嚇得她尖聲喊叫起來。


    梅媽陰森的迴過臉來說了句:“臭丫頭,閉嘴。”


    順手扔過一塊不是什麽東西,剛好進了若離微微張開的嘴巴,嚴嚴實實的封住了嘴巴。


    “嗚嗚”若離用力的挪動身子,看著被太陽光照射的扭曲的更加巫婆的臉龐。無能為力。


    梅媽關上門走了,若離用舌尖盡力的想要將堵在嘴上的東西抵出去,費了老半天的力氣,腮幫子都酸了困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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