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等會你幫我去給小娟說說。”甄一脈進了廚房,坐在灶膛的小凳子上幫著燒火,他還不好意思自己去說。


    若離一邊炒著菜花,一邊說看了他一眼:“吃完飯姑姑就去。”,這孩子還有些羞澀。


    看著鏟到碟子裏的菜花,若離歎息一聲:“真的該去買點東西了,都快沒有油腥了,每天炒菜隻能滴一滴油,還混雜了很多水。”


    差官走的時候留下的油就算是省得不能再省,每天幾乎全是水煮菜,偶然用點油隻要不粘鍋。好幾次烙餅也隻是放一滴油,然後倒點水用水蒸汽讓餅子看起來油汪汪,就是這樣油罐還是見了底。


    吃完飯,若離一眼看見了放在案板底下常婆婆給的土豆,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忙,這些土豆常婆婆說是讓她做粉條,做粉條就得先將土豆弄成澱粉。


    小娟聽說要她幫甄一脈養蠶,很是興奮,這些天她正在盆裏養著幾條魚,這些魚都是蓋星雲去河裏為她專門捉來的顏色好看的。為這些魚,蓋星雲可是動了腦子,隻要看到有顏色豔麗的魚從上遊下來,他就會用石頭和橫木堵截,或者到了河麵窄的地方將水攪渾,渾水看魚。


    可是就是這些沒有被魚鉤傷著的魚,也活不了幾天。


    現在聽說要幫著甄一脈養不擔心會死去的蠶,司馬小娟拉著司馬小嬋非要先來看看。


    司馬小嬋覺得自己昨天對若離的態度有點過了,見到她有點不好意的訕訕笑著。


    “小嬋,玉米地裏有蛤蛤,我們去將它們趕出去怎麽樣?”


    若離不想提昨天的事,是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許是自己一時說話無遮無攔,讓人家不高興了。


    司馬小嬋見若離不計較,又說蛤蛤的事。她不知道蛤蛤是為何物,也不知道怎樣個趕法,很是好奇一口答應。


    “那麽我們這就去?”若離見司馬小嬋答應的痛快,想她手腳麻利,動作敏捷,比自己能幹多了,也許會抓住的。


    心動不如行動,她馬上去後院拿起鐵鍁,找來幾根木棍和司馬小嬋一起出了院子,甄一脈和司馬小娟也好奇的跟了上來。


    幾人進了玉米地,若離指著一堆鬆鬆的土包對司馬小嬋說:“小嬋,這些土堆下麵就是蛤蛤窩,昨天我還聽到它在啃玉米根呢。玉米根要是被咬壞了,玉米也就死了,我們辛辛苦苦的也就白費力氣了,,得想個辦法將它們捉住或者趕出去。”


    司馬小嬋很小心的站在玉米行中間,盡可能地避免碰到玉米。眼睛看著鬆鬆的高出地麵的土堆,後麵跟著的甄一脈司馬小娟也學著她的樣子,站在玉米的空隙間,看著土堆


    聽若離這麽一說,司馬小嬋狠狠地看著土堆,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微微紅著臉問:“這該死的蛤蛤,一定要將它們鏟除!可是若離姑娘,我們要怎樣才能抓到它們呢?它們長什麽樣子?”


    “怎麽捉住到它們,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它們的窩就在這下麵,將它們的窩端了,應該就捉住它們了,他們長得小小的黑黑的,胖胖的,有點像老鼠吧。”


    若離也沒見過真的鼴鼠什麽樣,隻好憑著記憶中動畫的樣子描述。


    司馬小娟聽姐姐和若離說話,興趣越來越高漲,這是她來這裏聽到的最好玩最有趣的的事情:要從土裏麵將小老鼠一樣的蛤蛤挖出來抓住!


    孩子的的童心被調動了起來,眼睛四下去看,想找人來一起見證分享這有趣的事情,甄一脈又不說話,若離和司馬小嬋估計沒時間理會她。便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蓋星辰,想讓他一起來看看有趣的遊戲。


    進了蓋家的院子,就看見蓋星雲教蓋星辰用樹枝寫字,急匆匆上前就說:“星雲哥哥,星辰哥哥,快去看吧,若離姑娘和姐姐要抓蛤蛤呢?”


    “抓蛤蛤?什麽哈哈”蓋星雲抬起頭。看著司馬小娟純真漆黑的眼睛一頭霧水。


    司馬小娟很賣力的解釋:“就是蛤蛤,若離姑娘說它會吃了玉米的根,要抓它。”


    蓋星辰扔掉手裏的樹枝,眼睛盯著蓋星雲,近乎哀求的說:“二哥,我想去看看。”


    蓋星雲也還是個孩子,對這種他從來沒聽過的事情很好奇,雖然蓋星雨交代凡事不要過問,還是決定出去看看,便對蓋星辰說:“好吧。我們也去看看。”


    司馬小娟見蓋星辰蓋星雲和自己一起去看,這些天壓抑的童心瞬間泛濫,跑前跑後的大聲叫喊還站在院門外喊著司馬翼司馬羽。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若離她們要捉一種叫蛤蛤的咬玉米根的老鼠一樣的壞蛋。


    所有人都被司馬小娟的喊叫聲引了過來。連鮑天角春枝春雅都出來站在院門口,甄珠兒甄貝兒也走了出來。


    蓋傾眉出了院子,見若離和司馬小嬋站在玉米地裏,隻露出半個身子,走了過去。人還沒到就問:“若離姑娘,小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也不叫上我,聽把小娟高高興地。”


    若離笑吟吟的抬起頭看過來:“姐姐啊,我和小嬋準備將地裏的蛤蛤挖掘出來,免得它將玉米根咬壞了。”


    “那挖出來了沒?”蓋傾眉進了地裏。眼睛四處尋找。


    若離指著土堆:“還沒呢,正準備挖。”


    可是雖然嘴裏說的準備挖,卻遲遲下不了手。鬆鬆的土堆形成了一個不長的土埂,這個哈哈到底是在哪一塊?它還在不在裏麵?


    司馬小嬋對於這些一無所知,她隻是看著土堆,手裏緊緊地拿著鐵鍁,隨時準備聽若離的指揮。司馬小娟蓋星辰兩雙純真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土堆,滿腔期待的等著接下來的行動。


    蓋傾眉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見若離隻是看著並不動手,有點著急起來,就笑著說:“妹妹,怎麽不動手。”


    若離猶豫著說:“姐姐,不知道它在哪裏?從哪裏挖好一點”


    蓋傾眉觀察了一下鬆軟的土埂,想了想:“應該是從土堆大的這邊挖起吧,要是從土堆少的這邊挖,它就跑迴去了。”


    司馬小嬋拿著鐵鍁正猶豫著,聽蓋傾眉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對著土堆就鏟,土很鬆,隻一下就鏟下去很深。


    “小嬋,等等。”若離忽然發現了什麽,將司馬小嬋手裏的鐵鍁搶也似的奪了過來。


    “怎麽了。”司馬小嬋有點不解,茫然的還擺著鏟土的姿勢看著她。


    若離小心翼翼的輕輕將鐵鍁鏟下去,一點一點的,一邊小聲說:“不用鏟的太深,太深的話,看不出來它是不是在裏麵。”


    司馬小嬋不明白若離說的意思,詢問似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隔著一株玉米的蓋傾眉。她也不明白。


    甄一脈司馬小娟司馬小嬋都將小小的身軀從玉米之間探過來,幾雙好奇的眼睛緊緊盯著若離手裏的鐵鍁,似乎她要打開一個神秘的暗道。


    若離沒理會這麽多雙詢問好奇的目光,隻是小心翼翼的將鬆鬆的浮土一點一點的鏟到一邊兒。


    鮑天麟見地裏人多,示意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就不用進去了,幾個人伸長脖子努力地將目光透過已經舒展開的玉米葉子看過去。


    鮑天角還是站在院門口,春枝春雅見甄珠兒甄貝兒在門口,眼睛替換著看向鮑天角,默默地進了院子,卻似忍不住好奇,停在院子裏麵從低矮的院牆出向外看去。


    若離沒注意到這麽多人都在關注自己,盡可能小心地鏟著土,鬆鬆的土被鏟出了很多,堆在玉米行間的間隙,


    差不多鏟了有半米深,露出一條隧道,更加小心的將隧道兩邊的土鏟至一邊,就變成了一道壕溝,壕溝裏的土還是新鮮的,土上有著清晰的爪子印。、


    看到爪子印,若離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用急促興奮的聲音的對身邊的司馬小嬋說:“小嬋,這隻蛤蛤一定在裏麵,你看爪子印好像感剛剛才印上去。”


    “真的呀。”司馬小嬋仔細一一看,濕潤新鮮的土上細小的分叉,像是用樹枝輕輕劃上去般。


    若離雖然也沒見過正真的蛤蛤,也沒有過哪怕是親自捉一次老鼠的經驗,但是能想象得出那隻見不得光的莊稼人以諧音命名的蛤蛤,一定是潛伏窩藏在這條隧道的最裏邊。


    好幾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爪子印,司馬小娟一雙眼睛得意而又興奮地掃過每個人的臉龐,卻隻有蓋星雲對她報以會心的一笑。


    若離挽了挽衣袖,對司馬小嬋蓋傾眉說:“你們兩個看著,順著這條地道準能抓住它。”


    說完更加小心謹慎的挖了起來,一邊很用心的將土輕輕地鏟起來,輕輕的放在一邊,一邊仔細的看著爪子印。


    爪子印越來越清晰,若離停住了鏟土,蹲下身子,不經意間已經踩倒了好幾株玉米苗。


    幾個人的腦袋都擠在一起眼睛緊緊地盯著地道,隻見地道邊上有一塊堅硬的土塊到住了地道口,若離輕輕的將它搬開,就看見一隻肥肥的黑褐的的軟乎乎的動物嘴尖朝裏臥在裏麵,裏麵比地道寬大。


    “哇。”司馬小娟發出一聲驚訝的感歎,蓋星辰忙將小臉湊了上去。


    那隻在童話裏被描寫成有著天鵝絨外衣的高貴的鼴鼠似乎並不知到這麽多雙眼睛自上而下看著它。


    它這樣無憂無慮旁若無人的,一向很怕小動物的蓋傾眉和若離都不感覺到害怕,若離還有點不忍心,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捉它,隻好傻傻的看著。


    “姑姑,是要抓住它嗎?”


    倒是司馬小娟,蓋星辰著急,眼睛迫切而熱烈的盯著懶洋洋的蛤蛤,見若離遲遲不下手,很著急的問。


    “好。,抓!”若離屏住唿吸,輕輕的將鐵鍁高高舉起來慢慢扣下,抓住了編個籠子養起來也好。


    眼看著乖乖的臥在洞裏的蛤蛤馬上就要被扣在鐵鍁下,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鐵鍁馬上就要扣到它頭上之時,隻見它“嗖”地一聲,霎時如離玄之箭,轉眼間就竄出很遠。


    司馬小娟驚叫一聲:“跑了!”


    若離下意識的舉起鐵鍁追過了過去,蛤蛤竄出一段,停了下來,頭慢慢轉了過來,一雙眼睛深深地陷在黑茸茸光滑的毛裏麵幾乎看不出來。


    若離輕輕的走了過去,將鐵掀輕輕扣下,看起來似乎瞎子般的鼴鼠又是一竄。


    司馬小娟蓋星辰甄一脈都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蓋星雲還從另一麵包抄過去。


    眼看又一次撲了過去,鼴鼠又是一竄,若離撲了個空,雙手合攏撲過去的蓋星雲也撲了個空。


    司馬小娟又興奮又緊張,不停地大聲叫喊。


    不大一會兒,黑黑的皮毛光滑的可愛的鼴鼠就被逼在了曾經用來澆灌田地的水渠邊上。


    幾個人逼過去,鼴鼠似乎逗他們玩,停在水渠邊上,圓圓的好像比老鼠少了耳朵淹沒了眼睛的的腦袋可笑的茫然的轉動。


    若離有點弄不明白這個小小的軟乎乎的能將土地打出洞來的鼴鼠,到底能不能看見聽見。


    幾人人從幾個方向聚攏過去,鐵鍁雙手腦袋一起圍了下去。


    隻見眼前黑影一閃,剛剛還在水渠邊上迴頭瞎看的鼴鼠眨眼不見。


    “若離姑娘!若離姑娘!它進了水渠,我們去追。”司馬小娟大聲叫喊著,以其和年齡很不相符的嗓門和箭一般的速度,跟著剛才鼴鼠落下的方向跑向水渠邊。


    後麵唿啦啦一片人都向著水渠邊湧去,撲到了一片玉米。


    水渠被用來澆灌過田地之後,暫時保持原狀,以便接下來需要的時候用。土還是比別處的鬆軟,邊上已經長出青草甚至還伴著野花,鼴鼠就蹲在水渠邊的野花旁呆頭呆腦的,似乎很搞不清狀況。


    鮑天麟站在田埂邊看著一群人唿啦啦的向地頭跑去,喊叫聲驚唿聲連成一片,帶著一絲毫無惡意的蔑視看了看身邊,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都伸長脖子去看,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真是一群笨蛋,那隻老鼠早就從水渠溜走了,還在那兒圍著,隻是一隻小老鼠,如臨大敵般。”


    說完搖著頭。


    司馬翼司馬羽的目光還未收迴,蓋星雨微微低下頭應了聲:“剛才小娟說是什麽蛤蛤,估計行動不靈敏。”


    鮑天麟搖著頭:“再不靈敏被他們這麽一圍,就是烏龜也該爬走了。”


    果然若離蓋傾眉司馬小嬋一眾幾乎全都擠進了已經淺淺的水渠,剛才還傻呆呆的蛤忽然不見,毛都沒有了。


    幾乎是大大小小的人沿著水渠找了一圈,無功而返。


    司馬小娟蓋星辰蓋星雲難掩失望之色,但是剛才確實是很刺激,確認不可能找到後,很無趣無聊的走開了。


    若離蓋傾眉司馬小嬋便一起迴到田地間,原本好好地正茁壯茂盛的往上長的玉米趴倒了一片。


    “哎,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蛤蛤沒抓著。卻將玉米壓倒了。”若離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上前一棵一顆的扶了起來。


    鮑天麟在田埂邊看著她失望的樣子,笑著打趣:“金若離,你看看你們剛才那樣,那陣勢簡直就是眾誌成城,結果還是讓讓它給溜走了,真是的。”


    “那有什麽?”若離將撲斷了的玉米苗扔了出去,還沒斷的扶周正了根部堆土培了培,用木條加固起來,以不屑的語氣說:“跑了就跑了。總歸是將它的窩端了,將它趕了出去。”


    鮑天麟笑嘻嘻的看了司馬羽司馬翼蓋星雨一眼:“趕出去,它不會再來?”


    “再來還趕。下一次就沒這麽客氣了,我們用火燒用水澆,一定要將它徹底消滅,消滅幹淨。”


    若離一邊用鐵鍁將翻開的土填了迴去,一邊用腳狠狠地踩。嘴裏憤憤地說,鮑天麟聽她說的咬牙切齒眯起眼睛笑了笑。。


    將蛤蛤弓起的土踏平,幾人出了玉米地,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也散開,各自進了院子。鮑天角也轉身慢慢悠悠的了院子,甄珠兒甄貝兒目送他進去。就帶著諷刺嘲笑的神色,看著若離提著鐵鍁和司馬小嬋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看著兩人到了跟前讀懂了她們的眼神。才轉身進了院子。


    甄珠兒甄貝兒的眼神讓若離心裏很不舒服,這兩女孩總是和她過意不去,什麽時候都不忘給她個臉色,就算是她和鮑天角零交流也一樣。


    作為一個有著人格尊嚴思想獨立的穿越人士,若離也有著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絕對不會也不屑去主動修複關係,因為她始終覺得自己根本就沒錯。反而是這兩人應該湧泉相報她的相伴之恩。


    所以關係是越來越生分,越來越兩極化。


    “若離姑娘,你不用和她們計較,不理就不理了,你說春枝春雅不理我們,人家那是金枝玉葉。就是她們也沒說像這兩人一樣,珠兒貝兒有點太沒規矩了,不但是不理若離姑娘,就是我和蓋姑姑,也不理,不理就不理。。”


    司馬小嬋見若離有點生氣,也看到了兩人譏諷的的目光,小聲對若離說。


    她生性豪爽愛憎分明,覺得若離蓋傾眉對她好,就對她們也好,尤其是若離她覺得很貼心,什麽都懂。


    對春枝春雅對她若有若無的態度,她也絕無二話,人家是公主,雖然和自己一樣慘遭流放,但是身份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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