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比甄珠兒,甄貝兒還要有氣勢。”若離想了想。盡可能地將腦子裏公主的形象綜合起來:“不隻是受到皇上皇後的寵愛,還會在大哥麵前邀寵,趾高氣揚飛揚跋扈,高高在上,出門前唿後擁,不過春枝春雅好像對你和鮑天麟很尊敬。甚至是有點害怕,你們是不是嚇唬過她們。”


    鮑天麟縱了縱肩:“還前唿後擁,飛揚跋扈。你真是見識少,其實公主一般是不出宮的,在宮裏也隻是在自己的行宮活動,也隻能對伺候的幾個貼身宮女和公公跋扈一點,還不能得罪。”


    “切。騙誰呢,公主那是金枝玉葉。”若離白了白眼睛。繼續往禾苗根部澆水,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甄珠兒,她很艱難的蹲在甄一脈身邊,跟著他一點一點的挪著,雖然甄一脈並不理會她。


    她有點納悶,搞不清楚今兒個甄珠兒是吃錯藥了還是良心發現,怎麽對甄一脈這樣的態度,來這裏這麽長時間了,隻見她對甄一脈很有距離的笑一笑,前幾次為了甄一脈毆打自己,那也隻是一個借口。


    該不會是想要拉攏甄一脈對付她吧?想到這裏心裏有點擔心,人家到底是親姐弟,如果真的甄一脈跟著兩個姐姐轉,兩個姐姐又都喜歡針對她,三人萬一結成聯盟,她守在這裏還有什麽意思。


    眼睛便不時地在甄珠兒甄一脈甚至甄貝兒之間飛揚輾轉,忽然看見一行人向這邊走來,好像是蔡小姐蔡玉梨。


    用胳膊肘子捅了捅離得不遠的鮑天麟,小聲說::“鮑天麟,你看看是不是玉梨小姐過來了?”


    鮑天麟直起腰神,眼睛看向河上遊山林邊的小徑,果然七八個人向這邊走來,走在前麵的就是玉梨小姐。


    他對著若離會意的一笑,轉臉對剛剛提著兩桶水迴來的司馬翼司馬羽喊了一嗓子:“司馬翼司馬羽,你們看看誰來了。”


    司馬翼司馬羽放下水桶看去,司馬翼冷俊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語氣卻很鎮定的應了句:“天麟,是蔡小姐來了,不知道有什麽事?”


    鮑天麟略帶戲謔的笑了笑:“那就有勞司馬翼去問問,招唿一下,問問蔡小姐有何貴幹?””


    司馬翼抬頭應了一聲,一眼看見若離眼裏全是心知肚明的笑意,笑得很是曖昧,站著觀看甄一脈甄珠兒破苗的甄貝兒也堆起耀眼的笑容。連蹲著的甄珠兒也好奇的抬起頭來看,甄一脈也跟著,臉一紅,將長袍提了提,拍了拍下擺的土,對司馬羽小聲說:“小羽,我們過去。”


    司馬羽笑著點了點頭,跟在後麵,看見自家門口司馬小嬋詢問的看過來,司馬小娟一雙黑黑的眼睛也緊緊盯著,對兩人笑了笑,順手看了看小娟的頭:“你們好好破苗,別那麽好奇。”


    “二哥,她是來找你的嗎?”司馬小娟揚起可愛的笑臉童聲童氣得問。


    司馬羽蹲下身子看著司馬小娟手裏攢著的小禾苗,壓低嗓門:“不是,是來看看咱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我們需要雞肉。”司馬小娟想起那天的雞肉,很肯定的對司馬羽說。


    “小娟想吃肉了,二哥明兒個幫你打隻野雞來。”司馬羽嘴裏和小妹說著話,。眼睛看著司馬翼,見他已經到了玉梨跟前,停住腳步微微拱了拱手,站了起來。


    司馬小娟見他要走,忙拉著他的手揚起小臉:“二哥,我想吃雞肉,打來的雞不好吃。


    司馬羽心不在焉的對司馬小娟說:“不好吃啊。不好吃了二哥去看看蔡小姐會不會給咱們再帶一隻來。”眼睛卻盯著司馬翼。


    見他有點拘謹的站在玉梨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麽,頭微微轉迴來,看了看他,忙對司馬小嬋說:“小嬋,帶著小娟,我去看看。”


    司馬小嬋笑吟吟的看著司馬羽,拉過司馬小娟:“二哥,你去吧,大哥離了你話都不會說了。”


    司馬羽點著頭走出地裏,他和司馬翼從小形影不離,小時後簡直長的極像就是一個人,大了以後稍微有了點區別,哥哥比他高一點雄壯一點臉部棱角分明一點也就是顯得冷酷一些,而他稍微的相比之下單薄一點柔和一點,但是依然很像,兩人長得很像性格卻是兩級。司馬翼少言寡語,雖然思維稠密卻顯得冷傲,他看起來和善一些,言語也多,顯得活潑,不過兩人在一起,就配合的十分之好,司馬翼說也多起來甚至有點幽默,司馬羽也會看起來成熟一些。


    疾步走近司馬翼,站在他身旁對著玉梨笑嘻嘻的問:“蔡小姐,今兒個怎麽有空過來,簡直是滿目生輝啊!”


    玉梨嫣然一笑,她今天穿一身翠綠色杉裙配上嬌柔的臉龐,很是楚楚動人:“司馬公子真會說話,是汙了你的眼吧。”


    “是亮了眼,亮了眼,對吧哥。”司馬羽笑嘻嘻的對玉梨說來了句,轉臉問司馬翼:“哥,你有沒有發現蔡小姐今天翠色可人?”


    “可人,非常之可人。”見司馬羽到了自己身邊,司馬翼說話利索了:“我說我怎麽說話有點結巴,原來是小姐太可人了。”


    玉梨嬌羞的一笑,迴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兩位一直抿著嘴笑的花兒玲兒:“兩位司馬公子真會說話,既然這麽可人怎麽這些天不見閃麵,該不會是嘴上一套心裏一套吧。”


    “這個怎麽會。”司馬翼看了眼司馬羽:“我們兄弟兩向來是表裏如一。”


    “就是,蔡小姐,我們是想去看你來著,可是你看看我們都不會幹這地裏的活兒。”司馬羽接著哥哥的話茬:“據說這些禾苗要破,裏麵的雜草要拔,還要澆水,河水離得還遠。”


    玉梨看了看,將近二十畝地確實不少,她弄不明白這地裏的這麽多人到底是什麽關係,據上麵發給爹的文書來看是四家人,不同姓氏的四家人,而且也是一家一個院落,可是她有點不明白,怎麽來的全都是些少年男女,雖然有一個蓋傾眉看起來大一點,卻弄不明白都是什麽關係。


    據她這些天來的觀察和搜集來的情報,這四家人看起來是分開的實際是聯合在一起的,不管是種地糧食還是別的,上一次她是有意買給司馬翼四麻袋糧食,就是想試探一下,結果正如她所料每家一袋。


    玉梨對司馬翼的心思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會這麽濃烈,隻是看過一眼就像刻在心裏,自從第一次在杏花樹後看見那雙有點冷邃的目光,每一天惦記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個機會去那裏看看,不管司馬翼在不在,當然他在的機會隻有數的清的幾次,這一天才算過的踏實。


    可是司馬翼好像並沒有她這樣的心思,除了無意中的兩次用他來說是緣分的兩眼相對,就是來買糧食,送銀子,然後就不再出現。


    她是見天的在河對麵山坡上,田澗尋找一切可以看到這邊的地方想要看到司馬翼的身影,卻很艱難。


    可是她又不能隨便過來,作為一個在整個玉溪村身份地位最高的小姐,她不能隨便和一個男子來往,更不能隨便來這些流放之人的住處,好在爹這段時間忙於家裏的事,也因為沒有兒子,將她當做兒子用,很多事情交給她來辦。


    她雖然看起來嬌弱。也不喜歡做這些事,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爹,也努力的去做,下人們以前跟著村長老爺,那是出了名的吝嗇鬼,一點好處都撈不到,換了她隨意大氣一點,幾個下人都是從下在家裏做工的,自然喜歡跟著她。


    所以她找個機會說來看看也沒人說什麽,一般也不會告訴蔡老爺。


    這些天沒有司馬翼的消息,她心裏著急,卻找不到來的理由,前些天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借口送點菜苗,結果卻被爹給攔住,隻好請大廚偷偷地宰了幾隻雞,讓手下偷偷地帶給了司馬翼。


    今天她實在是心裏慌得難受,還是花兒玲兒明白的她的心思,說可以來看看地裏的苗長得怎樣。


    聽司馬羽這麽一說。她想起了自己來這裏的借口,便對跟著的一個下人就是那天帶雞來的蔡老實說:“蔡老實,你去看看,他們都不會幹農活,萬一做得不對,不但浪費勞力還砸塌了這些地。這可是除了咱家那片麥地最好的地了。”


    蔡老實低頭答應了一聲,踏著重重的腳步向地裏走去。


    “蔡小姐,我們做的不好嗎?是不要是哪裏不對?”司馬翼不知道跟玉梨說什麽,見她讓蔡老實去地裏看,便順茬問了句。


    “讓他去看看。反正我看著你們在地裏像是在玩兒。”玉梨眼睛盯著司馬翼,小聲說。


    “那還不跟玩似的,不就拔幾棵苗。往裏麵灌點水嗎。”司馬羽無所謂地說。


    玉梨搖了搖頭:“那裏是這麽簡單的,你看看他們雖然將多餘的苗兒拔了,也澆了水,卻是將好的苗子踩壞了,還有那點兒水不起什麽作用的。你們這些地是生地,的澆透了。”


    司馬翼看著玉梨:“這麽麻煩啊,我都覺得我們幹得挺好的。”


    玉梨輕聲笑了起來,身後的兩個丫鬟也都看著司馬羽笑。這兩個小女孩對司馬羽印象極好,感覺不在玉梨對司馬翼之下。


    笑了一會她才說:“真是公子哥,地裏的活好幹的話。人都不去做官經商了,天下最苦的活兒就是種田了,那裏是你們這樣玩著就成的。”


    司馬羽聽玉梨說的像是那麽迴事。放眼看去對麵山坡上有人也在幹活,來來去去似乎輕鬆自如,並不像玉梨說的是天下最累的活,覺得她言過其實了,指著山坡哈哈大笑起來:“蔡小姐說的這麽嚇人。我看人家都幹得挺歡實的,一點看不出有多累。”


    玉梨微微一笑柔聲道:“司馬公子。你隻是看到了表麵,你不知道莊稼人的苦,你看看這天久旱不雨,就下種之前下了場雨,種子到是下了地,可還不全都得旱死,還要除草,那得認認真真的用鋤頭去除,那裏是你們這般吧著玩,你們也許是不知道:地裏行間的草一般要除掉,不能拔,會傷了肥。”


    司馬翼垂下眼皮看著玉梨,有點無所謂地說:“天不下雨,那就澆水啊,你看我們不是提著水在澆嗎?一瓢一瓢的也很快的。”


    玉梨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身後同樣笑容的花兒玲兒,轉過臉來:“公子啊,你說的太簡單了,你們這些地全都在平地,這樣澆卻也隻是澆個皮毛,並沒有灌透。知道嗎地是要澆灌的,就是說不隻是要澆,還要灌。你們尚且澆不透,那些地在山上的可想而知有多難,你看著離河水好像不遠,走起來來迴迴得一個早上,一擔水能解決什麽問題,所以山上的地是靠天吃飯的,可是人莊戶人家是要靠地生活的,就算是天不給活路,也要自己給自己找點活幹。”


    司馬羽聽完眼神頓了頓:“蔡小姐,你是說我們做的這些根本不起作用?”


    玉梨輕輕笑著說:“不是不起作用,是起不了什麽大的作用,不過你們這些地今年收成估計也不會太好,這片地一直是荒的,需要種上一兩年變成熟地。”


    司馬翼聽完玉梨的話,眼睛看著還在地裏一瓢一瓢的澆水的若離,想要喊她不要幹了,鮑天麟一直在她身邊來迴轉悠,不知道該叫她什麽。


    若離上次見過玉梨後對她的影響就很好,今天見她過來,一身堪比樹葉的翠色衣服很是清爽,本想早點過去打聲招唿,聽鮑天麟點名要司馬翼去招唿,心想上次買糧食就是司馬兄弟談成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有點糾纏,便沒去攪合。


    但始終就是來自未來之人,思想開放,見識也多年心裏年紀也大,就算是用了美男計買來了糧食,那也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是為了多快好省,也就是多買點,買快點,買點好的,省點銀子,並沒有用司馬兄弟去色誘的意思。


    現在看玉梨確實是中了美男計,沒見司馬翼司馬羽兄弟出去幾次,她卻來了好幾次,不但送迴來了土豆種子,還送來了菜苗,雞肉,今天又親自來看,而司馬兄弟表現的不溫不火,除了司馬翼臉有點紅,看不出喜怒哀樂。


    司馬兄弟威武英俊,器宇不凡,就算是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也是出類撥萃之人,如果僅僅是為了一點糧食而將他陷入桃色漩渦之中,也有點太不劃算了。玉梨雖然柔美嬌弱,畢竟是窮鄉僻壤的小家碧玉。


    看到司馬翼的眼光,讀出了裏麵有一點難言之隱的意思,她便將水瓢放進水桶裏,兩隻手互相揉搓了一下,將手搓幹,提了提裙擺,看了甄一脈一眼從地裏走了出來。


    甄一脈忙跟著起身,隨在她身後小心地躲過禾苗走出地裏。


    甄珠兒也隨著起身,想要和甄一脈說句話,甄一脈卻沒看她。


    還沒走到玉梨身邊,若離就麵帶五星級賓館迎賓小姐般的微笑用甜美的聲音熱情的大著招唿:“蔡小姐,你來了,這些天沒見蔡小姐是越來越美了,水靈靈的,簡直像一塊玉,翠色欲滴啊。”


    玉梨聽若離說聲音好聽,話說的也好,臉一紅有意無意的看了司馬翼一眼,害羞微微低下頭:“若離姑娘真會說話,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麽美,倒是若離姑娘你美得像桃花一樣。”


    “蔡小姐不要糟蹋桃花了,就我這黑裏透紅的膚色,還敢說桃花,狗尾巴花還差不多,我哪裏敢和蔡小姐相提並論啊。”若離走過去站在玉梨身邊,嘻嘻笑著對司馬翼說:“司馬翼,你說我和蔡小姐往一塊一站,是不是一個如花似玉,一個似剛出土的土豆。”


    司馬羽聽若離說的可笑,眼睛仔細地看了看兩人,蔡玉梨嬌柔含羞,若離精神煥發,兩人一個嬌嬌弱弱,弱風扶柳般的可人,一個眉目如畫麵色紅潤,看起來就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司馬翼微微笑了笑,他和若離平時說話不多,不好妄自評斷,他自己平時並不愛多說話,但是若離和鮑天麟走得很近,不說也不好,隻好看著愛說話的弟弟。


    司馬羽平時和若離也不太說話,但是相比哥哥他比較能言善辯,見司馬翼看他,便說了句兩邊都討好的話:“兩人一個如花,一個似玉。”


    司馬羽語音剛落下,鮑天麟陽帥氣的走了過來,後麵跟著瘦弱的甄一脈,他一來就聽到了司馬羽的話,熱情的眼睛閃了閃問了句:“誰是花兒,誰是玉啊?”


    司馬羽笑嘻嘻的說:“蔡小姐是花,若離姑娘為玉。”


    “是嗎?”鮑天麟眯起眼睛:“我看著不像,反過來怎樣。”


    在他看起來,若離更像朵現在正在開放的花兒,皎然的玫瑰花兒。


    “反什麽,蔡小姐確實如花似玉,而我就是玉。”若離白了鮑天麟一眼,見玉梨看見鮑天麟,臉色爆紅不敢抬頭,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她前麵:“隻不過蔡小姐是快上好的玉,而我是塊不成器的石頭罷了。”


    司馬翼司馬羽聽若離說的有趣,都笑了起來,臉部線條也隨著柔和多了,兩人礙於鮑天麟,並沒有多嘴,鮑天麟揚起粗黑的眉毛閃著熱情的大眼睛:“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你這塊石頭也快成玉了。”


    若離也跟著笑:“我是塊頑石,再怎麽雕琢都成不了器。你就不要安慰我了。”


    鮑天麟聽若離說嗬嗬大笑起來,兩人平時鬥嘴逗慣了,並不忌諱,司馬翼司馬羽甄一脈也跟著笑,玉梨掩著嘴嫵然一笑,很羨慕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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