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覺得有點可笑,曲子裏的女子膽兒還挺大的,已經結婚了還敢帶情人去娘家,這個情人也太沒水準了,竟然敢捏人家妹妹,古代人民很開放啊。


    蓋傾眉一曲擾得人心髒跟著移動的曲子唱完,司馬小嬋的臉微微發紅,她今年才及笄,聽這些具有一點曲子,有點消化不了。


    若離卻是嘻嘻笑了起來,邊笑邊打趣蓋傾眉:“姐姐,真沒想到你一個堂堂王府郡主,還會唱這些,你說你唱的那是什麽呀?怎麽會有那樣的人,肝明目張膽的將情人帶迴娘家,還敢讓他見妹妹,這不是色膽包天嗎?難道不怕她夫君知道打斷她的腿嗎?”


    蓋傾眉有點吃驚和的看著若離,不明白這樣一個未婚大齡女氣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還是好脾氣的解釋:“唱的是一個小寡婦。”


    “哦,小寡婦啊。”若離滑稽的一笑:“如果是寡婦的話,找個男子改嫁倒是可以的,不過這個男子千萬不能要,你想啊他敢當著她的麵捏她的妹妹就敢對別人也這樣,趁早踹了他。”


    蓋傾眉愕然的看著若離:“妹妹啊,男人就是天,哪有女人不要男人的,要是換做你,你會怎樣?”


    “男人女人各占半邊天。”若離跟著蓋傾眉的話說:“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憑什麽男人就能不要女人,女人就不能踹男人呢?”


    司馬小嬋蓋傾眉都睜大了眼睛:“女人能嗎?那你為什麽要死去活來的留在甄世子身邊。”


    若離無言以對,好半天才瞪著眼睛:“我是真的對他動了心,對於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當然不能放棄。”


    總算有了一點下雨的跡象,早上起來天就陰沉沉的。


    照例將院子掃幹淨,撒了點水,將院子裏擺放的東西收拾整齊,天色越來越暗,烏雲似乎就在頭頂,大雨隨時有一瀉而下的可能,若離忙將水桶提了出來,喊上甄一脈,得趕在下雨之前將水打迴來。


    天熱了用水量很大,甄珠兒甄貝兒不停地洗,這點時間兩人已經學會了洗衣服,不但是洗衣服還需天天洗澡。


    按照若離以前的說法,打水打柴的活她是不會去管的,可是後來她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為打水打柴有一半的功勞是甄一脈的,人家是親姐弟。


    出了門剛好看到蓋星雨蓋星雲也拿著水桶去抬水,若離便笑著打了個招唿:“星雨,星雲也去打.”


    蓋星雨俊秀儒雅的臉紅了,很規矩的點了點頭:“是,若離姑娘也去嗎?”


    若離笑著說:“是啊,眼看就要下雨了,地裏不好走。”


    蓋星雨點著頭:“是這樣的,今天得多打幾次。”


    蓋星雲低著頭不說話,不時的看一眼甄一脈,他比甄一脈也大不了一兩歲,他個子很高,幾乎和蓋星雨一樣高。


    蓋星雨拘謹地走在一邊,弄得若離也有點緊張,心裏說:這孩子怎麽這樣內向,做鄰居這麽長時間了,低頭不見抬頭見,進院不見出院見,平時也還罷了,這一出來單獨走在一起,還生分起來了。


    便沒話找點話說:“星雨,你平時起床就去打水嗎?一直沒看見你。”


    “是,我和星雲一大早就去打水。”蓋星雨規規矩矩的迴答,也許他以為若離和他一樣拘束,又多說了一句:“若離姑娘去的遲一點。”


    蓋星雨一口一句若離姑娘,若離聽起來有點難受。兩人年紀差不多,叫若離也好啊,可是因為她是姑姑輩的,蓋星雨不願意叫她若離姑姑,就和司馬小嬋一樣,就叫她姑娘。可是被司馬小嬋叫她沒覺得什麽,蓋星雨一叫覺得別扭。


    走過焦黑的田地,還沒到泉邊就看見河對麵有一個人用什麽東西包著頭,手裏拿一根長杆,杆頭一個網。從上遊往下跑,後麵跟著一個小女孩也拿著一根短一點的杆跑著。


    甄一脈眼睛一亮,拉了拉若離的衣服。若離仔細一看女孩竟然是隨心。


    若離放下水桶拉起甄一脈看著跑過去的兩個人不解的問:“一脈,他們在做什麽?”


    甄一脈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們過去看看。”若離拉起甄一脈的手向河對岸走去,蓋星雨蓋星雲相互看了一眼,留在了泉邊。


    兩人過了河,剛好看見隨心跟著包著頭的人往下跑。隨心邊跑邊脫下外麵的衣服也包在頭上。


    若離不知道怎麽了迎著隨心往上走,跑在前麵的人忙對他們擺著手,若離不明白怎麽迴事,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


    包著頭的人使勁的揮手,見若離甄一脈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往另一個方向跑了幾步。


    隨心將頭包好隻留一雙眼睛。才發現若離在前麵,大聲喊:“若離姑娘,若離姑娘。快迴去,一會蜂群就過來了……。”


    隨心的嘴巴包在衣服裏。說話嗚哩嗚喇聽不太清楚,若離聽不明白她說什麽話,但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她離遠一點。


    便拉著甄一脈往迴走。走到河邊才迴頭看。


    前麵的人速度慢了下來,在離若離不太遠的地方嘴裏大聲喊著:“蜂王上罩。大雨來了,大雨來了。”說完使勁揮舞著手裏的長杆。


    隨心也在後麵跟著喊:“蜂王上罩,大雨來了,大雨來了。”


    緊接著遠遠的地方半空中黑壓壓一片,如壓在頭頂的雲層在飛跑,嗡嗡的聲音直升機一樣的傳來。


    隨心還騰出手來對他們揮手,周圍有了零星的蜜蜂,若離這才明白過來,他們是在收蜂,慌忙拉起甄一脈轉身往迴跑,邊跑邊喊:“一脈,快跑。”


    甄一脈還是沒明白怎麽迴事,但是看若離驚慌失措的樣子知道大事不妙,跟著就跑。


    還沒到跑到橫木邊,嗡嗡的聲音鋪天蓋地傳來,仿佛就在耳邊,若離一腳踏上橫木,抱著人頭就往迴跑,甄一脈緊隨其後。


    平時看起來差不多沒什麽險情的橫木此時顯得很狹窄而且不平坦,若離差點因不平衡掉進水裏,幸虧甄一脈從後麵拉著。


    好不容易過了橋,迴過頭去看,黑壓壓的蜜蜂跟在隨心身後,圍在她身邊,隨心隻是舉著長杆往前跑。


    “好懸啊!”若離長出一口氣,差點坐在了地上,剛才多虧跑的快,這要是被群蜂蟄一下,死不了也剩半條命了,


    忽然耳邊就嗡嗡作響,定眼一看身邊蜜蜂亂飛,看來是離群的。見甄一脈用手去打圍在身邊的,若離忙說:“一脈,不要碰著那些蜜蜂,萬一被蟄可不是鬧著玩的。”


    甄一脈停止了追打,眼睛看著若離,一雙眼睛一閃一閃,蓋星雨兄弟還在泉水邊,已經幫他們將水舀滿,見兩人慌慌張張,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甄一脈不說話,若離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麽,邊躲閃著蜜蜂邊對他說:“一脈,蜜蜂是最好的昆蟲,辛辛苦苦的釀蜜,它自己隻吃一點點,你要是打了它,它就會蟄你,尾巴上的刺刺了你,它也就死了。”


    甄一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躲著蜜蜂迴到泉水邊。


    蓋星雨見若離頭發散亂,臉色泛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抬起頭問:“若離姑娘,一脈,你們怎麽了?”


    “怎麽了?差點被蜜蜂圍攻。”若離很誇張的指著還在往迴跑的隨心:“要不是我們跑得快,你們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蓋星雨儒雅的一笑:“若離姑娘嚴重了,那我們先走一步,若離姑娘也快點迴去,要下雨了。”說完和蓋星雲抬著水桶迴去,若離坐在泉邊讓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烏雲似乎已經壓在了頭頂,休息了一會兒。兩人抬著水桶迴去,迎麵風吹來裏加夾著雨點還有蜜蜂。


    還沒迴去就下起了雨,若離一邊加快腳下的速度,緊了緊衣裙對甄一脈說:“這一下雨,就該下種了。”


    幾乎是跑著出了焦黑的地,腳下已經滿是泥濘了。


    進了院子衣服已經濕透,見甄貝兒甄珠兒站在門口看,根本不過來幫忙。心裏有氣,放下水桶腳底下很重的向廚房走去,卻不料人一生氣就容易出事。腳底下一滑摔了個仰八叉。


    屁股摔得很痛,若離氣唿唿的用手支撐著站了起來,誰知腳底下粘著地裏的泥巴。腳底下一滑再次摔倒,比第一次還要慘。


    甄一脈忙過來想要扶起她,隔壁站在屋簷下看雨的鮑天角鮑天麟急跑到牆根處,鮑天麟喊著讓她快起來,卻幫不上忙。


    卻是越急越慌越容易出錯。就是甄一脈在一旁連拉帶拽也一連幾次都沒能起來。


    她一生氣將一腳將鞋子飛出去老遠,這才站了起來,渾身黑黃的泥巴,惹得甄珠兒甄貝兒在屋簷底下笑出了聲。


    甄珠兒甄貝兒不笑若離已經覺得很生氣很窘迫,這一笑讓她覺得徹底崩潰了,氣唿唿的走到院子中間。任雨點打落身上。


    指著甄珠兒甄貝兒大聲喊罵:“吃了哈哈屁了,看我摔倒很好笑嗎?,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一脈的份上。這事你們也得做,天天洗了又洗,你們有多髒啊,知不知道打這兩桶水的費多少事?”


    雨水順著頭發臉龐流了下來,她用手抹了一把。今年的第一場春雨,很清涼。


    罵了出來。心火被澆滅,看雨水打落身上將泥濘衝下,感覺很是舒服,很清爽。


    以前她就喜歡淋雨,一次一個人在雨中走了一個多小時,老公心疼的淚水差點流成了雨水,她卻感覺無比的淋漓酣暢。


    鮑天麟鮑天角退迴了屋簷下,鮑天麟大聲說:“金若離,趕快迴去,小心受涼。”


    甄一脈不時擠著眼睛,將流進眼睛的雨水擠出來,他離得近看到若離臉上不是憤怒而是享受,便不再拉扯她的胳膊,站在一旁看。


    “一脈,你先去屋簷下站著,姑姑將身上的泥巴衝下去就迴來。”若離擔心甄一脈受涼,輕輕推了推他。


    甄一脈還是不停的的擠著眼睛,搖了搖頭。


    春天的第一場雨,並沒像傳說中的是綿綿細雨,而是綿綿中雨,雨點急促的落下卻不粗暴。


    鮑天麟看她伸出一條腿,讓雨水將腿上的泥濘慢慢衝了下去,笑了笑不再出聲。


    站在屋簷下一直嬉笑不停的甄珠兒甄貝兒不時地側過臉去看鮑天角,看他臉上似乎是帶著忍俊不忍的笑意,不是在嘲諷而是賞識甚至是帶點愛意。


    甄珠兒皺了皺眉頭指著雨中全身早已濕透,完完全全前凸後凹的若離,對甄珠兒說:“妹妹,你看看她的樣子,真是不知廉恥。”


    甄貝兒跟著哼了聲:“她就是這樣,想要勾引天角哥哥天麟哥哥。”


    兩人對視一眼,甄貝兒跑了出去拉了若一把:“金若離,你快點迴去。”


    若離以為她是好心,怕她受涼,這會被雨淋的也舒暢,便對她說:“等裙子下擺的泥衝洗完了,就進去,泥不好洗費水。”


    說著又伸出一條腿讓雨衝洗,甄貝兒本來還想說什麽,抬眼看鮑天角鮑天麟看著,對甄一脈說:“一脈,你快將她拉進去,這樣下去非淋出病來不可。”


    她可受不了雨淋,返身迴去,地上滑差點滑倒,她順手去抓甄一脈,,卻不料若離抬起一條腿,手扶著甄一脈才能站穩,甄一脈見姐姐抓來身子一偏。


    若離的手被滑落,失去了重心,再次摔倒。


    重新摔倒,剛剛才衝洗掉的泥又裹在了身上,若離有點無奈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甄一脈慌忙迴頭,趕過去拽起若離,帶著歉意的看著她,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做錯了事的孩子般。


    “你倒是打個招唿再離開啊。”若離白了他一眼:“這下可好,前功盡棄。”


    甄貝兒忍住笑迴到屋簷下,見甄珠兒在笑,順著眼光看去,若離後背全是泥巴,而且還是黃泥巴,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金若離,我讓你迴去,你不迴去,看看這一身泥巴。”


    甄珠兒小聲接了句:“活該,自作自受。”


    甄貝兒跟著點頭應了句:“就是,讓她再張狂。”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可是好話聽不見壞話漏不掉,竟然被若離一字不漏的聽到,她將一雙沾滿泥濘的手伸出來接了點水,互相揉搓著洗洗幹淨,聲音不大不小的說:“我就是張狂,自作自受,我樂意,有錢難買我樂意,怎麽不服?不服出來試一試啊。”


    甄珠兒笑著看了一眼甄貝兒,鼻子哼了哼:“我們才沒那麽粗俗。”


    若離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帶著挑釁的目光看了過去:“你們雖然不粗俗,但是目光短淺,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情趣,生活的情趣。春天了,雨露滋潤禾苗長,人滋潤一下,就會將去年所得的晦氣全都衝洗幹淨,也會蓬勃茁壯,不懂就不要瞎說。”


    “胡言亂語。”甄珠兒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甄貝兒也跟著露出譏諷的笑。


    甄貝兒的笑讓若離突然覺得她根本不是真心來勸她迴去的,而是帶有目地性。


    抬起頭大聲說:“不是胡言亂語,是有的人如井底之蛙,隻能看到頭頂上井口大的天,不知道旁邊別有洞天。”


    甄珠兒眼神冷了下來。甄貝兒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說:“姐姐,別和她一般見識,天角哥哥天麟哥哥看著,再說下去有失身份。”


    甄珠兒收起眼裏的寒光,她也明白在若離麵前現在的她占不了上風。


    甄貝兒這才看著若離輕輕一笑,陰鬱的天空忽然燦爛起來,鮑天麟的眼睛瞬間投了過來,


    這抹絢麗太過耀眼,若離都被閃亮。不由的感慨萬千,甄貝兒實在是太美了。平時看得久了也習慣了,這突然間一綻放簡直閃瞎眼睛。


    忽然就想起鮑天角那神秘旋轉的誘人目光。這兩人倒是天生一對,眼神都能勾魂攝魄。


    鮑天麟甄珠兒不知道瞎相思什麽?


    甄貝兒閃過電眼之後,輕啟朱唇:“金若離,我們是沒你見識遠大,就不奉陪了。你慢慢的淋著,記得下次摔倒的時候換個地方。”


    甄貝兒說完和甄珠兒進了屋子,裏麵傳來竊笑聲。


    聽著兩人的笑聲,若離憤憤的盯著開著的屋門,好半天才大聲地抑揚頓挫的搖頭晃腦的說:“春雨貴如油,下的滿院流。滑倒我金若離。笑殺兩頭牛。”接著後麵小聲加了句:“小母牛。”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了下來,空氣新鮮的如同過濾。


    若離伸了伸懶腰,順著屋簷繞道廚房門口沿著著邊兒出了大門。焦黑的土地散發著混合的泥土的清香,青山格外翠,粉白的杏花雪白的梨花分外醒目。


    溪水壯大了很多,溢上了河床,真不明白這麽寬大的一條河流。怎麽會叫著溪。


    遠處看不見一個人,被雨滲透的地麵看起來洗過般的幹淨卻不能踩。踩下去就是一片泥濘,一個泥坑。


    若離小心翼翼的站在院門口,看著遠處,深深的唿吸著,順便活動著手腳腰肢。


    隔壁傳來鮑天麟的聲音:“金若離,昨天沒受涼吧?”


    若離白了他一眼:“那不能,那麽痛快的來了個天浴,隻能是更加的精力充沛。”


    鮑天麟微微一笑,他知道若離服下百消丸,一般的小病根本對她沒什麽影響,所以昨天才看著她在雨中瘋狂而不去阻止。


    “你昨天說的那首小詩挺有意思啊。”鮑天麟沒話找話的也來到大門口,站在大門下的幹地上伸過頭來。


    若離下意識地看了看身後,春枝的門還關著。


    一邊甩動著手臂探過頭去小聲說:“鮑天麟,以後我們要拉開一點距離,你們兄弟兩個簡直是少女殺手,我可不想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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