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麽也變不成爪子吧!人都在幹就你們不行,你們是手我難道長得不是手嗎?”若離離得近,聽甄珠兒說話來氣,插了一句。


    “我就怕它變成爪子,你不怕,你愛幹那你就幹啊,天麟哥哥真不知道你叫我們出來幹什麽?”甄珠兒聽若離說,一雙秀麗的眼睛狠狠地秒殺若離後轉向鮑天麟。


    鮑天麟微微一笑:“珠兒妹妹,她幹的是她的,一脈幹的是一脈的,每家有四份地,都得幹,要不然土一幹,就不好打了。”


    “那就讓它幹了好了。”甄貝兒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它能長什麽樣子就長什麽樣子。”


    鮑天麟好脾氣的慢慢勸著甄貝兒,講著道理;“貝兒妹妹,話可不能這麽說了,我們來這裏就隻有種地才能有東西吃,要是種不出東西來我們就沒得吃,所以別這麽孩子氣,天麟哥哥我陪著你幹。”


    “天麟哥哥,你既然這麽關心貝兒,她的那些你就來幫她怎麽樣。”甄珠兒聽鮑天麟這麽說便在一旁插了一句:‘可不能一直嘴上說說。“


    “我倒是很想幫她來做,可是我那邊也做不完,再者說了。珠兒妹妹貝兒妹妹,你們兩個個也該活動活動了,一直關在小屋子裏,對身體可不好。”鮑天麟笑嘻嘻的接著甄珠兒的話“你們兩個就當是曬曬太陽。”


    鮑天麟說了好半天,甄珠兒甄貝兒並不去接他手裏的農具。


    若離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微微笑著聽幾個人的話,本來她有好多難聽的話說給兩位總是給她找茬的女子,可是地裏還有很多人,在這樣言來語去的會被人笑話,被沒有多言。


    現在看鮑天麟話都說到如此的份上,兩人還是不願伸手,就忍不住了,又插了一句:“生命在於運動,你們兩個要是不活動的話,遲早變成活著的木乃伊。”


    “變成什麽要你管,變成木頭就木頭,總比你連外麵衣服都不穿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丟人現眼的好。”甄珠兒雙眼狠狠地瞪著若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她不知道若離口裏的木乃伊是什麽,但是聽到了有木字,以為若離說會變成木頭。


    甄珠兒甄貝兒相視一眼,決定依然進屋,卻見鮑天角清逸俊美的臉龐閃出了院子,看見地裏的情景富有磁性的聲音大聲說了句:“天麟,司馬翼,星雨,還有一脈,你們都在地裏啊,看來我來遲了。”


    “大哥你來了。”鮑天麟很愉快的問了聲,似乎剛在什麽都沒發生過。


    “天角,你來了。”司馬翼也在一邊問了句,鮑天角已經說過,以後就叫天角,天暖和了,見的人會多,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來了。”鮑天角接過春雅遞過來的土錘,走進地裏。


    “天角。”蓋星雨也問了一句,鮑天角點了點頭,剛剛舉起土錘,這才似乎看見甄珠兒甄貝兒還站在門口,腳下放著鐵鍁鋤頭,抬起頭微微帶著笑意:“珠兒,貝兒你們兩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就快來吧。”


    甄珠兒甄貝兒條件反射的彎下腰每人拿起一樣,提起裙擺走進地裏。


    “珠兒裙子踩腳下了。”甄珠兒進了地裏,見若離和甄一脈隻是將自己的兩行地裏的土疙瘩打散,將她和甄貝兒的留了下來,鮑天角也站在地頭看著,便從頭開始一下一下的將腳下的土疙瘩砸開,甄貝兒便在她旁邊,兩人並排,鮑天角天籟般的聲音關切的傳來。


    甄珠兒忙將裙子提高一點,鮑天角柔美的丹雲眼閃了閃,對她輕輕一笑。


    甄珠兒剛才心裏的怒氣被鮑天角的輕輕一笑掃得無影無蹤,她賣力地舉起重重的鋤頭,旁邊的甄貝兒也學著她的樣子,生怕自己被比了下去,已經退到很後麵的若離偷偷笑了起來。


    鮑天麟聽見笑聲看了她一眼:“笑什麽?”


    若離就捂住了嘴巴湊近他小聲說:“看來你還是不行,對付你這著兩個表妹,得你哥哥用美男計!”


    人多力量大幹活也快,到了下午,一大片地已經幹完,蓋星雨蓋星雲司馬翼司馬羽都去幫著鮑天角,本來他們是要先幫著鮑天麟的,可是鮑天麟說各家先做各家的。


    若離和甄一脈也幹完了自己的活,若離收起土錘對甄一脈說:“一脈,我們兩挺厲害的吧。”


    甄一脈點了點頭,看著還在中間位置的甄珠兒甄貝兒,拿過若離手裏的土錘和自己的一起過去,遞給兩位及姐姐,從她們手裏拿過笨重的鐵鍁鋤頭,若離遠遠地看著,暗暗感慨還是骨肉相連啊。


    鮑天角的地一會就幹完,鮑天角提起農具走到甄珠兒旁邊,對她輕輕一笑:“珠兒,累壞了吧,天角哥哥來幫你。”


    鮑天角的眼睛蕩漾著醉人的光芒,甄珠兒心裏一慌,本來還感覺委屈,剛才也早已筋疲力盡,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兩眼努力地聚起嫵媚的笑:“天角哥哥都親自幹活,珠兒怎麽會累。”


    鮑天角似乎放下心來:“不累就好,可別累壞了。”


    甄珠兒嬌羞的低下頭去,心還蕩漾在他的眼神之中。


    甄貝兒從旁邊側過頭,美麗無雙的臉上帶著淺笑:“天角哥哥,你好偏心,也不問問貝兒。”


    鮑天角對甄珠兒擠了擠眼睛:“貝兒最能幹了,應該不會累、”


    甄貝兒撅起了嘴巴:“天角哥哥,我怎麽就不會累。”


    鮑天角笑了起來:“我覺得貝兒和天麟一樣,精力充沛。”


    鮑天麟和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將後麵的土疙瘩全都打散,見鮑天角和甄珠兒甄貝兒相談甚歡,示意留下一點讓他們繼續,個人拿起農具迴家。


    鮑天角一直陪著甄珠兒甄貝兒將剩下的一點幹完,這才一起出了地。走到院門口,各自進了門。


    若離做好了飯,端進屋子和甄一脈慢慢的吃,甄珠兒甄貝兒卻已累得散了架,徑直迴到屋子裏腳都不想洗直接睡到炕上。


    剛才有鮑天角在,兩人似乎幹勁十足,可是因為從來沒有幹過農活,不懂得竅門,隻是一味的用力,導致一鬆懈下來。渾身都疼,尤其是兩隻胳膊抬都抬不起來。


    甄珠兒躺在炕上望著黑乎乎的屋頂,氣唿唿的說:“都是那個該死的金若離。拿了我們的銀子還要我們幹活,還有天麟也跟著她轉,一點都不向著我們。”


    甄貝兒在一旁跟著說:“姐姐,你說爺爺是不是瘋了,將一脈交給這麽一個賤人。姐姐我聽說爺爺手裏有什麽東西,很值錢,皇上都沒找到,會不會給了金若離。”


    甄珠兒眼珠子一楞,轉過臉龐:“你說的是……。”


    甄貝兒對上甄珠兒的目光,會意的點了點頭。


    甄珠兒眼裏露出寒光。恨恨地說:“怪不得她膽敢如此放肆。”


    甄貝兒看著甄珠兒:“姐姐,我們該怎麽辦?”


    甄珠兒凝神想了想:“不過,如此重要的東西爺爺應該不會給這個金若離吧。我們流放之時,那些差官檢查的極為仔細,我們都看到的,一點硬質的東西都沒有,爺爺應該是答應金若離以後做爹的姨娘。然後許她一筆銀子。“


    甄貝兒想了想:“姐姐說的也對,妹妹剛才被氣糊塗了。不過這個金若離實在是過分,一點不把我們姐妹放在眼裏,以後如果我們迴去了,一定不讓她好過。”


    甄珠兒諷刺的笑了了笑:“可是現在她是不讓我們好過。”


    甄貝兒美麗的眼珠子來迴轉了轉:“那是我們不屑和她鬥。”


    甄珠兒轉過臉來:“哎呀,這農活活真不是人幹的,肩膀好疼,妹妹可有什麽好辦法讓我們出出氣。”


    甄貝兒輕輕一笑:“辦法都是有,隻不過的慢慢來,姐姐你就等著瞧好吧。”


    甄珠兒見甄貝兒賣關子,笑了笑閉上眼睛,這個妹妹一向主意多,以前在府裏懲罰那些下人,都是她出的主意,而且總能讓她們服服帖帖。


    閉上眼睛肚子卻餓得咕咕叫,她用胳膊肘子碰了碰甄貝兒:“妹妹,肚子餓了,去弄點吃的。”


    甄貝兒緊緊閉著眼睛,似乎睡得很熟,任她怎麽搖晃,都隻發出輕微的唿吸。


    甄珠兒沒有辦法,肚子實在是餓,抬起酸痛的胳膊,下了炕,外麵已經麻麻黑,她端著油燈進了廚房,掀開幾隻麵缸,隻有黑紅色的高粱麵,她失望的將麵缸蓋好,這種黑紅色的麵很難吃,很澀。


    一眼看見案板上有若離燙好的苜蓿,看了看院子沒人,若離屋裏已經點上了燈,抓起一把放進嘴裏吃了起來。


    忽然感覺門口一黑,猛然抬頭,甄一脈站在門口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她。


    她有點難為情的說了聲:“一脈。”卻覺得聲音有點哽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自從若離告訴她不再做她的飯,她便不知道生熟的自己做了起來,可是以前在府裏那一頓不是山珍海味擺滿了桌子,糧食吃的並不多,她隻見饅頭麵條米飯也沒怎麽吃過。來到這裏都是若離在做,她根本就沒想到要去看,根本就不會做,甄貝兒嘴上說得好,。卻也不會做甚至不如她,兩人隻會將麵拌成疙瘩下到水裏,白麵黃麵黑麵紅麵都一樣。


    “這個給你。”甄一脈從衣袋裏看出一隻菜多麵少的饅頭小聲說道:“大姐,好好忍著,不要惹事,不要和姑姑做對。”


    甄一脈說完轉身走了,甄珠兒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好半天才擦了擦眼淚,狼吞虎咽的吃了了饅頭,吃了一半想給甄貝兒留點,肚子好像更餓了,便全部塞進了嘴裏。


    第二天一大早,若離剛剛打開門,蓋傾眉的頭就從牆那邊伸了過來:“妹妹啊,你總算出來了,我都在這兒等你半天了。”


    若離笑著走過去,站在牆這邊::“姐姐。什麽事兒這麽著急?火燒眉毛了?”


    蓋傾眉嗔責的看了若離一眼:“什麽火燒眉毛了?是這樣的,反正得等到下過春雨才下種,你看看桃花都開了,不如我們去看桃花吧,趁早上人少,我們上山。”


    蓋傾眉說的很著急,眼睛閃著憧憬,若離笑著點了點頭:“好吧,隻要姐姐高興,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兒,我迴去準備一下,弄點吃的。”


    在這樣原純天然的地方,春天不去踏青實在是說不過去。


    所有的樹木全都長滿了綠色的葉子,林間小徑也鋪滿了綠草,偶爾還夾雜著早開的花兒,樹根上纏繞的藤條柔嫩起來,和前些天的蕭條比起來,顯得生機勃勃。


    若離斜背著藍色的挎包,精神抖擻的走在前麵,挎包裏裏裝著菜饅頭,水壺,後麵跟著甄一脈,蓋傾眉,司馬小嬋司馬小娟蓋星辰,有點像舉家春遊。


    若離怕又遇上那個紈絝小財主黎寶根,又想著最好不要遇到別人,按規定他們現在還不能隨便亂走,和蓋傾眉司馬小嬋商量著沿著小溪往前走,去最前麵那座山,那座山上的桃花也很燦爛。


    沿著林邊小徑,繞過幾個山腳,終於來到小溪的拐彎處,山的前麵還是山,最前麵的還在前麵,若離停了下來指著眼前的山:“就這座山了,我們的目的地山頂,目標看挑花。”


    蓋傾眉司馬小嬋笑了起來,蓋星辰指著對麵的山:“姑姑,若離姑姑,對麵那座山上的花更多一點。”


    若離皺了皺鼻子:“星辰啊,如果你到了那邊,你又覺得這邊的好。”


    蓋星辰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會的,若離姑姑,就是那邊的花兒開得多一點。”


    “我看你就是那隻小羊,這山看到那山高。”若離輕輕刮了刮蓋星辰的鼻子。


    “我不是小羊,我是蓋星辰。”蓋星辰躲過若離的手指,氣唿唿的說。


    若離和蓋傾眉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若離便笑邊對蓋星辰說:“一隻小羊去吃草,這山望著那山好,跑上北山望南山,看看南山草兒茂。登上南山望北山,覺得還是北山好。南山北山跑不停,肚子餓得咕咕叫。你說你要不要當那隻小樣?”


    蓋星辰低下頭:“不當。”


    “那就是了,我們上了這座山,總是能看到桃花,要是再去那邊,浪費時間說不定還不如這邊。”


    決定好了,便沿著樹與樹的空隙,一點一點的爬上土坡,山坡很陡,一不小心就會往下滑,腳下不時踩落土,手的隨時抓好旁邊的樹幹。


    司馬小嬋腳步敏捷,身體靈巧,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開路,中間也看到幾顆零星桃樹杏樹的,桃花已然全部綻放,杏花還是鮑蕾,若離隨手折下一枝拿在手裏,突然司馬小嬋停了下來,指著前麵,驚訝的說:“看,桃花。”


    順著司馬小嬋的手指,就看到一片桃樹在半山之中燦然怒放,朝霞般的絢爛,染紅了半邊天。


    若離見過桃花林,卻沒有見過如此壯觀的讓人仰慕的桃花,它們像一片由桃花傾斜而下的瀑布,一直延伸到山腳下,靜靜的看去,耳邊似乎還能聽見它們的喧鬧,似瀑布般的有著飛濺岩石的聲音,不由得張大嘴巴傻傻的看著。


    “好美啊。”好長時間若離才發出一聲滿足的長歎,看著一顆顆桃樹上繁茂擁擠的桃花,耳邊響起蜜蜂嗡嗡的聲音,高高的天,白白的雲,第一次忘我的陶醉。


    “妹妹,我們就在這裏吧。”蓋傾眉似乎比若離還要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取下身上背的小包袱提在手裏。


    若離點了點頭指著前麵桃樹下綠草鋪就的平緩一點的坡地:“我們在那塊休息。”


    甄一脈一直跟在若離身後,此刻眼睛也追著桃花看,聽若離說和蓋傾眉做出了決定,自己先行走了過去。


    蓋星辰司馬小娟開始圍著樹幹轉圈,比賽看誰手裏的花瓣多,花瓣便從兩雙幼小的手中散落,片片飛舞,若離蓋傾眉放下手裏的東西,笑吟吟的坐在草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才起來去看桃花。


    蓋傾眉近距離的看著一支支的挑花,輕輕地嗅著,對身邊的若離說:“妹妹,不知道這些桃樹是野生的還是誰家的?如果是野生的,等熟了我們就有桃子吃了。”


    若離數著桃花蕊中柔嫩的花蕊:“應該是誰家的,好像是誰專門設計的形狀,要不然怎麽會這壯觀,不過管它野生的還是誰家的,這麽大一片摘些來吃應該沒什麽問題。”


    司馬小嬋接著話茬:“就是,這麽大的山,就算是誰家的他也看管不過來啊。”


    若離司馬小嬋蓋傾眉在桃花叢中竄來竄去,桃花朵朵各具形態各有不同。甄一脈尾巴一樣跟著,若離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追逐打鬧的司馬小娟蓋星辰:“一脈,要是餓了就去吃點饃,喝點水,和他們一起玩一會兒。”


    甄一脈閃動著大眼睛搖了搖頭。若離心裏有點難受,這個孩子又懂事又乖,就是在外人麵前不說話也不活動,不管她怎樣誘導,怎樣開導。她也私下裏問過好多次,他隻是說不願意說不願意玩。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就是話嘮,比幼兒園孩子問題還多,見了隨心也會去玩。


    她雖然沒問出來他為什麽麽不說話,就連自己的親姐姐也不說,但是這孩子一定有難以啟齒的難處。小小年紀有如此的定力,實在難得。


    不管是什麽原因,一個孩子失去了本該有的童年樂趣。真的很殘酷。


    若離愛憐的看了看甄一脈的頭,指著花蕊中看得見的花粉:“一脈,知道這些花兒是怎樣結出桃子的嗎?看見這些花粉了吧,還有那隻蜜蜂,它在花中吸取了花蜜。就將花粉粘在了身上,然後就飛到了另一朵上,這樣就這朵花兒謝了之後就會結出桃子,還有就是風,風一吹將這朵花兒上的粉吹到那朵花上,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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