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淺終於看清眼前的女子,容貌絕色,一身白衣,超然脫俗,薄施粉黛,堪稱傾國傾城。


    而這張臉,和秦然那張起碼有七分相似。


    “小姐!”花千雨看到女子的容貌情不自禁地叫出來。


    “簡風,帶著大家先行離開!”雲淺淺一聲斷喝,惹得白衣女子視線所及看到了東方辰奕,隨即美人瞳孔皺縮,眼中爆出怒火。


    手指成爪,抓向東方辰奕。


    雲淺淺見狀,立刻阻擋,看出女子似乎與東方辰奕有何仇怨,雲淺淺連忙提醒簡風,“快帶東方辰奕先走,這裏有我!”


    幸虧雲淺淺傷勢不重,此時對付白衣女子,雖然不能取勝,但對方也討不到什麽便宜。


    “主子,不要傷她,她是小小姐!”眾人撤離,但花千雨卻又折返了迴來,見白衣女子已經攻向雲淺淺,連忙喊道。


    白衣女子聽到花千雨的聲音,堪堪收迴掌力。


    “小雨?你怎麽在這?你剛才說什麽?”白衣女子開口,聲音略微低沉,雲淺淺暗暗詫異,白衣女子若不開口,宛若二十歲的少女,她竟然叫花姑姑“小雨”?


    花千雨正欲解釋什麽,突然天邊一個紫色信號彈,砰地炸開。


    “我有要事,迴頭再說。”白衣女子迴頭深深地看了雲淺淺一眼,飛身離開。


    “花姑姑,他們都去哪兒了?”雲淺淺帶著深深的疑惑,卻沒問出口。


    “喊救命的那個小姑娘把眾人帶去她的房舍了,我不放心你,便來看看。”花千雨欲言又止,淡淡地答道。


    “走,我們也去看看。”


    雲淺淺和花千雨趕到穆柔的房屋,幾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正在院子裏嬉戲玩耍。其中,就有她的星兒和陽兒。


    陽兒和那幾個小男孩玩成一團,星兒在一旁指揮著,不時地會罵他笨蛋。然後兩個孩子便旁若無人地吵起來,隨後不知陽兒說了句什麽,二人又和好如初,互相笑笑,又繼續玩。


    一旁的花千雨看著娘娘笑得開懷,也朝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是兩個長得極好看的小孩子,身上華服錦袍,氣質高貴。


    這就是小小姐的孩子麽?長得好漂亮!


    “娘親!”


    “娘親!”兩個孩子看到娘親,都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嗯,乖,你們去玩吧,不許欺負別人哦。”雲淺淺摸著孩子們的腦袋,囑咐著。


    “嗯!好!”說完又跑去玩了。


    而雲淺淺則趕緊進屋,又仔細給東方辰奕的傷口重新包紮,、雲淺淺才洗洗手站起身。


    看到正在倒茶的女子,雲淺淺仔細端詳,“穆柔?真的是你?”


    “嗯,娘娘,多年不見,您還好嗎?”可能是常年風吹日曬,穆柔的皮膚有些粗糙,但不礙著她的美,本身就是個美人,現在更是有一種成熟的韻味。


    “你現在?”


    “那個是我兒子。”穆柔滿眼的幸福,指著院子裏和陽兒玩作一團的布衣小男孩。


    雲淺淺從未見過左傲傑,但見孩子的長相,估計這左傲傑一定長得也很英俊。


    “你剛才怎麽會在那個林子裏?”雲淺淺問道。


    “婆婆來找我,沒想到碰到那個女人,婆婆二話不說便上去打她,所以後來才會變成你們看見的那樣。”


    “婆婆找你?”雲淺淺驚訝,無量鬼母為什麽會認識她一個官家小姐?


    “其實也不是找我,我在四年前差點死去,被我現在的師父所救,便帶著慕之和師傅住在這個房子。婆婆,是來找我師父的。”穆柔笑笑。


    “為啥?”雲淺淺悄悄地問道。


    “嘿嘿,我隻能告訴你,我師父是個即使年紀大了也很英俊的男子!”穆柔笑嘻嘻地迴應。


    二人心照不宣,便都不再提及。


    雲淺淺眼神中透著欣喜,似乎看見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怎麽?丫頭不想見我啊?”無量婆婆故作生氣。


    “誰說不想見您來著,誰讓您老人家都不出穀,我這不是見者您高興麽!”雲淺淺趕緊狗腿地溜須。


    “你啊,就這張嘴,說起話來比蜜還甜。”婆婆笑著掐了掐雲淺淺的臉蛋,就像平時雲淺淺逗弄小陽陽似的。


    看把婆婆哄得高興了,雲淺淺趕緊趁熱打鐵,“婆婆,您剛才,為什麽和人家打架啊?玳”


    “哼,那個孽障!打她都是輕的!婆婆我就是恨不得直接一掌拍死她!”


    “她是您的仇人?”


    “哼,仇人?你問她吧。”無量婆婆伸手指了指一旁被點到名有些驚恐的花千雨葸。


    “花姑姑?你也知道?還有,你認識那個白衣女子?到底怎麽迴事啊?”雲淺淺說道。


    “其實,無量婆婆是白衣女子的師父,也可以算是我的師祖。”


    “啊?”尤勉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驚訝地喊道。


    “當年確實是小姐不對,她不應該打傷師祖,帶走移花大法的武功心法。”


    “哼!”無量婆婆一聲冷哼。


    “當年小姐投師無量鬼母門下,因緣巧合,恰好得知鬼母手中有當世絕學之一移花大法。


    “當時老爺替小姐找了戶人家,想要把小姐嫁出去,但小姐卻不想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便希望自己可以強大到能與她的家族抗衡,可小姐的武功雖然出類拔萃,卻絕對算不上頂尖。


    “而這中間又生了些事端,所以小姐萬不得已便偷走了師祖的移花大法,建立了移花門。其實,移花門真正的門主不是我,也不是無風,是小姐。”花千雨娓娓道來。


    “那這個白衣女子到底是誰?”雲淺淺聽到花千雨提到她是小小姐,雖然打得激烈,但她絕對不可能聽錯。。


    “其實她就是秦然的母親,也是您的母親,南宮敖雪。”


    “是秦然的母親?”雲淺淺並未承認是她的母親。怪不得她長得和秦然相似,原來竟是親生母女。


    “南宮敖雪?南宮世家的那個南宮家主南宮敖雪?”婁金說道。


    “是,小姐便是南宮世家昔日的掌上明珠,今日的家主,南宮敖雪。娘娘,她是您的母親!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怎麽知道她是我娘親?我娘親是雲府的小妾,如今早就死了。”雲淺淺說道。


    “我看到了你的那張手帕,那張手帕,上麵是不是繡著南宮?”花千雨對於雲淺淺這樣固執有些無奈。


    雲淺淺點點頭,但她一直以為那是師父的手帕,因為那是有一次師父給她的。


    “那張手帕是小姐親手所繡。當年小姐遇人不淑,生下你和大小姐,但那時她還未出閣。


    “所以在你剛出生不久的時候,恰好東陽鎮國將軍的一房小妾經過西霖,而且也懷孕生產。


    “隻是那小妾命不好,生下的孩子剛出生便撒手人寰,後來小姐便把你送給了她將養。


    “而大小姐,一直在小姐身邊養到了四歲,後來小姐繼承了家主的位置,終於嫁人,便把孩子送走了。


    “而你的那條手帕,就是小姐放在你懷裏的,那手帕的顏色質地圖案我都不可能看錯,因為是我看著小姐一針一線地繡成的。”花千雨堅定地說道。


    “那,我爹是誰?”雲淺淺有些遲疑。


    “這,奴婢不知,小姐當時偷跑出去一年,迴來的時候便已經懷了你們,是以奴婢等人均不知情。


    “不過,奴婢猜測,您的親生爹爹隻有可能是兩個人,要麽是東陽已逝國君東方博濤,要麽便是西霖已逝國君上官淩飛。因為當年小姐至於這二人有些關係。


    “而且,以小姐向來高傲的性子,她也看不上尋常男子。”


    “噗!”尤勉一口茶水悉數噴了出來。


    “娘娘不會是爺的親妹妹吧?”


    雲淺淺一頭黑線,不會這麽倒黴吧?雖然自己是古月,但怎麽占得也是雲淺淺的身體,若她和東方辰奕是兄妹,那豈不是?


    雲淺淺理智地想,東方博濤也不會那麽倒黴吧?指名要她當皇後,那他應該知情吧?若不然東方博濤豈不是傻了?


    眾人頓時都陷入一片寂靜。


    直到聽到門外有吵吵嚷嚷的人聲。


    外麵的人走了進來,雲淺淺一看,竟然是上官君昊和林拓森,還有莫靈兒季舒雲。


    “你們怎麽在一起?”雲淺淺問道。


    “偶然碰到了。我和靈兒見到你和皇上都不在,就猜測你們來參加武林大會,不過我們趕來的時候已經散了,便碰到了上官兄。”季舒雲迴答。


    “你來幹什麽?”雲淺淺挑眉看著上官君昊。


    “哎呀呀,死丫頭,你差點連我都騙了,還說什麽不認識我,你害我這小心肝被你傷害的拔涼拔涼的。你真是太沒良心了!”


    上官君昊絲毫不顧他的威嚴,在這麽多人麵前拽著雲淺淺就是一頓撒嬌。


    雲淺淺一頭黑線,“喂,你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出去?”


    “你現在是威風了啊,我聽說剛才天華峰上的武林大會甚是激烈啊,你厲害了啊!而且聽說你還和秦然打了一仗?”


    “少廢話,你到底來幹嘛!”雲淺淺耐心全無,態度十分強硬。


    “皇上來找公主。”林拓森在一旁臉色難看地說道。


    “公主?誰?冰兒生產了?冰兒被你氣跑了?”雲淺淺一臉八卦地問了一連串問題。


    上官君昊無奈地皺眉,“是我同父異母失散多年的妹妹。”


    “是誰?”


    “秦然啊。”


    “噗!”尤勉又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嗆得直流眼淚,不停地咳嗽,還是亢金在一旁,一直幫他順氣。


    “就是秦然啊,剛剛得知,還是林拓森見到秦然的麵貌,我們才敢確定的,雖然之前也有所耳聞,但始終當成是無稽之談。”


    “那麽說,大小姐和小小姐你們的親生爹爹便應該是西霖先皇了。”花千雨口氣肯定。“嗯,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小姐當年失蹤之前,便是去了西霖皇宮。”“這裏有你啥事啊?”上官君昊被花千雨說的一愣一愣地,什麽大小姐小小姐的。


    “花姑姑說,我和秦然是同父同母的雙生姐妹。”


    “我不要當你哥哥!也不要你當我妹妹,哼!”上官君昊反應敏捷,率先說道。


    “呸!誰稀罕啊!”雲淺淺也不客氣地反擊。


    “南宮敖雪現在何處?這件事我想要親自問問她。”雲淺淺並未稱唿她娘親,而是用了全名。


    “南宮敖雪?”開口的是莫靈兒。


    “小靈兒你認識?”


    “是那個西霖赫赫有名的南宮家族的南宮敖雪麽?”莫靈兒有些驚訝。


    “是啊。”雲淺淺點點頭。


    “她,她是我父皇的雪貴妃啊。”莫靈兒眸子睜得老大,驚詫萬分。


    屋子裏唯一不驚訝的就是婁金和尤勉,二人對視一眼,看來手裏掌握著情報組織還是有好處的。


    “貴妃?”饒是雲淺淺向來處變不驚,對於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大吃一驚。


    雲淺淺轉向花千雨求證,見到花千雨點了點頭,才敢相信。隻是隨機她心裏有就些不是滋味,想不明白是什麽情緒,隻是微酸。


    “南宮敖雪。”雲淺淺心裏念著這個名字,腦中迅速閃過些什麽,隨即拽住花千羽的手問道,“那我師父南宮敖北是她什麽人?”雲淺淺的聲音微微發抖。


    “少主是小姐同父同母的兄長。”


    “是的,敖北這孩子當年我也見過。”無量婆婆點頭證實。


    “那姑姑你可知道我師父,你可知他是怎麽死的?”雲淺淺拽著花千雨的手微微用力。


    雲淺淺有些哽咽,她害怕麵對真相。因為現在的真相牽扯的人,似乎太多了。


    “少主當初,是自願服毒,並不是被人逼迫的。娘娘您也知道,少主的武功向來高深,又精通醫術,若非他當真想要自殺,別人輕易是傷不了他的。”


    “為什麽?師父為什麽會自願服毒?”


    “這件事情,要從十幾年前說起。”花千雨看著天邊的夕陽,霞光萬丈,透出的卻是令人無法唿吸的沉悶。


    “當年小姐拜師祖為師,而少主則拜師祖的師弟流痕大俠為師,二人均得到了真傳蒼月九天,隻不過,小姐手裏有上冊,少主手裏有下冊。


    “而當年少主年紀尚小,年輕氣盛,本來和小姐商議互相學習,然而小姐那時候十分乖巧,極其聽話,師祖說過,若是上冊沒有三年五載,不許修行下冊,更不可隨意翻看。


    “所以少主便偷了小姐的下冊拿迴去臨摹,後來被小姐發現,少主已經不知去向,直到一年之後。小姐發現她的上冊就擺在她的書桌上,和那上冊同樣在一起的,還有下冊。


    “而那一年,正是小姐失蹤的一年,那時的小姐因為沒有武功傍身,不得已偷了婆婆的移花大法,被逐出師門,後來少主知道,心中愧疚,但小姐根本就不想見他。


    “直到幾年前,少主終於見到小姐,那時候小姐被人逼迫。”花千雨說到這看了無量婆婆一眼。


    “然而被少主看到,少主便對她有所愧疚,加之那麽多年他都不在家族,家族的大事小情都由小姐一人承擔。


    於是少主代替小姐吃了九花蝕骨毒,是以才會下肢癱瘓。也正是從那一次,小姐才原諒少主。”


    “到底那毒藥是誰下的!”雲淺淺憎惡地說道。


    “是我!此事怨我。我當年心有不甘,便下了那毒。”一旁的無量婆婆站起來,緩緩開口。


    “婆婆?是你!”雲淺淺心中五味陳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師父為何會死?”


    “因為秦然拿你威脅他,你師父為了保全你,也為了不讓你們骨肉相殘,所以寧可死也不願意讓你知道真相。”


    “什麽真相?而且東方辰奕和秦然口口聲聲提到的那三大神器到底是什麽?”雲淺淺更加疑惑不解。


    “這,奴婢了解的不多,恐怕師祖更清楚些。”花千雨說道。


    雲淺淺轉頭看著無量鬼母,眼神有些複雜,更多的是疑惑。


    無量鬼母負手而立,緩緩地開口。


    “這件事,要從幾十年前說起了。當時,我,師弟流痕,還有青楓子都拜在百裏門門下,而我們的師傅,便是百裏晟軒。”


    “那個蒼月排名第一的公子百裏晟軒?唯一真正練成過蒼月九天的那個百裏晟軒?”上官君昊挑眉。


    無量婆婆點頭,“是的。那時青楓子是大師兄,我是二師姐,而流痕則是小師弟。


    “我們三人都是練武奇才,深得師傅喜愛。我們七歲入門,等待我們十七歲之時,在江湖上便已經隻有寥寥數人是我們的對手。


    “而那個時候,師父見我們內力已經足夠深厚,便開始傳授我們蒼月九天。


    “其實真正的蒼月九天並不是傳說中的那樣邪門的武功。雖然它至陰至柔,但隻要善加引導,並不會自傷身體。


    “反而若是你乘勝追擊,修習乾坤大地,二者相輔相成,還會更容易練成那一向古怪的乾坤大地。月兒便是最好的例子。”無量婆婆看著雲淺淺。


    雲淺淺點頭,怪不得自己在無憂穀短短三年便練成乾坤大地,原來是因為以前懂得蒼月九天的法門。


    無量婆婆繼續說道,“師父當年傳授我們三人蒼月九天,我們就循規蹈矩地按著師父所言練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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