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淺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趁眾人不注意,對著朝東悠遙做了一個鬼臉,她是故意的,再傻也看得出來,這個朝東悠遙不簡單!隻能盡量裝得真的什麽事都不懂的樣子了。一副天真無邪,可愛不懂世事的小女孩樣子。


    朝東悠遙也愣了一下,暗問自己為什麽和一個小女孩計較呢?但,這雙手從來不缺小孩的血!朝東悠遙玩味的笑,帶著嗜血的味道……


    “雲淺淺!有事問管事姑姑,皇上乃九五至尊,豈是你等下人能隨意搭話的!”見朝北洛逸不說話,一旁的大太監識趣地對著雲淺淺說道。


    “噢!”雲淺淺就這麽哦了一聲,也不再說其它,一臉落寞地看著台上的琴,等他們叫她退下,入鄉隨俗,入鄉隨俗,現在要楷書認真對待自己的生活了。


    “雲淺淺,你退下吧!”朝北洛逸現在隻想把雲淺淺扔出這裏,再一腳把她踢飛上天!讓她嚐嚐上天的滋味,畢竟與太陽肩並肩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


    “是,皇上,奴婢告退!”雲淺淺學著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宮女退下的動作,往後退去,卻不知道後麵有個酒杯在地上躺著,不知什麽時候在那裏的,差點把雲淺淺摔個半死!還好她站得穩。


    想必是有人故意的吧,看到那些貴女看軒王爺的眼神,就知道,軒王爺是給她送麻煩來了,這估計是哪個大小姐命丫鬟放的。


    雲淺淺抬頭,一個冷冽的眼神飛過去,讓人不敢與之對視,果然,貴女坐席裏就有那麽幾個小姐都低下了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雙眼睛太恐怖了!


    但轉念一想,如果她摔一跤,會不會得到額外的醫藥費呢?想到這,雲淺淺兩眼放光,朝北洛逸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雲淺淺接著往後退,一腳踩上那酒杯。


    “哎呦喂!”雲淺淺大叫一聲,然後幸福地快要摔了下去。


    “快!扶住她!”朝北洛逸一急,隱隱覺得這女人動機不純,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就對侍衛們叫道。


    可惜,晚了!雲淺淺已經倒在地上了,看起來摔得很重,其實雲淺淺掌握了力度,一點都不會痛,可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朝北洛逸個朝東悠遙,別說他們看出來了,一些有內力的人都看出來了。


    雲淺淺裝作一臉堅強地爬了起來,眼中閃過淚花,“皇上,奴婢摔傷了,請問有醫藥費嗎?”


    朝北洛逸扶額,說道:“賞一千兩銀票!”為了不丟臉,隻能用錢堵著她的嘴了,一千兩對於他而言,九牛一毛罷了。


    “謝皇上,奴婢身上有傷,便先走了,祝大家玩得開心!”說完,飛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宴會。


    宴會繼續,可是這個小插曲已經深深地被宴會上的人記住了,有些人隻是一笑而過,有些人,卻懷著別的心思。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雲淺淺拿著價值一千兩的銀票開開心心地迴到院子裏,唱著歡樂的歌,第一次覺得古代的風景那麽美,星空那麽亮,果然沒有汙染就是好!


    在暗處的人,聽到她唱的這歌,險些摔倒!這就是皇兄叫他來盯著的雲淺淺?什麽嘛?這種傻子隨便叫一個暗衛盯著不就行了嗎?朝北風逸翻了個白眼……也懶得用內力隱藏自己了……誰知……


    “誰?”此時朝北風逸心中一驚,難道是被發現了?以殺手敏銳的覺察力,在朝北風逸收起內力的那一瞬間,雲淺淺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了。


    額……此時,朝北風逸在想該不該出來會她,但想想還是算了,要讓別人知道,堂堂朝北國二王爺,去跟蹤一個宮女,可不是一般的腦子抽筋。


    雲淺淺看見暗處的人不出來,心裏想著,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手上迅速從兜裏拿起一錠銀子,向某個地方砸去,銀子在空中旋轉著,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帶著風,速度也很快。


    朝北風逸看著這塊石頭,並不是朝自己的方向而來,不由得放鬆了警惕,暗笑雲淺淺傻,可……這石頭擦過一旁的樹幹,立馬改變了方向,比原來更快的速度朝他砸去,而且是朝著他的大腿部位砸去!這女人!朝北風逸後悔小看她了,翻身一閃,便穩穩地落在了雲淺淺麵前,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雲淺淺一臉得意地看著麵前的人,一米九左右的身高,俊逸的臉上有幾分陰柔之氣,看到此人,隻想到一個詞,就是邪魅!看這個人的穿著打扮,隻道不簡單!渾身透著尊貴的氣息,一襲淡藍色錦袍,墨發用玉冠整齊的束起,腰間玉帶環身,邊上懸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長身玉立更顯風流,嫩白無暇的臉龐,棱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饞,泛著迷人的色澤,那秀氣的眉高挺的鼻子和那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高貴與優雅。


    看著那玉冠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還有手上那一枚戒指,而且還是紅玉,玉質更是不用說了,憑雲淺淺多年的經驗,鑒寶經驗和坑人經驗來看,這是位有錢的主啊!


    為什麽暗處跟著她呢?要是是宮裏的人,光明正大找她就是了,難道是宮外的人?偷溜進皇宮有什麽秘密行動?不會是看見她的銀票,於是想搶劫吧?


    想到這,雲淺淺雙眸淩厲,可怕的殺氣在她身上慢慢顯露出來,散發著森森的冷意,連朝北風逸都被冷到了,兩人就那麽對視著,殺氣騰騰!雲淺淺也可以感到他的殺氣,心下也是一驚,地上的塵土就這樣生生飛了起來。


    都不說話,就這麽看著比定力,雲淺淺有時間,可朝北風逸沒有,漸漸地就將殺氣收了起來。


    看到這樣,雲淺淺也不想得寸進尺,開口道:“幹嘛跟著我?”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銀票,別過臉,看著遠處被自己扔出去的那一錠銀子,心裏痛苦萬分,對著那錠銀子,在心裏默念:委屈你在地上躺一會兒了,我一會兒就去把你撿起來!


    “路過。”朝北風逸微微抬頭,找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這位……大俠,有話好說,隻要不搶我錢,什麽都好說!”雲淺淺腦補出朝北風逸是什麽江湖大俠,什麽刺客潛入皇宮的片段了,所以叫他大俠。


    “我不缺錢!”朝北風逸黑著臉對她說道,他看起來很窮嗎?


    “那就好,那我先去撿我那錠銀子,咱倆再談談可好?”雲淺淺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她不是怕,而是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煩。


    朝北風逸頓感無語,這女人怎麽那麽愛錢啊!隻是高冷隨意地迴了一個“嗯”,這女人也太另類了,看到他這樣的美男子不應該是熱情似火,或裝出一臉柔弱的樣子嗎?最不濟,也得裝出清高的樣子啊!這女人的心思全在錢上!嚴重打擊了朝北風逸對自己容貌的自信!


    雲淺淺小跑過去,撿起銀子後,用袖子擦了擦,然後咬了咬,才放迴自己的兜裏,又不懷好意地看向了朝北風逸,既然不是想搶她錢的,而且他又是一位有錢的主,巴結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蹭點油水呢?


    朝北風逸被她看得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上有什麽嗎?看著雲淺淺的笑,朝北風逸心底發寒……


    “嘿嘿,大俠,不打不相識啊!咱倆還真是有緣呢!”雲淺淺奸笑著說道,想著明晚再把他約出來,和他拉拉關係,以後有機會逃出宮也能去投靠他,雲淺淺打著小算盤。


    “本……公子不認識你。”朝北風逸本來想說本王的,但還是改口了,有點意思……


    “是嗎?我這裏有一樣關於你臉的東西,明晚這個時候來這裏相見,不來的話,你的臉……”說完雲淺淺抱著銀票,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朝北風逸吃了一嘴的灰塵!臉?他的臉怎麽了?朝北風逸迴過神,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好快的速度!朝北風逸一心在自己的臉,也趕緊迴到了自己的王府,看看究竟臉怎麽了?


    某人在院子裏數錢時,朝北風逸在府裏叫了十幾位太醫看自己的臉。


    可憐的太醫心裏有苦,卻不能說出口,三王爺的臉明明是好好的,卻硬是要他們說出他的臉得了什麽病?而且一定要他們醫治好他的臉……一晚上都沒睡覺,就盯著三王爺的臉看了一晚上……


    迴到院子裏的雲淺淺數錢數到手軟,對準數目後就開開心心地抱著銀子睡覺了。


    半夜,雲淺淺睡得正香,突然聽到院子裏有輕微的腳步聲,“我去!”雲淺淺低吼一聲,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雲淺淺隻好從床上爬起來,在床底下躲了起來,可把雲淺淺愁死了,但殺手嘛,更艱難的地方,她也躲過!床底下算什麽?這也是雲淺淺安慰自己的話,然後在外麵的人進來後,不發出一聲聲響。


    進來的人是躡手躡腳的,十分直接地去掀開了雲淺淺的被子。


    “人呢?”朝北文軒看著床上豎直放著的枕頭,失聲問道,天知道他有多辛苦才來到這裏,就是因為想拜師啊!結果人卻不見了!


    冷靜下來後,朝北文軒發現床底下居然有氣息……勾唇一笑。


    而床底下的雲淺淺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朝北文軒的鑲金邊的鞋子,眼睛直放光,心裏想著,以後去偷一雙賣掉,估計都不用愁沒錢花了……


    “唉,想著雲姑娘琴藝高超,特意帶了千兩銀子來學藝的,卻不想雲姑娘不在,罷了,罷了!”朝北文軒知道她愛錢的,所以故意說出這話……


    “啊!呀呀,軒王爺,你怎麽來了?”雲淺淺裝作半睡不醒的樣子,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說道,又是一千兩銀子啊!為了錢,我拚了!


    朝北文軒哭笑不得地看著從床底下爬出來的雲淺淺說道:“雲姑娘喜歡睡床底的啊?”


    “額……自從聽娘親說,睡床底對身體好,我就養成了這個好習慣。”雲淺淺無語,誰知道她娘親是誰呢?不信的話,去找她媽啊!


    “不知王爺找奴婢所為何事,這大半夜的,吵人瞌睡,擾人美夢,奴婢明天還要去掃地呢。”雲淺淺示意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打擾她睡覺。


    “小王來此,隻想拜師。”朝北文軒可憐兮兮地說道,在幾位王爺中,也就隻有他什麽都不爭,什麽都不搶,隻是留戀於自己的江湖,追求完美的音樂。


    “咳咳咳……王爺大半夜來就是想來拜師的?”雲淺淺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頭痛,難纏的主啊!


    “好!看在你這麽誠心的份上,五千兩尹自取,我就勉強收你一個。”雲淺淺坐地起價,其實收一個王爺當徒弟也沒什麽不好的,在宮裏出事也有個人照應。


    “好,雲……師父!徒兒明日就帶錢給你!”朝北文軒開心得不得了,說完話,就破窗而出。


    “靠,賠我的窗子!”雲淺淺大叫,有門不出,非要走窗戶,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早上沒吃藥?


    心疼完窗戶後,雲淺淺終於可以抱著枕頭好好睡一覺了……一夜無夢,是一個質量很好的睡眠。


    天剛破曉,還沒大亮,就要起床掃地了,媽的,說起這件事情就來氣,本來都已經是一個琴師了,偏偏那個管事姑姑說,如果沒有皇上批準,她還是要掃地。


    這也沒什麽要掃的地方,又沒人扔垃圾,隻有落葉,大冬天的,落葉也沒有幾片,掃個毛,看著那群宮女,雲淺淺看了看周圍,除了一些值班的侍衛到點換班,就沒什麽人在了,那她還那麽勤快的掃地幹嘛?雲淺淺幹脆坐在禦花園門口,靠著牆,抱著掃把,進入了夢鄉……補覺!


    “唉,你們看,有人睡著了!”有宮女發現雲淺淺睡著了,好像看見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話音一落,各個掃地的宮女都驚奇地看著她,又繼續低頭掃地了。


    誰夢中的雲淺淺渾然不知,忽遠忽近傳來的花香,讓人心情舒暢,雖有寒風吹過,但雲淺淺適應能力很強,穿的也夠厚,冷,但一點也不影響雲淺淺與周公幽會,依然睡得正香。


    朝北文軒也是一大早進宮,打聽到雲淺淺在禦花園掃地,於是也風風火火地趕來了禦花園,不巧卻看到雲淺淺抱著掃把在睡覺,朝北文軒冷眼看著其他宮女,說道:“記住,你們什麽都沒看到!”語氣是一絲的溫度,宮女們點頭稱是。


    朝北文軒叫宮女拿了張棉被和坐墊,然後輕輕將棉被蓋在了雲淺淺身上,自己則盤腿坐在坐墊上閉目養神,等雲淺淺醒來。


    宮女們都驚呆了,但看過一眼後,都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了,認真掃地,請戳瞎她們的雙眼,太毀三觀了,朝北國鼎鼎大名的軒王爺居然陪著宮女坐在禦花園門口睡覺?她們生怕再看一眼,腦袋就會掉在地上。


    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雲淺淺,穩穩地睡到了中午,有暖和的陽光照射在雲淺淺身上,她才悠悠醒來,伸了個懶腰,發現身上的棉被和身旁坐著的人,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起來……


    “醒了?”朝北文軒睜開眼,看著雲淺淺,一張臉微紅,他的師父怎麽就這麽能睡呢?


    “嗯,錢帶來了嗎?”雲淺淺知道他是來給她送錢的,突然臉上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太陽正好照在雲淺淺的臉上,那可愛的模樣,讓朝北文軒心中一暖。


    “嗯。”朝北文軒應了一聲,揮了揮手,幾個宮女服飾的人端著銀子上前。


    “叫她們幫我送迴我的住處吧。”雲淺淺在朝北文軒麵前也沒有自稱奴婢了,哪有師父在徒弟麵前自稱奴婢的嘛?


    朝北文軒很滿意雲淺淺的變化,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們送銀子去雲淺淺的院子裏。


    看到朝北文軒,雲淺淺卻想到朝北風逸,兩人有五分像,但朝北文軒卻顯得開朗一些,朝北風逸一臉痞子樣,雲淺淺在想今晚給他什麽好,思考的時候,她習慣盯著一個東西看,這一次,雲淺淺盯的是朝北文軒,沒辦法,這是雲淺淺的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喜歡發呆,正好朝北文軒在她麵前。


    “師父……”朝北文軒輕輕喚道,臉上也是紅撲撲的,別有一番風味,卻是無人欣賞。


    “啊,哦,文軒,你幫我準備一樣東西。”雲淺淺眸中帶笑說道。


    “準備什麽東西?”朝北文軒好奇的看著雲淺淺。


    “榴蓮。”雲淺淺突然奸詐地一笑。


    夜幕降臨。


    雲淺淺捧著熱騰騰的榴蓮粥在昨晚遇見朝北文軒的地方等著他,拿著這碗粥,雲淺淺卻沒有一點不情願,說不定能用這碗粥去坑朝北風逸一點銀子呢?


    沒有讓雲淺淺等多久,朝北風逸也是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身紫衣,依舊是邪魅。


    “來了啊!我在這裏。”雲淺淺坐在一個有石桌的石椅上,看到朝北風逸揮了揮手叫道。


    朝北風逸朝她走去,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好臭!朝北風逸捏著鼻子坐了下來。


    “本公子的臉到底怎麽了?”朝北風逸一臉嫌棄地對雲淺淺問道。


    真的太醜了!這真的是一個女人嗎?這麽臭,她是怎麽容忍的,難道她聞不到嗎?


    “嘿嘿。”雲淺淺將放在腿間暖手的榴蓮粥拿了出來,粥也變得暖暖的了,雲淺淺將它放在桌子上,抬了抬額,看向朝北風逸。


    朝北風逸差點跳開,這也太臭了,這不是榴蓮嗎?“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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