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和一個男人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在上麵實在是坐不住了,昊莘冷冷的來了這麽一句,本來她是不想說出來的,可雲淺淺總是能戳到她的心尖上,都已經決定好不去想冷霜,不會經意的去吃醋,到頭來,抵不過雲淺淺的一句話。


    便全軍覆滅。


    憑什麽冷霜要這麽喜歡她,到底是哪一點她不如雲淺淺,相貌還是身份?她那一股傻傻的勁,除了人間村頭的二傻子,還會有誰去喜歡,當個寶一樣護著。


    “我沒有和冷霜勾勾搭搭,我們倆坐的很開,沒有肢體上的牽扯。”


    雲淺淺笑著說,什麽勾勾搭搭,什麽羞恥心,該注意分寸的應該是她自己。


    “你……父親,我不要和她一起去。”


    轉了個身就對天君說,包不準還沒下去,半路上自己就能被氣死。


    好啊,正好她都不屑於和昊莘一起同路呢!


    “天君,既然公主都這麽說了,就算了吧!您可以另外換一個人在她身邊,比如功力深厚一些,這樣還可以保護公主的安全,我去了隻會給她拖後腿。”


    雲淺淺順著昊莘的話說下去,剛好她也需要這麽一層台階,心裏這麽想著,說出來的話卻沒這麽有底氣。


    縱觀在旁邊的冷霜,神色深邃,不經意的拿著一杯酒,淡定自如,卻也什麽都不說,雲淺淺可著急了,站起來以後不敢貿然坐下,藏在袖子的手隻能偷偷挨著冷霜,時不時的戳戳他,低著頭向他使眼色。


    某人都沒有理會。


    “就你這個樣子,還拖我的後腿,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過你放心,就算真的有什麽事,本公主也不會不管你的,畢竟我才是整個事情的核心人物,你自當也是要聽命於我的。”


    昊莘勾了勾唇淺笑了一番,嘲諷著雲淺淺這麽一個手無寸鐵的弱雞,反正萬一真的死在下麵了,她權當可以說成為了護主英勇犧牲了,到時候追加給她一個好的名分,在下麵好好安穩的過日子吧!


    以後都不用上這九重天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


    天君及時喝止住了昊莘,各自都少說兩句話,都退一步,也不會變得現在這麽劍拔弩張的樣子,一見著人就要開始亂戳痛處。


    最後昊莘還是站在優勢之處,畢竟人家有一個有勢力的老爹,她什麽都沒有,孤寡老人一個。


    “雲淺淺,此次讓你和莘兒一起去人間,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聽著。”


    天君語重心長的說,那樣子,像是要將許多年來壓製在心底的秘密給刨露出來,神色那麽嚴謹。


    雲淺淺站在下麵不以為意,現在還有什麽理由能讓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你的母親是嫦娥,可你的父親,卻不是仙界之人,來自魔界,若是你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還得靠你自己去調查。”


    天君這個時候把這個話題拋引出來,目的太過於明顯了,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昊莘去人界,找到滄卿塵的同時,也能夠找到雲淺淺父親的身份,一同勸說成功,停止這一場惡戰。


    記憶中,那個美麗動人的女人又出現在了雲淺淺的眼前,她在向她招手,溫柔的笑著,可那最開始帶著一個小女孩采摘桂花的人,是否就是她小時候的樣子,懵懂無知的纏著母親要吃桂花糕。


    雲淺淺的麵色有些掙紮,既然這樣,為什麽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讓她忍受了一百年來沒有親人的日子,沒有任何可以陪伴在她身邊的人。


    麵上濕濡了一整片,整個人腦子裏昏昏漲漲的,完全沒有自主意識,隻靠才不久天君的那番話讓她覺得自己還是醒著的。


    “為什麽,我自此就沒有見過我的母親,為什麽你們要剝奪我和我母親在一起的時光。”


    此刻的雲淺淺有些失控,就如同漂浮在江麵上的一塊木頭,隨波逐流,怨恨於此不彼的增長著。


    她狠在座的所有人,什麽也不跟她講,甚至幾度她曾以為,她就是一個孤兒,沒人可憐的孤兒。


    她又將目光放在了冷霜身上,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到一塊,熾熱的火焰燃燒著,灼傷得她避開了眼睛,望向了別處。


    冷霜他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眼裏不會這麽波瀾不驚,而且再說到嫦娥時,她還跟個傻子一樣,連別人說起她母親的名諱她都不知道,還以為是何方仙子。


    卻不曾想到,她吃醋的那個人,也是自己的母親,聽聞冷霜多次說過,他一定很喜歡嫦娥,不然怎麽會這麽照顧她,所以事先照顧人都是有理由。


    瞧!這不就天大的理由嗎?


    “可現在,你們卻隨便給出一個理由,說嫦娥是我的母親,然而這一百年她卻也沒有盡到一點母親的責任,便想讓我去,那麽,我應該去的理由是什麽呢?”


    是想讓她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然後勸他不要攻打仙界,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


    是,她這樣做了,隻能給仙界留下這麽一個好的用處,除此以外,她在這裏可有可無,手無縛雞之力,誰都可以欺負,到底欺負到一種什麽樣的程度?死?傷?又真的有誰管過。


    她留下來的用處,或許隻有這麽一點用途。


    就連她現在非常相信的人,也隱瞞著她這件事情,她生來就不被看好,在那些人的眼中,知不知道自己的生世,又有什麽差別呢?


    不過冠上了束縛,就要被拉過來為仙界任勞任怨。


    這場宴會最後鬧得不歡而散,雲淺淺迴冷霜的行宮裏收拾東西的時候,他正走進來,司命司祿在一旁看著她莫名其妙的舉動,以為是這小夥子惹得雲淺淺不快,正鬧脾氣要迴廣寒宮。


    “雲淺淺,這是怎麽了?幹嘛一迴來就收拾東西,是宴會不好玩嗎?”


    司命啃著蘋果在倚在門上,隻見她動作收拾的越來越快,不肖一會的時間,衣服就打包好了。


    出門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冷霜一眼,停留了一會,見他並沒有什麽要說的,頭也不迴的就走了,司命眼見著有些不對勁,趁她還沒跨出那個門,悄悄捏了一道訣,雲淺淺整個人就動不了。


    “司命你趕緊給我鬆開。”


    雲淺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趕緊給自己解開,繼續留下去,這樣隻會讓她自己覺得羞愧難當。


    反正她這次離開,不曉得什麽時候能迴來了,或許一輩子都會待在下麵了,不是說那個地方挺好玩的嗎?她就一次性玩個夠好了。


    “不是……你總得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吧!是冷霜欺負你了還是……”


    司命朝冷霜使了好幾個眼色,讓他趕緊過來勸勸,這可是他自己的鍋,自己不好好解決還杵在那裏當根竹竿,擺臉色。


    況且,好不容易有個姑娘這麽直言,他自己還不怎麽討厭,幹脆兩個人就湊到一起,反正他很樂意當這個紅娘的。


    司命因為站在雲淺淺背後,也沒見到她紅透的雙眼,一直在背後讓冷霜快點過來,而司祿選擇旁觀這一切,他不是這個事件裏相關聯的人,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選擇。


    有的時候若不是司命,他甚至都不願意摻和進來某些事情,因為麻煩,但是一些玩鬧的事情他很願意陪著司命一起,沒有繁雜參與進來,他自身也比較容易放鬆一些。


    “司命,既然雲淺淺不願意說,就別勉強了,小姑娘怪傷心的,眼睛都紅了一圈,你再不放開她,下一秒估計眼淚就要噴薄而出了。”


    司祿剛想著勸司命順便將司命的仙法給打破的,司命的胳膊硬生生的攔在了他的麵前,不讓他有實行目的的機會。


    就算他仙術暫時沒有他高強,不管怎麽樣,他都不允許司祿現在破解他的仙術,他這是在治標治本。


    “怎麽能說不管就不管呢?你這樣把雲淺淺當做什麽了,把冷霜當成什麽了,既然起了矛盾起了衝突,就好好坐下來解決,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連司命自己都懵然了,這些話怎麽會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他一向都是說不出這些大道理的人。


    卻也說到了雲淺淺的心坎裏去了,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這麽多年她都挺過來了,說好的不哭,還是因為朋友這個字眼,對啊!她是真的把他們當做好朋友,可是他們呢?又是怎麽對她了,一來也是忍了,二來她是不想去傷害這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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