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你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不敢麵對我,不就是幾句話嗎?至於要這麽麵對我嗎?當初可是你把我領進來的,既然這樣,那我還是搬出去好了,省的你見了我心煩。”


    雲淺淺越說,越是抑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眼淚都快被他逼急了。


    在隔壁大廳裏,司命一聽這話,眼睛裏閃閃發光,這下可又聽到什麽不得了的消息了,看來又有好玩的事情了。


    抿了一口茶以後,從大廳裏走到冷霜房間外,拍了拍雲淺淺的肩膀,勸道,“好了丫頭,別哭了,裏麵的人可是沒心沒肺的,等到了人間,哥哥給你多介紹幾個美男子,保準比那麵癱子近人情多了。”


    說到後麵,這話可就越發的戲謔了。


    “對了,我還告訴你,這人間還有一個好玩的地方,裏麵可是美女如雲帥哥如雲,保準你去了一次還想去第二次,既然你現在心情不好,要不要跟哥哥去那個地方逛上一逛。”


    說起來司命還一臉滿足的,十分的向往。


    雲淺淺不說別的,注意力倒是從冷霜這邊轉移開了,眼裏還泛著水花,狠狠地踢了司命一腳。


    “誰是你妹妹?哼!”


    司命這會抱著腳半跳著,這丫頭下腿可真狠。


    “你個死丫頭,信不信我不帶你下去玩了。”


    司命瞪著眼睛恐嚇她,長這麽大,他還沒受過這些委屈,在這裏生生的挨了她一腳,況且他這不還幫著她解圍嗎?


    司祿從旁邊的大廳裏走出來,神色冷淡的看著他抱著腳,蹲下身來,按著被踢疼的部位,雙手合攏,一股靈力從這雙手灌輸進來,涼涼的,也不覺得痛了。


    “謝啦!兄弟!”


    司命根本料不到司祿會突然出來這麽做,弄得三個人站在這裏有些尷尬。


    “哼,你剛才說誰是死丫頭,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突然雲淺淺指著司命說,那氣勢大漲,恨不得將司命給拍死在搖籃裏,讓他那麽欺負自己。


    “你這個死丫頭,我這麽好心幫你,你卻反過來框我一腳是吧,你該框的人在這裏麵。”


    話還沒說完,這門就打開了,司命的指尖剛好指到了冷霜身上,一個哆嗦,一個反跳,躲到了司祿身後去,閉口不提。


    “你們幾個吵完了嗎?沒吵完就到外麵繼續吵。”


    敢情是嫌他們在這裏太鬧騰了,打擾他休息了。


    “沒有!”


    雲淺淺脫口而出,司命和司祿自覺的退後幾步,點點頭,他們已經說夠了。


    看著他們就這麽出賣自己了,雲淺淺鄙視了好幾眼,好一群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那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還有丫頭,什麽時候想去人間了早和我們說啊。”交代完最後一句,兩個人馬不停蹄的就離開了,溜得一下人就沒影了。


    冷霜保持著開門的姿勢,兩眼一挑,等著接下來雲淺淺繼續的話。


    雲淺淺幹脆什麽也沒說,冷霜看著她,那她也看著冷霜,兩眼大眼盯著小眼,她不覺得累,也不覺得很尷尬。


    “既然你沒什麽要說的,那麽就迴去休息吧!”


    冷霜也不想兩個人在此耗時間,何況他一個知事理的人,何必和一個小孩子置氣,剛退一步關上門,一隻腳就抵住了,門沒關上,他抬眼一看,雲淺淺一臉憋屈的模樣。


    “你是不是生氣了,不然怎麽迴來一句話都不說了,還是因為我和司命司祿他們講話打擾到你了?”


    雲淺淺撇了撇嘴巴,一個人小聲嚼道。


    哎!她這算是榜上了一個大腿卻還要時時刻刻看著大腿的臉色行事,做人做到她這樣,也著實是不容易了。


    “如果你能好好的去想想我跟你說的話,那麽我也不用花費很多口舌繼續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冷霜沉聲說,雲淺淺背著光看向他,一道光照在他臉上卻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是個什麽情緒。


    他和她說過的話?他們之間交談過那麽多,她記性不好,怎麽記得住是哪一句。


    冷霜瞧著她茫然的模樣,大抵也知道了,彼時多說無益,目光從她身上轉移開來,在她麵前關上了門。


    後羿,即是嫦娥的女兒,為何性子卻不隨她,幾乎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嫦娥的影子。


    冷霜久坐在榻上,把著一杯酒,手一揮,整個房間裏結了一層金黃色的結界,淡淡道,“出來吧!”


    兩個身影就出現在他麵前,正是剛離開不久的司命司祿。


    “嘖嘖,豔福不淺啊,終於有第二個人對你這麽正兒八經的告白了。”


    開口的是司命,他坐在冷霜旁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抿了一口,哎!酒勁夠足,他喜歡。


    “知道雲淺淺到底是什麽來曆嗎?”


    忽而冷霜開口道。


    “我怎麽知道?”


    “知道她和嫦娥之間的關係嗎?”


    “我怎麽知道?冷霜你能不能不給我繞圈子?”


    按照司命那個急性子,他可不想等下去,繞來繞去的實在是麻煩,不如直接爽快的說出來。


    “母女。”


    冷霜實在找不到能夠繼續說下去的理由了,他想司命一定也接受不了這麽一層關係。


    “什麽?”


    還沒下肚的一口酒噴射出來,兩眼瞪得極大,以表示自己的質疑,這怎麽可能呢?


    “這怎麽可能呢?雲淺淺如果是嫦娥的女兒,那她為什麽對嫦娥完全不知,她們之間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擱在哪裏都說不通。”


    司命迴想和雲淺淺相處的時間,她完全表現出來就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表現,擔心害怕,哪裏和嫦娥掛的上一丁點的邊。


    “說來你可能不相信,這是昊莘公主親口說說,在我曆劫歸來以後拒絕了她的婚事以後,陰差陽錯的和雲淺淺掛上關係。”


    冷霜手裏的杯盞在迎著光的方向顯得格外的皎潔無暇,整個散發著乳玉的光滑。


    “我和司祿來的時候,也未見到嫦娥,你可知她去何處了?”


    說起這個,司命想起要去拜訪老舊友的時候未聞其人,這可是最為奇怪的,那麽所有的事情到此,不得不有一番解釋可言了,他們不知道的今日終可有解。


    “嫦娥已經……這整個世界,再也不會有嫦娥的存在了。”


    對於舊友的失去,他本就痛心,現在再一次揭開傷疤說出來,心裏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


    整個過程中處於聆聽狀態的司祿,聽到那一句“不會有嫦娥的存在了”以後瞳孔立即縮在了一起,不在了嗎?


    “為什麽?”


    茶杯在司命的手上狠狠地往桌上一扣,到底為何,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嫦娥怎麽會不見了呢?


    三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低迷,司祿的手緊緊扣在一起,隻消一會,就能刺破皮膚穿透如血肉裏,疼痛使他清醒,也讓他鎮定。


    “私通魔界,生了一個女兒。”


    無可置疑,這女兒便是雲淺淺了,與魔界之人私通,所有的人都不會相信這麽一個荒唐的理由,單憑這麽一點,也不至於致人於萬劫不複之地吧!


    況且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消息沒有傳到他手上?


    私通魔界,打死司命他都不會相信,嫦娥那麽樣的一個人,怎麽還有心去幹這些事情呢?疑點重重,難免不會有人陷害於此,可目的是什麽,讓嫦娥死去以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冷霜所知的一點點不過也是昊莘所說,真假他也尚且不作幾分相信,此事已過百年,有些事痕跡早就被湮沒,要查出來,也是萬般困難。


    “這些人,簡直太過分了!”


    司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些個人一個兩個都撕碎,做什麽般非要去欺淩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手段如此狠毒,又不是犯下滔天大罪,何必要魂飛魄散。


    “就算再抱怨也於事無補,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幫冷霜去調查此案為好。”


    事情已然發生,多費些口舌也無事於補,還是細細去思量接下來如何做尚為好。


    司祿在一旁細細的琢磨著冷霜說出來的話是否有違背他們之前在雲淺淺那裏套過來的話相互比較,發現了很多致命的疑點,全程都隻因為雲淺淺的不知而由此許多事情都斷了片,所以從她這裏考證是無所得的。


    但是問起旁人來說,也不一定會說出來。


    而這天上,知道的閉口不言,不知道的,也有新上任的一些閑散的小仙,也會被旁人的話給誤導下去。


    “可有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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