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與不說,倒不如進去一看便知,還需要你在這裏這般感歎的不是。”


    司祿瞥了他一眼,從南天門而入,將司命拋了幾米遠的距離。


    待司命追趕上司祿星君以後,依舊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好吧!那件事情確實是他的錯,不該一閉關就閉關一百年,讓這位獨自悶了一百年,但素,這種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好嗎?他司命司命就是要編寫命運的,不然還怎麽對的起這個名字,自然而然,為了學習,如何將一個人的生命變得更濃墨重彩一些,這個閉關修煉是必須的。


    事後,司命向司祿道過歉,司祿無論如何是不會接受他的道歉的。


    “既然這樣,你不接受我的道歉的話,那我們兩個暫時先分開吧!免得我影響了你遊玩的樂趣。”


    說時遲那時快,司命嘴裏念了一道訣,整個人立馬消失在了司祿麵前。


    整個空曠的入口之處,便隻剩下司祿一人了。


    司祿想也不想跺了腳念著訣跟在了司命星君的身後,這司命總是能夠找到一些好玩的,這麽快就像甩掉他,沒門。


    這件事情暫且先擱置在一邊,到時在與他一同算賬。


    司命也料到他會緊跟過來,所以也放慢的步調,在念了一段訣以後選擇步行。


    天宮裏恰巧所有的人都不在狀態,生怕接下來做錯了什麽事情給討了一身麻煩不說,最怕的便是天君給盯上。


    這期間所有的人沒什麽事情就呆在自己的寢宮,哪裏也不去,外麵的有什麽事情都由仙俾告知,長久下來,各路小徑幾乎看不到人。


    “你說這巧不巧,怎麽我們剛來就沒有個人來迎接我們,難道是不歡迎我們嗎?”


    話畢,司命便攔住了一位仙俾,問她為何這裏顯得如此的沉寂,廖無人煙的樣子。


    那仙俾看了一眼司命,並不熟悉這兩位,可聞及兩位要詢問的,她也不知該如何作答,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慌慌張張之下就推脫了兩人。


    “還真是巧了?就連這仙俾都好像視我們無物,難道要我向天君討個說法?”


    司祿瞧著這麽歡迎他們的方式,心下難免不喜,怒氣當頭就想著去找那天君找個說話去。


    隻是,司命並沒有阻止他,反而站在原地沉思,從剛才那仙俾的行為舉止來判斷,看來是仙宮中新來的俾子,神色在他們問的幾個問題以後立刻變得慌張起來,眼睛不肯看著他們。


    看來,重點停留在寂寥這幾個字眼上,司命唯一可以篤定的就是這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還沒處理完。


    磨拳擦腳之下,透露出一絲的玩味,嘴角瞬間上揚了不少。


    看來,他們現在這個時間來的可算是時候,能夠觀摩到這裏發生的事情,也並不無聊。


    說不定還可以湊兩腳進去,讓事情變得更亂一些。


    兩個人相處久了,隻需要一個小小的默契,便能夠知道對方想著什麽。


    譬如司命司祿這兩個活寶。


    隻消司命好好分析這其中的關聯,司祿立馬止住自己衝動的步伐,兩眼一對視,就知道雙方心裏在想些什麽。


    不過,司命和司祿並沒有暴露來此的行蹤,找了個悠閑的地方,暫且先緩上一緩。


    這緩著緩著,就走到了冷霜的寢殿外麵,麵對多日不見的老友,兩人自是想去討上一杯酒,細說一番這麽多年都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司命在閉關修煉之時,也是冷霜下凡曆劫之時,凡間的那些事,大多都不盡相同,念書成親功成名就一直到老死,沒什麽新鮮事可以聊的,所以,這一次,他們暫時也不會告訴冷霜他們來過。


    繼續向前走,路過廣寒宮的時候,對這裏的變化甚是覺得驚豔,隱隱從裏麵傳出來的桂花香一直在勾引著他們的嗅覺,吸引他們的更是這廣寒宮裏的故事。


    兩人相視一笑,隱去身形,朝裏走去。


    遍布而開的桂花,散發著迷人的馨香,沁人心脾,隻是一瞬之間,也不可能讓一個宮殿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園的桂花樹,經久而開,即使是發生了鬥亂,也不可能會改成成這個樣子。


    那麽女子,是否還住在這個裏麵呢?


    繼續朝裏走著,走到這片林子的中央,才發現一間小屋子,很是簡陋。


    有一個人正趴在窗戶旁邊,嘟著嘴巴,似乎在抱怨著什麽,淩亂的頭發之下,還能看到淚痕折射著光芒,哭過了。


    雲淺淺沒有仙法,自然是探查不到這兩個人,根本不知道這裏除了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兩個人,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裏。


    對著窗戶,看著銅鏡裏麵,自己腦袋上的疤痕卻特別的顯眼,將月老給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上麵,不疼,看著可心疼呐!


    弄好了以後,又把額間的碎發全都撂到前際,遮了起來。


    趴到窗戶旁邊,瞬間整個人像個卸了氣的氣球一樣,奄奄的。


    她和冷霜之間就這麽鬧掰了,錯的是他,現在生氣的卻是她,難道某個人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嗎?


    既然當初都答應了讓她留下來住,為什麽在她傷心的時候不出麵解釋,而是看著她離開。


    他是真心想讓她留下來嗎?


    還是說,故意讓她看到剛才那個,然後讓她的這個想法徹底死在搖籃裏。


    可是在之前,她從他眼底看到的卻是一陣暖心之舉……


    所以,冷霜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在遠處看著這個少女奇怪的舉動,一時蹙眉,一時卻又滿懷期待,表現出來的不相信,他們對這個少女由此更加好奇。


    莫非是對著哪家的少年郎,起了情誼,又因為額上的疤痕,怕那少年郎不答應,才如此感歎萬分。


    “怎麽,你認識?”


    看著司命揚起的嘴角,司祿心裏有股氣,忍不住問出來。


    “不認識。”


    司命漫不經心的迴答,他隻是對這個少女比較好奇而已。


    “不認識你還望著人家傻笑,你當我是傻子啊!”


    一股憤怒之意由心底產生,手也跟隨著大腦的想法,對著司命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下去,弄得他有些猝不及防,倆人差點泄露行蹤。


    “你在幹什麽?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麽的你忘記了嗎?要說我們在這天上有多少人不知道我們,現在一個麵生的少女,不過看看她到底是幹什麽的,和這廣寒宮有什麽聯係?幸好剛才我及時,不然就被發現了。”


    司命捂著被打的地方,憤憤的說道,怒瞪著麵前的這個人。


    一點腦子都沒有,真不知道他跟了自己這麽多年一點張進都沒有。


    兩個人似乎根本就沒發現,雲淺淺到現在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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