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些,雲淺淺就熱淚盈眶,滿眼淚汪汪的看著月老,都不知道用什麽話來描述此時的心情了。


    “好了,丫頭,這段時間你也別亂跑了,好好地自己一個人呆在廣寒宮裏麵,還有這送花的任務,我每天差遣一個人過來替你送過去了,免得這昊莘公主為難你。”


    最後拍了拍雲淺淺的頭,拂袖就離開了,他必須要離開了,免得又落下他人之口了。


    雲淺淺看著月老離開的方向,心中始終有一絲澎湃之意尚未退下,對他,除了感激,便沒有什麽了。


    她很慶幸,自己不是孤身一人,還有一兩個時時刻刻為她著想的人。


    慶幸夠了,身後突然一股冷意而來,她迴眸一看,冷霜一身白衣站在她身後,饒是將她給嚇了一跳,朝身後大步一躍,冷霜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


    冷霜倒是看了雲淺淺這麽突兀的動作,覺得有些可笑。


    瞧著他那萬年不變的嘴角居然翹起了微微一點,雲淺淺就呆愣住了,這笑,好似春風拂過,給人以溫馨的感受。


    明明笑起來那麽好看,卻還要整天板著臉,讓她呆了許久。


    緩過神來時,冷霜已經收迴了那一抹笑。


    “你到這裏來幹嘛?”


    接著,他冷冷的開口問道。


    雲淺淺好不容易從剛才那一抹笑之中得到了一絲的溫暖,現在對冷霜的感覺由好再一次變得糟透了。


    雲淺淺這一次沒有惡言相對,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慢慢走近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捏緊他的袖子,生怕放手了,自己就沒有一個依仗了。


    她先在能夠求的人,隻有冷霜了。


    “冷霜,我可不可以在你這裏住下?”


    雲淺淺試探去問著,她害怕冷霜拒絕她,緊接著又添了一句,“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半分生活的,我隻要一間小小的屋子可以住下就行了。”


    一間小小的屋子容身就夠了。


    說完雲淺淺就低下了頭,她不敢去揣度冷霜的心思,而且也猜不透,她隻想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就夠了。


    兩個人站在一起,雲淺淺隻到冷霜肩膀高,這個時候把頭低著,從遠處看過去,這個姿勢和動作,就好像冷霜在寵溺的牽著雲淺淺,當然,若是除去了冷霜這個時候的表情。


    冷霜微微低著頭,看到的隻有雲淺淺墨黑的發絲,帶著微微的馨雅的桂花香,沁入到冷霜的鼻尖,讓他本想皺起的眉頭給舒緩下來。


    冷霜的視線轉到緊緊攥住他袖子的小手上,卻還是能夠感受到指尖帶著微微的寒意。


    她的手,很涼。


    而且,他還能感受到,她瘦小單薄的身子,在不停的抖動。


    雲淺淺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變得這麽脆弱起來了,求冷霜收留也是一件正常得不過再正常的事情,何況她還要在這麽關鍵的時刻保護自己。


    可是和他之間這麽壓抑的氛圍,冷霜久久沒有給一聲迴應,卻讓她開始害怕起來。


    冷霜最後的視線還是迴到了雲淺淺身上,什麽也沒有說。


    他剛從天牢裏迴來以後,想了想決定還是迴去再問一問花神,如果她還是不願意說,那麽他就從別的地方下手開始調查。


    這結果也如他所料,花神還是不願意透露些什麽。


    而有關於嫦娥仙子的死,當時在仙界的人,也肯定不止她一個人知道事情的真想,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到底有什麽讓他們害怕開這個口呢?


    從天牢迴來的路上,冷霜就感覺到有人單闖了自己的住宅,所以觸動了房間裏的結界,這才趕緊的迴來,一看是雲淺淺蹲在自己的住宅外麵。


    和月老說話都那麽尊敬,他自己一過來就嚇一跳,好像每次和她的見麵都能有一個特別的驚喜。


    想到這裏,眼裏的深邃變得濃厚,讓人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麽。


    不過,就連冷霜自己都有些不明白,最後他說出口的居然還是同意了。


    顫抖的雲淺淺猛地一抬頭,眼中充滿了驚詫,所以從現在開始,她也算是有了靠山了嗎?


    那道傷疤晃晃的出現在了冷霜眼中,剛才在天牢裏並沒有好好地看她的臉,以為隻是一塊小傷痕,沒必要哭的那麽傷心。


    沒想到這麽嚴重。


    再看她手上的瓷瓶,約莫也是月老剛才給她塗抹傷疤之處的。


    冷霜從雲淺淺手上抽出這瓷瓶,打開聞了聞,不過也是一個中等品,對她臉上結痂的根本無用。


    眼中也不禁有些歉意。


    眼中也不禁有些歉意。


    想著便牽著雲淺淺的手,踏入這住宅之中。


    推門而入,眼前哪裏還有冰砌成的家具,全部都恢複成了正常的模樣。


    雲淺淺甚是有些不明白?


    難道從剛開始,冷霜就知道自己過來了,故意在房間裏不現身,就是為了看她出醜的嗎?


    雲淺淺越是這麽想,心裏越是堵著一塊大石頭,悶悶的,壓得她十分不舒服。


    手就這麽被冷霜給牽著,心下一甩,立馬朝門外怒氣衝衝的走,而站在原地看著掙脫自己的雲淺淺,他這是又做錯什麽了?


    這丫頭哪裏來那麽多火氣在這裏撒的?


    而下便聽見雲淺淺便走便說,“冷霜,你就是個大壞蛋,你一早就知道我在你住宅來了,卻還要變幻著把戲戲弄於我,看夠了我的熱鬧才出來,你怎麽這麽的壞。”


    對,他怎麽就這麽的壞呢?明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心裏還在期盼著些什麽,現在看來,是她錯了,不該厚著臉皮來求他。


    就算明哲保身一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冷霜就不管她了,到底,還不過是一死。


    想著想著,眼淚不經意就流出來,任風刮在臉上,也沒有生疼的感覺,晶瑩剔透的東西,對她來說,太過於累贅了,剔除掉這些,雲淺淺還需要堅強的去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所以,她沒有擦幹眼淚,而是任憑它留下來。


    在雲淺淺踏出他住宅的那一刻之前,冷霜沒有喊住她。


    麵前這個小女孩,彼時對於他而言,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小孩,什麽也不過問,隻知道責怪於其他人,這裏不是所謂的她的家,隸屬於整個仙界,在這麽一個地方,若是誰都像她那般單純,整個仙界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為權利,為欲望。


    誰又會真的在乎這些呢?


    在雲淺淺轉身離開的時候,並未發現,冷霜此時眼中的失落。


    這個仙界,你若是不改變自己,被淘汰的隻有你自己。


    所以,在失落以後,便是一陣悲哀。


    這也是冷霜要教會雲淺淺的第一課。


    冷霜一席白衣背著住宅的大門,而雲淺淺在一迴頭,便可以看到,他孤寂的背影,似乎在訴說著什麽,若是這一天,雲淺淺選擇迴頭看他一眼的話,會不會心生出想要一直陪伴在他身側的這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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