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的東西被我打飛了。”店主隨手一招,兩道道猩紅的流行從大海低疾『射』而出。反手抓住,妖刀歸鞘,扔給秋涵:“這下真走了…”


    隨即店主消失在眼前,那黑屋咖啡的船影也逐漸隱去隱去船影。秋涵隨手將妖刀縛於腰間,取下麵具,靜靜地看著手中還帶有自己體溫的小醜麵具,秋涵心中五味雜全。


    記得當初剛上新聞島,剛剛了解到泰羅商會時還去買了幾件衣服,還有那張被辛威打廢哭笑麵具。


    時間過得好快,眨眼,五年就過去了。之前在雙環島與枯葉海賊團的維羅納,還有誌村淺摩鬥智鬥勇,還有剛見愛博澤拉時候的景象都曆曆在目。


    甚至…自己初登新聞島,遇到的那個一身狼狽的貴族,在這五年中,也已經磨煉成一名沉穩的商會會長了。


    也就是在卡瑞娜等人的麵前,才會『露』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柔軟……想著,秋涵就取出一支香煙,看著手中一個紋銀打火機,這還是諾基凱旋第二年送給自己的禮物。


    一陣火光搖曳,秋涵深吸一口迴憶著。黑石商會最有資曆的工匠打造出精品貨物,雖然比不上大快刀的堅硬,但是良快刀砍在上麵也就多了一道白印。


    可以說是黑石商會打造出為數不多的精品奢飾品。


    “瑞爾·諾基凱旋,我的副會長。你的鮮血不會白流,白帝冒險團,有朝一日定會殺上那馬林梵多…”


    “我本來是因為不想和海軍或者世界『政府』對著幹,所以才會成立商會的;甚至想要在這看似平靜的大海上獨善其身,並沒有選擇當海賊,而是屬於一種模棱兩可的職業。”


    “可是沒想到,海軍竟然這麽…趕盡殺絕。竟然對商會亮出屠刀…甚至還派遣大將!實在可惡。”秋涵的淚水順著臉頰衝出,眉頭都擰成疙瘩,跪臥在地麵上。


    “這五年,我的『操』作的軍火武器也都是傾銷進海軍,即使從黑市中弄到的大規模極速上膛的火燧槍也是賣給海軍。”


    “精良的刀劍武器也是銷入海軍,甚至還便宜不了,與海賊的交易僅僅是小規模的…咳咳,哇…”秋涵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出,淚水混著血水滴在地麵。


    “多弗朗明哥的勢力現在已經做起來了吧,新聞島五大商會的軍火交易甚至遠銷新世界!!”


    彈了彈煙蒂繼續道:“不去動他們反而出動大將,滅我黑石商會,海軍!!我這一生都忘不了…曾經天真的想法已經被我拋去,或是隨著凱旋你的死,已經破滅了。凱旋,是我的家人,一定…不能就這麽死了。”


    秋涵的雙眼充血,殺氣在身邊肆虐,劍意在周邊縱橫,病態的猙獰爬上麵孔,秋涵整個人聲嘶底裏的咆哮著“海軍!青雉!銅刃!還有那個未曾謀麵的戰國,都是你們!!”


    “大家都還年輕,你也就比我大幾歲而已,本來會有美好的未來,可是…全被海軍毀了!”說到最後,秋涵的兩行熱淚不由從眶中滾落;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壓製變得沙啞,如同刀尖相割一樣。


    一股肉眼可見的殺氣從秋涵腰間『蕩』漾而出,在秋涵身邊『蕩』漾著,周邊的空氣被微微扭曲,在猩紅的襯托中,秋涵宛如一名絕世殺神緩緩戰起。


    轉頭看向自己製造出的修羅地獄,秋涵心聲微微『蕩』起波瀾,但隨即平靜下來,口吐一條煙柱道:“知道今天死去無辜的很多,但我別無選擇,就讓今生的殺孽來世再還吧,現在該殺之人還未死,我又怎能瞑目…”


    “知道你們也不甘,但是不甘又能如何,不讓我殺盡該死之人,鮮血染紅這半天雲朵,我怎能如願!”


    “知道你等也不甘,但是我強!從今以後,我的同伴絕對不能死!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即使下一生我成豬玀畜生,也不後悔!”


    “曼森,出來…”秋涵雙眼閃過一絲幽澤,身邊的殺氣更甚;隻聽秋涵耳邊傳來曼森虛弱的聲音,“刀身受創,難以顯聖,精神具體,速來…”


    聞言,秋涵眉頭隨之一皺。將妖刀抽出,隻見妖刀的刀刃之上出現了一道如同蜘蛛網一般裂紋,從前段開裂,直直扯至刀柄。


    見狀秋涵倒吸一口冷氣,店主一擊竟恐怖如斯!妖刀堅硬甚至要超越了海樓石,黑石商會的工匠也曾實驗過在精煉一番,但卻無一成功,甚至用蠻力可以將海樓石砍出不小的豁口。


    妖刀的硬度可見一斑,然而卻依舊被店主隨手一抓就崩潰,幾乎裂成碎片,幾截刀片堪堪銜接著,當下秋涵沒有猶豫,就精神具體化進去了曼森的精神世界。


    隻見曼森若隱若現的坐在那血染的小鎮中,原本已經凝實的身軀此刻如同空中薄霧,他的氣息已經衰弱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你來了…”曼森滿臉複雜睜開了雙眼,眼中『露』出無奈的神『色』;其實若不是因為店主那一擊,他的實力還會恢複不少。血染小鎮的風采已經更是血腥,滿地的軀體殘肢,全都是新聞島被妖刀殺死並收割會的殘靈。


    可是曼森畢竟是依托妖刀存在的靈體,又不是布魯克,即使找不到自己的身體也沒有關係。


    如今店主一招將妖刀直接打崩,全身實力發揮不出十分之一二,對店主的戰意實在失策。雖然曼森確實用自己的殺氣在慢慢的影響秋涵的意誌,但是沒想到在諾基凱旋死後,他的潛意識竟然還敢與那個男人動手。


    隻有身為妖刀劍靈的他才能感受到那個人的恐怖,如同生靈之敵,那震懾一切的氣息簡直可以讓世界瞬間陷入恐懼之中,他的實力爆發就是一切的夢魘……


    上一次進那個黑屋咖啡的黑船屋就全程被碾壓,甚至他們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都讓自己難以承受……


    “傷勢很嚴重嗎?”秋涵麵無表情的看著曼森,後者遲疑一瞬,隨即點點頭道:“很重,那個男人太可怕了,你竟然敢衝上去,我是鋼鐵之軀,難以愈合,短時間內難以幫助你。”


    雖然這五年的教導已經與秋涵如同兄父,但是畢竟自己的氣息還無意識的浸染著他的意誌。


    這次造下如此滔天的殺業,自己可以說是罪魁禍首。雖然,雖然自己剛開始確實是想這麽做的,但是這五年的教導,這小子已經自己的子嗣一般。


    可是自己的本體是腥瑰妖刀,即便自己不想影響他的意誌,但是刀刃之上若有若無的煞氣會慢慢的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話雖如此,但是讓曼森怎麽說,說“我不原本想害你,可是五年的朝夕相處不想害你了,但是妖刀的刀體一直影響著你”?


    總之,曼森明知道秋涵這句話有試探的成分,卻也沒有晦藏什麽,畢竟…本體都已經被快打成碎片,隱藏反而會顯得自己心虛。


    坦而示意,反而更有說服力。反正這一生,在這小子實力超越自己之前,永遠沒有辦法變成正常亦師亦友那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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