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另外兩個分出的魂體承受著痛苦,主魂也跟著要承受一部分。


    誰讓他們本就是一體的呢?


    這也就讓主魂變得更加的痛苦不堪了。


    痛上加痛,不論是身體,神魂,還是分神,就沒有哪一個地方不痛的,而且全部是自己無法忍受的痛。


    這人真的要徹底奔潰了。


    算起來,他也隻有那麽一瞬的時間是不痛的。


    那就是黎月在換一種法寶對付他的時候,這期間的空檔,讓他承受的痛苦突然停止了那麽一瞬。


    那是在他將一切都說出來後發生的。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賭對了,就這般將一切都說出來後,黎月就打算放過他了。


    不再這般繼續折磨他了。


    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黎月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折磨他罷了。


    而這種方式,讓他更加的痛苦。


    之前的那種,還算是循序漸進的,最開始帶給他的痛苦不輕,但還算能夠忍受,然後這種痛苦慢慢的加劇,到了他承受不了的地步。


    可現在的這種,一上來就比之前那種最劇烈的痛苦還要痛上很多倍。


    讓他頓時就慘叫出聲,甚至恨不得就這般暈過去。


    可偏偏,這種痛苦已經徹底的超出了他的極限,卻偏偏就是不可能暈過去,隻能大汗淋漓的一直承受著這種痛苦。


    他從來都不知道,痛苦還可以分等級,而自己每次以為是最高級了,卻還有更高級的在等著他。


    這次的,倒是沒有繼續讓等級變高了。


    或許是已經到了最高級,根本不可能再高了?


    而這種程度卻是一直持續著,變高不可能,降下來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弧度。


    他也以為,時間久一點,他就會適用一點,會不再覺得那麽痛了。


    可事實並不是如此,這種痛苦的程度倒是一直持續著,可他卻根本不可能適應,也完全適應不了。


    他覺得,痛著痛著會變得麻木的,可是並沒有。


    這種痛苦根本不可能麻木。


    其實有一點他還真猜對了,這種痛苦確實是最高級別了。


    因為是最高級別,所以根本不可能再往上升了,所以才會出現一直持續的情況。


    而他不知道的是,原本按照這樣的最高級別,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暈過去的,因為早就已經超出了人體所能承受的範圍。


    可偏偏,黎月煉製的法寶就有這麽神奇,可以讓人一直承受著這種痛苦,卻怎麽有不會暈厥過去。


    這就自然讓承受這種痛苦的人,徹底奔潰了。


    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苦到無法言說的感覺,隻有親身體驗過才能知道。


    黎月對於煉製這種法寶,還真的是要著獨到的見解,整個陸洲,乃至很多方小世界,估計要隻能她能研究出這樣的法寶來了。


    不過能讓她用上這些法寶的人還真不多。


    哪怕是趙寒,對他使用了好幾種法寶,就剛才這種最高級別的,都沒讓趙寒嚐試過。


    可見黎月對這人的恨意究竟有多深了。


    黎月走後,依然在承受著劇烈痛苦的三人,徹底的陷入了絕望之中。


    這次他們就算是想求饒,也根本沒有機會了。


    甚至他們痛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精力去求饒,去怒罵,也根本不能思考任何。


    除了在那裏大聲慘叫著,在地方翻滾著,感受著這種整個世界隻剩下痛苦的滋味,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不能做。


    他以為,自己要在這種痛苦中一直煎熬了。


    但其實這種痛苦也還是有時間限製的。


    不過這個世界度,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長太長了。


    他現在就是度秒如年呢,更何況要等上兩天的時間?


    他並不知道這個時間的期限,但即便知道,他也覺得自己根本堅持不到兩天後的。


    他甚至以為,黎月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他,讓他在這種極度的痛苦中結束生命。


    但不管他怎樣認為,兩天的時間,還是被他堅持了下來。


    他依然還好好的活著,並沒有就這般痛的死去。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兩天他活的究竟有多麽痛苦,有多麽艱難,仿佛過去了無數過世紀一般。


    兩天的時間過去,他整個人也完全換了樣,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嗓子也早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卻依然還是張大嘴巴,用力的在那裏慘叫著。


    明明沒有任何的聲音,但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依然是在慘叫著,是想大聲喊出來的。


    他的嗓子也早就疼的不行了,都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能不疼嗎?


    他也想不要再這麽叫下去了,可那種痛苦從來沒有停止過,他除了本能的喊叫,什麽都做不了,哪怕是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還是被這種痛苦折磨的在無聲的喊叫著。


    直到兩天後,這種痛苦突然停止了,他都依然覺得特別的不真實。


    以為是自己痛麻木了,或者是出現了幻覺,也或者是自己太想讓這種痛苦停下來了,才會暫時出現這種感覺的。


    但漸漸的,他就發現,這種痛苦確實是徹底的停止了。


    他整個人虛脫的不行,就那般直挺挺的躺在了那裏。


    原本痛的不行的他,就一直是在大牢裏翻滾著,大喊著,這是每個人痛苦時做出的本能反應。


    也似乎躺著比坐著或者站著要更好一些,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那個力氣去支撐自己坐著或站著了。


    痛苦終於停止,他就那樣躺著,一動都不想動。


    仿佛經曆了一場大劫難一般。


    可不就是大劫難嗎?


    估計沒有什麽樣的劫難,有比他這兩天經曆的更大了。


    終於確定自己已經徹底不痛了,他是想就這般躺著,想好好的睡上一覺的。


    原本修士隻要築基了,就基本上不怎麽需要睡眠了。


    更何況是他這種大乘境修士。


    能讓修士睡覺,那自然是元神消耗過甚才會需要用睡眠來補充的。


    現在他倒是不用再承受那樣的痛苦了,但元神消耗的有多麽厲害,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實際上,現在的他也並不好受,隻是和之前比起來,要好了很多很多,好到這種難受完全可以忽視的程度。


    歸根結底,還是之前的那種痛苦程度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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