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之前不是說布好了陣法讓我休息嗎?怎麽都沒看到將陣法撤除,就直接出來了?或者說我們還在陣法裏,需要走到指定的位置才可以嗎?”


    “……”


    對於任杏的這個提問,攸海顯得有些更加無語了。


    他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知道任杏的力氣究竟有多麽強悍。


    他也確實沒有絲毫怪任杏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有這麽強悍的力氣,他和黎月還能好好的活著嗎?


    區區一個陣法又算得了什麽?


    但任杏就這般問了出來,不覺得尷尬嗎?


    她是真的不知情呢,還是……


    嗯,應該是真的不知情吧,不然她也不會這般問了。


    可他該怎樣迴答呢?


    貌似不管怎樣迴答,都有種怪罪任杏的意思啊。


    所謂的陣法,也是分很多種的。


    有些的陣法,是一次性的,需要臨時布置,而且使用完了就沒有了。


    有些的陣法,是可以反複使用的,依靠的是靈石來運行。


    隻要有足夠的靈石,陣法就一直有效。


    當不需要時,隻要直接將陣法撤離,下次要用時,又可以直接拿出來的。


    而攸海使用的自然就是第二種了。


    當然,也還有一些陣法,可以用永久性來形容的,就像苗家的先祖創立出來的那種陣法,不用靈石,但可以一直有效,能夠將進入苗家家族的任何人攔在外麵,困在外麵。


    那樣的陣法,不是靠靈石來開啟,而且基本上是永遠有效。


    當然,它也同樣需要靠什麽天地靈氣,或者是什麽風水布局來維持的。


    或許苗家的建築布局之類的,就是長久維持那種陣法延續下去的原因。


    像這樣的長久陣法,自然也不少,苗家所創立的,也隻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原本像攸海擁有的這種,也是可以無限使用的,隻要不被強行破除。


    可現在,它偏偏就被任杏給強行破除了,而任杏還一副絲毫不知情的樣子,這就真的有點尷尬了。


    黎月也同樣有些不知道該怎樣迴答這個問題了,她甚至都有些後悔不該繼續堅持讓任杏再繼續休息的。


    當然,這並不是說因為她的堅持,讓陣法被費了而心疼。


    她可沒有任何心疼的意思。


    任杏救了他們黎家四口人,全都是性命攸關的救命之恩,區區一個陣法又算得了什麽?


    她隻是不想讓這種尷尬的事情發生,也不想因為聽到解釋後的任杏自責,說那些抱歉的話之類的。


    對於這個問題,黎月和攸海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倒是趙寒,完全沒有多想,也是下意識的覺得有些好笑的迴答了:


    “任杏,你這是在和我們講笑話嗎?這陣法明明是你剛才為了證明你已經休息夠了,被你一腳強行破了,你……咳咳,當我沒說!”


    趙寒是真的沒有多想,他也不知道任杏對於陣法這方麵如此白癡。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黎月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架勢,隻要他繼續說下去,黎月就會立馬動手,絲毫不會放過他的。


    對於黎月的手段,他隻嚐試過一次,但也是真怕了的。


    尤其是攸歡沒有在這裏,沒有了攸歡這張保命符在,他還真不敢得罪黎月。


    不過他這刹車到底還是刹遲了,最後那句話還是頓時讓任杏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黎月也更加後悔了,怎麽就忘了趙寒這麽個禍害在?


    而且對於趙寒也更加的不滿痛恨起來,他剛一開口,她就立馬瞪向了他,可他卻還是嗶哩吧啦的說了好幾句才停下來。


    而且停下來也完全沒用了,這最關鍵的一句話都說出來了,你接下來再說一句什麽都沒有說又有什麽用?


    以她看,他就是故意的!


    對於這樣的趙寒,她可真是氣的不行。


    但也隻好先立馬向任杏解釋,免得任杏多想:


    “那個,杏啊,你別聽他瞎說……”


    “不好意思啊,我是真不知道我無意中就將陣法給直接破了,當時我……”


    “別別別,任杏,你可千萬別說什麽抱歉的話,不就一個陣法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就是專門研究陣法的,這麽一個普通的陣法算什麽?他還不是隨便就創立出來了?


    而且送給我們這樣的陣法多了去了,原本我就是打算直接將這陣法破了,然後一起前行的。


    畢竟破陣法比將陣法收起要簡單多了,反正我這陣法多的是,還有一個可以無限提供陣法的父親,還真沒必要好好愛惜之類的,你剛才可是在幫我了,畢竟我可沒你那麽大的力氣,可以一腳就將陣法給破了的。”


    關鍵時刻,還是攸海反應過,立馬就想到了應對對策。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用你們的話說叫什麽?財大氣粗對吧?我們本就是陸洲的王,擁有的資源自然也是最好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天才父親在,完全有夠我們揮霍的理由,還真沒有那個節省的習慣……”


    黎月也立馬配合著,確定攸海說的都是真的。


    至於趙寒,站在一旁自然是什麽都不敢說了。


    最多是在心裏悄悄的詆毀一下。


    至於嗎?


    為了哄任杏,還真是什麽理由都能想出來。


    不過這樣的理由倒也還算說的過去。


    將陣法撤除,和直接將陣法破了,自然是後者要更簡單一些。


    他們黎家,也確實有這個財大氣粗的資格。


    而任杏聽了這個理由後,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


    但她也很快明白,不管黎月和攸海說的是真是假,她都不好再繼續堅持下去了。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不用多說。


    就算是假的,她也明白他們的意思,就是不想弄得尷尬,也不想自己自責之類的。


    就算她繼續問下去,他們也依然會一口咬定就是如此的。


    心裏有一些感激,雖然知道,他們是將她當成大恩人看待,對她好的不行,想盡辦法的報恩,也絕對不會讓她有這種自責的想法。


    但也要他們知恩圖報才行啊?


    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知恩圖報的。


    像眼前的趙寒,看著就不像。


    別看他什麽都沒有說,也什麽都沒有做,即便是麵容,也看不出什麽。


    但任杏還是看的出來,他對於自己救下他這一事,沒有任何感激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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