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想好的解決辦法,自然是讓黎月替她拿景默的儲物戒,等她餓了時,她再拿出來給她的。


    反正她是不敢將儲物戒放在自己身上的,不然她可能全程都在吃吃吃,根本停不下來的那種。


    想讓她將儲物戒留在身上,留著慢慢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嗎?


    當她提出要一同前去時,所有人都是震驚也表示不解的。


    黎月更是勸說她好好的待在王宮,等他們的消息。


    他們要去的陸徉山脈,是非常兇險之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黎月甚至坦言,此番去陸徉山脈,她最多隻能自保,連自保都有一定的難度,深很難分出心神來照顧任杏的。


    雖然她知道,任杏是他們黎家的大恩人,關鍵時刻,她寧願舍棄自己,也要救下任杏的。


    可明明這樣的情況可以避免,她為什麽要去冒這個風險,還將自己也搭上呢?


    她剛找迴攸歡,還沒有看著攸歡恢複自由,沒有親耳聽到她叫自己一聲母親,也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和攸歡享受那種母女團聚的溫馨,她又怎麽舍得就這麽將自己搭上,徹底離開呢?


    更何況,她能救得了任杏一次,二次,能每次都救得了她嗎?


    進入了陸徉山脈,想要出來都不容易,就算她真的搭上了自己,將任杏救下了。


    但任杏能不能平安的出了陸徉山脈,都是一個未知數的。


    難道還要將攸海也搭上嗎?


    這樣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


    而且要是她和攸海為了救任杏將兩人的性命都搭上了,那黎家的江山怎麽辦?


    光靠黎父一人去支撐嗎?


    他又能撐多少年呢?


    不能找到所需的藥材,攸歡就不能恢複自由,那就隻能由攸樂來繼承王位。


    但攸樂現在的修為還隻有元嬰後期,加上在死亡島受到的傷害太大,很長時間內都不會有晉級的可能。


    想要等她升到渡劫境,何其的艱難?


    需要等上多少年才能等上呢?


    哪怕是黎父選擇放棄飛升的機會,一直留在下界,等到攸歡步入渡劫境,他的壽元都可能要將近了。


    即便是大乘境,選擇留在下界,那自然也會有壽元耗盡的那一天。


    確切的說,想要長生,本就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即便是飛升到了上界,誰又能保證就能長生?


    隻不過是到了一個新的起點而已。


    而黎父本就因為酷愛研究陣法,在大乘境停留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如果選擇放棄飛升,他所剩下的壽元,也自然要縮短很多。


    再說了,將江山留給父親一人打理,他能不能守住黎家的江山都是個問題。


    畢竟現在還有一個很大的隱患沒有解除掉呢!


    如果黎月和攸海真的喪命在了陸徉山脈,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估計會立馬行動,不會再顧慮其他了。


    那個時候,黎父能不能抵擋得住,還真的很難保證。


    不然在多年前,他也不會著急的讓黎陽將黎月從中沙界帶了迴來,而且是用最快的速度。


    哪怕是過了這麽多年,黎父和黎陽都依然不能穩穩的將江山守住。


    誰讓黎陽的資質在黎家來說隻能稱為最差的存在呢?


    所以不管怎樣,黎月都絕對不允許任杏一同前往,去冒這麽大的風險。


    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麵,她和攸海這個時候都不能有事。


    但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任杏遇險而不救,那自然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堅決不讓任杏同行。


    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麽任杏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就他們三人行動嗎?


    不論什麽時候,攸海都基本上是站在黎月這邊的,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即便是黎月同意讓任杏前去,他也堅決不會同意的。


    此時在他看來,任杏就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在胡鬧,完全看不清事實。


    如果不是因為任杏是他們的大恩人,他甚至都想直接帶著黎月離開,理都不好搭理對方的。


    而現在,他隻能和黎月一樣,好言好語的勸說著任杏,讓她打消一同前去的想法。


    就連趙寒,都加入到了勸說的隊伍中。


    而他之所以也不讓任杏一同前往,自然也想到了黎月想到的那些。


    雖然他才剛到陸洲,但對於陸洲的大致情況,也是了解了的。


    他自然知道,黎家能守住這麽大的江山,黎月和攸海的功勞最大。


    若是他們真的為了保護任杏而喪命了,那整個陸洲絕對會大亂,一場爭奪王位的戰爭絕對會激烈無比。


    這對於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麽,完全與他無關的。


    但他的計劃中,黎月可是占了很大的份量,他怎麽能讓黎月有事呢?


    如果陸洲的帝王改了姓,那他控製著攸歡也就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想要通過攸歡,來或許整個王都的力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不知怎的,他對任杏有著一種莫名的懼怕。


    這種懼怕,絲毫不比懼怕黎月的情況弱多少。


    黎月對他使用的那種法術,是讓他終生難忘的,現在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說不怕黎月,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而對於任杏,他覺得應該是沒什麽好懼怕的。


    畢竟如果沒有柳正,他早就將任杏處理了,也早就奪迴了校長一職,怎麽可能繞這麽大一個圈,還來到了陸洲?


    而現在,如果讓他和任杏單打獨鬥,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了對方的。


    但他也不知道為何,對於任杏,他就像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一般。


    這和預知沒有關,也和卦算沒有任何的關,就是出於一種本能,他甚至都不知道這種本能的懼怕是為何而來。


    難道是當初被任杏給踢怕了?


    可明明和黎月對付他的情況來比,根本就不算什麽的啊!


    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絕對不能讓任杏一同前往的。


    不僅是黎月他們三人勸說,其他幾人也都反對任杏一同前去的。


    景默同樣的反對,他是堅決不同意任杏一人前去的。


    算起來,不管任杏參加什麽樣的任務,他都會一路陪同,還真的從來沒有過讓任杏單獨去完成什麽任務的時候。


    況且這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麽任務的。


    這又不是在中沙界,也不是在九運學校,根本不需要完成什麽任務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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