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匡語瑤可是說的,按照她自己使用的方法步驟來,先用高階符籙火龍符對付她,再讓景默這個劍修對付她。


    哪怕是被一張高階符籙對付,在這爬不出去的深坑裏,她也會被燒的隻剩下半條命。


    再讓景默出手,那時的她哪裏還有元嬰修士的戰鬥力和抵抗力?


    怕是隻能達到築基修士的水準,甚至更差。


    在那樣的情況下,讓景默這個強悍的劍修出手,她不死也絕對隻剩下一口氣了。


    就算剩下了一口氣,接下來還要麵對匡語瑤使用的最擅長的法術。


    別說是法術了,估計她隨便動動手指頭,自己的命就已經沒了。


    而且被火龍符燒,被劍修對付,被同為元嬰期的修士用法術對付,這其中的痛苦,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按照匡語瑤說的,她不僅會徹底的沒命,而且還會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


    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至於再和任杏抗擊一次,也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即使能暫時多活一會兒,但接下來她所要麵臨的痛苦隻怕會更加的讓她不敢想象。


    驚恐到了極致的她,也終於想到,任杏他們最開始就是問她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要了解一切的。


    這個時候,求生欲極強的她,自然是立馬表態,她願意說出一切的。


    心裏也後悔無比,早知道這樣,她早將一切說出不就行了?


    隻是這個時候的她,依然覺得匡語瑤他們隻是好奇這一切是怎麽迴事,想要了解一切的前因後果而已。


    好奇心誰都有,無緣無故的進入到了這般玄之又玄的循環陣中,那裏麵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而且迷惑重重,在有機會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誰不想知道呢?


    但她並不覺得匡語瑤他們打算讓她放了苗清他們的。


    守著陣法,坐收漁翁之利的她,對於陣法外麵的事情並不知情。


    她並不知道苗清和任杏他們是相識的,是一起進來的。


    而且苗清作為苗家家族的人,一進來後,就基本上將任杏他們拋到了腦後,加上她對自己的陣法有足夠的自信,不相信會出任何的差錯,也自然沒有時刻的緊盯著了。


    對於苗清第一次單獨踏進這裏,又成功的出去了,在她的疏忽下,那一次陣法並沒有直接開啟,她都是毫不知情的。


    之前任杏舉的那個例子,她自然是沒有聽進去,沒能明白裏麵的道理。


    她隻聽到任杏說要毀了她的容顏,立馬就徹底的將她激怒了,才有了接下來的這些事情。


    所以直到此刻的她,依然認為,苗家這偌大家族的人,全部被她所困,要一直為她的小怪準備家族菜,是理所當然的。


    她覺得她沒有殺了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他們應該對自己感恩戴德才是。


    因此她也自然沒有想到匡語瑤他們的最終目的其實是要讓放了苗清他們的。


    求生欲極強的她,在喊完她願意說出一切後,她希望著匡語瑤他們能同意,也以為他們會同意。


    畢竟她仔細想了想,發現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在這裏的。


    然而她的話說完後,匡語瑤和任杏都沒有說話。


    她沒有看到,任杏本來是準備說些什麽的,但在匡語瑤的眼神示意下,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立馬什麽都沒有說了。


    而匡語瑤還冷笑了一句,一副準備繼續說什麽,但又不說的樣子。


    偏偏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女子驚恐到了萬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難道她現在反悔了,不想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或者說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他們,惹惱了他們,他們依然不願意放過自己了嗎?


    難道他們準備在得知一切後,依然將自己殺了?


    或許是被逼到了絕境,人的潛能總是可以無限激發的。


    原本看似腦子不怎麽靈活的她,為了活下去,倒是非常的靈光了,考慮問題也比較透徹了。


    她心裏有了一種猜測,也覺得這種猜測應該是非常正確的。


    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她猶豫,不管是不是,她必須說出來試探一下的:


    “我不僅將一切都說出來,還放了這裏的所有人,從此再也不讓我的小怪吃他們做的家族菜,再也不控製他們了,我……我……我還立下道誓,再也不會踏足這裏半步,可……可以嗎?”


    試探的話說了兩句,一邊觀看匡語瑤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雖然匡語瑤依然什麽都沒有說,神色之間也沒有過大的變化,但那一絲的鬆動和滿意,還是讓她捕捉到了。


    即使是在深坑中的她,和匡語瑤他們的距離隔得挺遠,如果是個凡人躺在這麽深的深坑裏,這個距離根本用眼神仰望不到對方的臉部,更別說是具體的麵部表情了。


    但她不是凡人,而且是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神識外放,那可視的程度用千裏眼來形容都不為過。


    即便是現在的她受了傷,不可能將神識外放到那麽遠去,但要觀看匡語瑤他們幾人的表情,完全是不再話下的。


    她也看出來了,雖然任杏是那個擊敗她的人,但這三人中,似乎匡語瑤才是那個起領導作用的人,或者說,她處理一些事情有她獨特的方法,任杏和景默都願意相信她,願意交給她處理。


    從任杏明顯是準備說什麽的,卻在匡語瑤的一個眼神示意下,就什麽都沒有說了可以看出。


    她也根本不敢小瞧了匡語瑤,不敢有任何對抗的心思了。


    就算匡語瑤不如她又如何?


    任杏可是站在那兒等著她呢,她能越過任杏,和匡語瑤挑戰一番嗎?


    更何況對於匡語瑤的實力,她並不知情,這三人都太過詭異,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竟然有如此強悍的本領,對於另外兩個,她自然不敢小瞧,也不敢輕易得罪了。


    對於任杏的具體修為,她猜不透,也不想再繼續去猜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不管任杏的修為是什麽,究竟隱匿了多少,她的實力都擺在那裏的。


    猜出了又能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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