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都是警察，卻沒有一個阻止淩樹蕙發問的，一個是夏曉光太過膩煩，一句話顛來倒去沒有邏輯地說，聽的人都煩了她還是止不住地說，問話的人要廢好大勁兒才能聽懂她的意思。
但淩樹蕙常年和各種口齒不清、乃至於患有失語症的病人交流，哪怕夏曉光思維顛倒混亂，她也能總結出她的中心意思，給警察們省了不少力。
何況目前為止，這件案子仍然不是太過重要，隻是勸導夏曉光熄滅自殺的念頭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警察暫時沒必要管，那是醫院要自己處理的問題。
所以他們也樂得讓淩樹蕙來問話。
他們的這份支持，無形中增加了淩樹蕙的威勢，帶給夏曉光強烈的壓迫感。
她原本想要隱瞞，但被淩樹蕙冷厲的目光瞪著，不自覺就說了真話：“我、我用我爺爺威脅她，說我爺爺今晚要來，她不敢招惹，就……”
這話沒有完全說完，但大家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淩樹蕙假裝不知，一邊盯著門外的身影怕他走了，一邊對夏曉光問道：“你爺爺是誰？居然能露個名字就把劉護士給嚇走？”
夏曉光一直認為，淩樹蕙看不起她是因為自己沒有展露出身份來，而和程豐交往之後，他更是反複為她加深這種印象。
於是聽到淩樹蕙發問，夏曉光心中突然產生強烈的煩躁感，讓她近乎於得意地迴答：“我爺爺是夏正陽！”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淩樹蕙，想要從她臉上看出恐懼和懊悔的神色。
但那雙從裏到外都透著冷漠的眸子，像一盆冰水澆滅了她所有的狂熱，也好似一記重擊砸在她頭上，錘得她嗡嗡響。
“原來如此。”淩樹蕙見程豐沒有走，知道夏曉光的話讓他給全聽見了，一時笑容加深，別有意味地說道，“難怪我和劉護士說，如果你的表現不佳，就讓她把你勸退迴去，可她卻遲遲沒有那麽做。”
淩樹蕙稍微頓了下，才更加諷刺地說：“我以為是你比從前有點兒進步了，或者終於被我給罵開竅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是仗著自家長輩的光在這裏作威作福！”
“你胡說！”淩樹蕙刀刀紮心，紮得夏曉光也沒精力裝柔弱了，直起身子怒吼道，“我從來沒說過我家長輩的事，我根本就沒想著借用他們的光環，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沒有嗎？”淩樹蕙挑挑眉，戲謔問道，“那你今天晚上是怎麽把劉護士給趕迴家的？”
夏曉光猛地啞火，說不出話來。
淩樹蕙卻像機關槍似的突突突不停：“劉護士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是通過某個契機，而且知道你的身份前，和知道身份後，對你一定是兩個態度，這些你不會察覺不到吧。”
夏曉光更加沉默，慢慢低下頭。
“你知道，知道得比誰都清楚，但你沒有點破，也沒有主動提什麽要求，卻利用這個身份一直轄製劉護士，讓她跟著你的腳步走……”
但淩樹蕙常年和各種口齒不清、乃至於患有失語症的病人交流，哪怕夏曉光思維顛倒混亂，她也能總結出她的中心意思，給警察們省了不少力。
何況目前為止，這件案子仍然不是太過重要，隻是勸導夏曉光熄滅自殺的念頭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其實警察暫時沒必要管，那是醫院要自己處理的問題。
所以他們也樂得讓淩樹蕙來問話。
他們的這份支持，無形中增加了淩樹蕙的威勢，帶給夏曉光強烈的壓迫感。
她原本想要隱瞞，但被淩樹蕙冷厲的目光瞪著，不自覺就說了真話：“我、我用我爺爺威脅她，說我爺爺今晚要來，她不敢招惹，就……”
這話沒有完全說完，但大家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淩樹蕙假裝不知，一邊盯著門外的身影怕他走了，一邊對夏曉光問道：“你爺爺是誰？居然能露個名字就把劉護士給嚇走？”
夏曉光一直認為，淩樹蕙看不起她是因為自己沒有展露出身份來，而和程豐交往之後，他更是反複為她加深這種印象。
於是聽到淩樹蕙發問，夏曉光心中突然產生強烈的煩躁感，讓她近乎於得意地迴答：“我爺爺是夏正陽！”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淩樹蕙，想要從她臉上看出恐懼和懊悔的神色。
但那雙從裏到外都透著冷漠的眸子，像一盆冰水澆滅了她所有的狂熱，也好似一記重擊砸在她頭上，錘得她嗡嗡響。
“原來如此。”淩樹蕙見程豐沒有走，知道夏曉光的話讓他給全聽見了，一時笑容加深，別有意味地說道，“難怪我和劉護士說，如果你的表現不佳，就讓她把你勸退迴去，可她卻遲遲沒有那麽做。”
淩樹蕙稍微頓了下，才更加諷刺地說：“我以為是你比從前有點兒進步了，或者終於被我給罵開竅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是仗著自家長輩的光在這裏作威作福！”
“你胡說！”淩樹蕙刀刀紮心，紮得夏曉光也沒精力裝柔弱了，直起身子怒吼道，“我從來沒說過我家長輩的事，我根本就沒想著借用他們的光環，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沒有嗎？”淩樹蕙挑挑眉，戲謔問道，“那你今天晚上是怎麽把劉護士給趕迴家的？”
夏曉光猛地啞火，說不出話來。
淩樹蕙卻像機關槍似的突突突不停：“劉護士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是通過某個契機，而且知道你的身份前，和知道身份後，對你一定是兩個態度，這些你不會察覺不到吧。”
夏曉光更加沉默，慢慢低下頭。
“你知道，知道得比誰都清楚，但你沒有點破，也沒有主動提什麽要求，卻利用這個身份一直轄製劉護士，讓她跟著你的腳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