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白術冰冷的話語多了兩份哽咽。


    顧向北沉默,不再反駁。


    一個跪著一個站著,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房間非常拉近,連唿吸聲似乎都被可以壓低。


    秦墨非見狀,抬手示意其他人先離開。


    就在此時,沉默的顧向北開口了。


    “因為我有了喜歡的人。”他跪在地上,仰著頭對白術蒼涼微笑,往日如向日葵般燦爛明媚的笑,似乎被染成了黑白二色,失了光華。


    “蔣春梅的小女兒?”白術嗤笑,“我記得她好像叫徐秋秋。”


    顧向北瞳孔驟然一縮,滿眼的難以置信,“你……為什麽……”


    他的聲音顫抖,儼然被嚇到了。


    “我為什麽會知道?”白術彎腰,食指和拇指捏著他的下顎,強行和他對視,“連‘預言’和‘反擊’都失敗了,你憑什麽認為‘霧迷’和‘微渺’能成功?”


    “嗬!”顧向北蒼涼一笑,“你什麽時候懷疑我的?”


    “剛剛。”白術收迴手,淡淡道。


    她依舊高傲著,猶如綻放的孔雀,亦如天山上的雪蓮,永遠清冷高傲,不容褻瀆。


    “我沒想到她會是蔣春梅的女兒。”顧向北雙手撐地,蒼涼悲笑,“我喜歡上她,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為了夢想的力量,我放棄這段感情,背棄了她,惠傲國內。一開始調查的時候我沒有發現是她,直到……直到前兩天,她來向我求助,我才知道。”


    “那你現在告訴我,她在哪?”白術冷冷問。


    顧向北低著頭,沉默不語。


    白術冷笑,“我從不知道,我巫族的男兒,居然如此多情。”


    顧向北抓住白術的裙擺,眼中滿是懇切和祈求,“她沒有傷害過任何族人,也沒有……”


    白術一腳踢開他,冰冷絕情的話語猶如深淵地獄的唿喚,“你現在做的,和柳星棋沒有區別。你若不言,便永遠閉嘴。”


    而徐秋秋的下場,絕不會比蔣春梅好多少。


    白術撿起手機,準備訂機票迴國。


    距離太遠,“天鏡”無法直接傳送迴去,還得耽誤十幾個小時,一想到這白術就想發火。


    她從未覺得心肝如此疼過。


    一年前她繼承密巫之位的視頻流了出來,現在網上一片喧嘩,都說是邪教聚會。


    當時參加的族人皆受牽連,尤其是做公務員的,第一時間就被停職查辦,偏偏他們什麽都不能說,連自證清白都做不到。


    因為,他們是巫族之人,巫族避世,不得泄露。


    “我愛她,哪怕是我先放了這個感情,我也從未忘記過。”顧向北悲涼笑著。


    “這不是你為了那廉價的愛情,背叛家族的理由。”白術冷冷嗬斥。


    顧向北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擦去成交的血跡,瘋狂癡笑,“像你這種沒有感情的怪物,是不會明白這種快樂的。”


    白術皺眉,專心找機票。


    “你明明試過了,你為什麽不明白呢?”顧向北直指安靜站在一邊的秦墨非,“你對他是怎樣的感情,若是有人要取他性命,你可會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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