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了。


    最終,他隻是小心親吻了白術的眉心,落寞的離開了。


    他離開後,白術臉上的平靜瞬間消失,冰冷的殺意充斥著她的眼睛。


    “天道,你什麽意思?”她冷冷質問。


    “你已經看不出來了,不是嗎?”天道在白術麵前化出身影,巧笑倩兮,無比優雅。


    “不要笑得這麽惡心,你沒有感情,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快樂。”白術冷冷嘲諷,惡毒的話語,尖銳刻薄。


    天道無所謂的點點頭,收起臉上的表情,掛起一張死人臉,“你這是在生氣?”


    “是,我在生氣。”


    天道聞言,輕嘖搖頭,“情根都被拿掉了,居然還會生氣,你真不愧是我的感情。”


    “不要說得我和你的關係多親密似的。”白術冷嘲,“說到底,我隻是你認為會影響你的統治而舍去的感情,隨時都可以毀掉的不需要存在。”


    “是呀,你是不需要的存在。”天道幽幽歎息,“隻要是有思想的生靈,就會產生情感,哪怕是魔鬼。而作為天道,感情明顯會影響我的理智判斷,所以我隻能舍棄掉你。”


    “你,白術,是我天道不需要的存在,像垃圾一樣。”天道麵無表情,清冷的聲音像一種宣判。


    “那你為什麽不清理掉我這個垃圾?”白術同樣麵無表情。


    天道在床榻邊坐下,輕柔的撫摸過白術的臉頰,“你知道的。在分離之前,我們都向彼此承諾過,絕不傷害對方,背叛對方,哪怕天地覆滅,承諾也絕不會改變,直到我們一起和三千世界消亡為止。所以,我絕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這麽多年了,你作為天道的氣運,一直影響著所在世界的平衡,我不也給你找了個巫族分擔,不惜以他們的存亡來壓製你,也沒有想過毀掉你。”


    “那你為什麽要阻止我說出真相?”白術冷冷看著天道,“恐怕一開始你就對我下了心裏暗示,阻止我說出圖騰的秘密。”


    “對,我確實那麽做了,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傷害了你。”


    白術冷冷看著她,用眼神對她這前後矛盾的話表示不屑。


    “我們之間不能一直這麽牽絆著,這無論是對你對我,還是對三千世界都一種威脅,難道你就不想徹底斬斷,成為獨立的個體?”天道拉著白術的手,言語中充滿蠱惑,“以前,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像斷開的藕一樣,牽連著絲。可現在不一樣了,天基的出現,顯然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天道的話,讓白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瘋了嗎?”


    天道看出了白術心中的想法,緊緊抓住白術的手,解釋道:“我不是要你取代他。他是三千世界的基石,一絲動蕩都可能帶來世界毀滅,我還不至於那般瘋狂冒險。我隻是想借著他對你的愛,讓他和你分享權柄,一起成為天基。”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謀劃了?”白術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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