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太軟太萌,哪怕知道這人比自己還大,白術還是忍不住逗一逗她。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表裏不一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的靈魂描繪出來會是什麽模樣。”雪萊這一次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


    隻是……


    “表裏不一不是這樣用的。”白術咬牙切齒。


    “可以嗎?”雪萊又問。


    白術嘴角挑了挑,像個調戲良家女子的紈絝少爺般朝著雪萊勾了勾手指,“你再借臉給我捏一下,我就答應你。”


    雪萊滿含期待的眸子暗了暗,幾經掙紮,最終還是朝著白術移了兩步,將臉朝著白術湊了湊。


    淩亂的白發搭在白皙的額前,淩亂中透著幾分純真的萌感。


    兩人都站著,身高差一下子明顯了。


    軟萌的雪萊居然比白術還高半個頭,顯小大概是因為他的骨架纖細,身體又太過瘦弱的關係。


    白術看著他這樣子,不有得輕笑出聲。


    大概是之前被雅各布壓狠了,白術越來雪萊越想欺負他。


    毫不客氣的捏上去。


    白皙漂亮的臉蛋,牛奶般的光澤,怎麽看都是個萌萌噠的小精靈。


    欺負過了,白術很自覺的給他做模特。


    上下打量一邊身上的簡單居家服,“我需不需要去換身衣服。”


    “你也可以不穿。”雪萊淡淡到。


    白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眯起眼睛,語氣平淡的問雪萊,“你以前,畫過別的,沒穿衣服的?”


    一句話,硬是被斷層了幾節。


    感受到危險氣息的雪萊下意識的搖頭。


    白術的臉色這才緩和點。


    如果這死小子真的去畫了那種玩意,她非得好好給他洗洗眼才行。


    不過……


    “每一個畫人體的畫家,可都需要經曆那個過程的。”就算是畫漫畫的都要經曆,更別說畫油畫的。


    雪萊在白術的逼問下不禁紅了臉,心中急切,生怕被誤會,“我見過的所有人和你都不一樣,他們皮囊和他們的本質一樣肮髒,根本無法讓我生氣提筆的欲望。以前我都是畫風景,幾乎不畫人。”


    “那你還說不穿更好。”白術湊近雪萊,繼續逼問,眼中滿是趣味。


    “因為你不一樣,我真正想要描繪的是你的本質,外在如何根本沒關係。”雪萊道。


    “那你一定要好好畫,我也想知道,我的靈魂到底是什麽樣子?”白術非常滿意雪萊的答案。


    雪萊見白術開心的擺姿勢去了,莫名鬆了一口氣。


    至於為什麽會鬆口氣,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雪萊在畫板上鋪好畫紙,開始畫畫。


    他的眼神很專注,就像一個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見到了絢爛的陽光。


    因為太無聊了,白術慢慢睡著了,雪萊卻還在畫。


    油畫不是漫畫,不可能一蹴而就,很多大家的作品都是經曆了漫長的時間才花成的。


    雪萊後來將畫板搬迴房間獨自閉關,白術也就沒怎麽在乎。


    隻是,她很好奇,雪萊到底畫了什麽。


    一個人的靈魂,該如何畫?


    -


    白術剛將外賣擺上桌,門就被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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