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黑羽直哼哼,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白白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白術開心的笑了。


    笑著笑著,卻因為虛弱咳嗽起來。


    樓黑羽擔憂的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看著懷中人已經花白的頭發,和鬆弛許多的皮膚,他強裝出的淡定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白白!


    白術喝了點水,又往樓黑羽懷中縮了縮,問道:“這水晶球會不會太雞肋了,居然隻有空間戒指取下來的時候能用。”


    “也不是啊,像那些還未放入空間戒指中的東西,也能取來。比如……”樓黑羽瞅準一個綠衣少女曆經千辛萬苦剛得到的六星靈果,踢了踢水晶球,立馬就得到了那果子。


    “隻要沒有吃下去,沒有固定在身上,沒有生長在地裏,就都能取來。”樓黑羽說著,又踢了踢水晶球,將畫麵轉移到一株七星冰岩花上,“而且,等待也是很有趣的。我們就一起等等看,誰能替我們摘下這多冰岩花,好不好?”


    白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完美認證啊!


    事實證明,像這種黑吃黑的做法,樓黑羽非常熟練。


    他就像一頭盯上獵物的兇猛獵豹。


    因為無法獨自獵殺獵物,他就蟄伏在隱蔽處,等待老虎前來。


    待到老虎成功,他再憑借速度虎口奪食,最後溜之大吉。


    好幾天後。


    樓黑羽拿著冰岩花,笑得滿臉開懷。


    “不是我吹啊,以前我為了得到適合的修煉資源,一盯就是好幾年。”


    白術無奈的笑了。


    希望他永遠這麽天真無邪。


    -


    一個月。


    有時候很長。


    有時候卻很短。


    而對於樓黑羽來說,他從未感覺過時間流逝的速度居然會這麽快。


    當一個月前還青春活潑,會纏著他雙修的寶貝妻子成為一個滿臉皺紋,白發滿頭的老嫗時,他是害怕的。


    一個月來,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經常半夜驚醒,查看懷中的人兒。


    擔心她的白發又多了。


    擔心她的皺紋又深了。


    可最終,害怕的日子還是到了。


    而這一切,白術都很清楚。


    因為,她同樣睡不著。


    可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假裝熟睡,來給他安慰。


    水晶球裏的畫麵該成了一片夕陽。


    兩人躺在床上,看著水晶球中美好的風景,迎接著最後的離別。


    “小夜。”白術叫道。


    她的聲音沙啞緩慢。


    因為聲帶鬆弛的關係,她就像所有老人那樣,聲音中沒有一點二十歲女子該有的清脆悅耳。


    樓黑羽和她十指緊扣,眼神疑惑的看向他。


    臉上還帶著笑。


    隻是這笑無論再怎麽努力,也掩飾不了他的害怕和不安。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要叫你小夜。”白術偏頭,對他笑得溫柔,“你就當這是我給你起的別稱吧!你之前不是一直抱怨,你都叫我白白了,我還連名帶姓的叫你,很不親昵。”


    “嗯。”樓黑羽點頭,聲音帶著哭腔,“我喜歡白白叫我小夜,以後還要聽更多更多。”


    這一次,白術沒有繼續配合他,而是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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