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如是說。


    “徒兒和師傅一起弄。”慕閑雲歡喜的看著白術。


    這應該就是上天給他彌補一切的機會吧!


    以前沒能做的,錯過的,全都可以重來。


    真好!


    吃飽喝足,白術給小家夥好好搓洗一遍。


    她是從乞丐堆裏找到他的。


    那個時候,他髒得不行。


    當時又昏迷不醒,白術隻能隨便給他擦擦。


    抬起他的手臂,指著手臂上的汙漬條,白術“嘖嘖”歎息,“你太髒了,超乎我的想象。”


    慕閑雲猛的抽迴手,用水將手上的汙漬洗掉。


    因為尷尬,耳尖紅得似要滴血。


    “師傅,我自己洗就好。”


    “師傅幫你。”白術伸出魔爪,從新拉迴慕閑雲的手臂。


    慕閑雲從未在她麵前如此狼狽過。


    白術卻笑得歡喜。


    覺得慕閑雲是一個可愛又別扭的小孩。


    給他洗幹淨後,白術用一塊帕子蓋在他頭上,威脅不準偷看後,這才出溫泉穿衣服。


    慕閑雲這次真的有乖乖待在帕子下,沒有偷看。


    他還太小,就算看了也做不了什麽,反惹她不高興。


    換好衣服,白術將他從水中抱起來,給他擦幹淨,穿上她外出買來的小衣服。


    最後,將試心石拿出來,給他戴上。


    邊帶邊和他說:“這是師傅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你一定要每天戴著,決不能……”


    白術的話頓住了,她死死盯著眼前的小孩。


    試心石……滿了。


    純粹的紅,百分之百的愛。


    沒有摻雜一絲猶豫,試心石一戴上,瞬間變紅。


    白術的目光太沉,和當初看到試心石變黑時一模一樣。


    恐慌席上心頭。


    “師傅,怎麽了?”他緊捏衣袖下的拳頭,強行讓自己鎮定,不要表現出什麽異樣。


    “夜殤玨?”白術試探性的問。


    心裏的恐慌,比慕閑雲也差不了多少。


    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擁有完整記憶的夜殤玨。


    “師傅?”慕閑雲扯著她的袖子,軟軟的叫著,就像奶叫的小貓。


    白術見他這奶萌的樣子,緩緩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還好這家夥不像顧言策,覺醒了記憶。


    隻是,試心石怎麽會變紅。


    難道是壞了?


    具體細節不記得了,但她隱約記得,試心石是她用某種秘法做成的,蘊含天道法則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聖物。


    算了,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白術伸手到慕閑雲脖頸後要解開繩子。


    慕閑雲猛的瞪大眼睛,一把抓住白術的手。


    又小又軟的手,根本沒什麽力氣,又怎麽能抓得住白術。


    見她要取下試心石,慕閑雲趕緊彎腰鞠躬,躲過白術的手,向後退開。


    “很漂亮,弟子很喜歡,謝謝師傅。”


    白術看看試心石,又看看慕閑雲,歎了口氣,終是沒取下來。


    慕閑雲也偷偷鬆了一口氣。


    迴去的路上,慕閑雲窩在白術懷裏,看著滿天飄雪,不禁迴憶起了前世的事。


    曾經,她也曾將會變色的石頭親手掛在他脖子上,交代他好好戴著。


    因為是從小戴著,習慣了,他就不曾取下過。


    直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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