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


    好想連他一起燉了!


    -


    就算奪迴了圖騰的掌控權,白術依舊是夜殤玨的寵物。


    她也不在乎,還真將自己當成萌萌噠的人形寵物。


    還是那種,在他辦公室,都能睡他一褲腿口水印的那種。


    迴到家裏,隻有兩人的時候,她也會變成球,滿地撒嬌打滾。


    為了一口麻辣魷魚絲,她能幼稚的追著夜殤玨跑,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


    好像,她真的隻是一個寵物。


    而這種生活,也真如夜殤玨說的那樣,並沒有持續多久。


    第一年的結婚紀念日。


    夜殤玨再一次丟下工作,帶白術去進行結婚一周年紀念日的蜜月之旅。


    和他形影不離的白術很清楚,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一人一人形寵物,一起重遊去年蜜月旅行去過的所有地方,將白術垂涎欲滴的美食全吃了個一遍。


    一年時間,白術的心境改變了很多。


    其實她看得很清。


    ,夜殤玨除了一開始那段時間,騙她吃饅頭,讓她頓頓糖醋排骨外,其它時候都很寵她。


    事事親力親為。


    口上不饒人,心裏卻很在乎,對她有求必應。


    白術不知道他真的隻是將她當成寵物,還是有別的情感。


    但她很清楚一點。


    兩人的緣分,絕不僅止於此。


    他們的過往,必定沒他說的那麽簡單。


    一個月旅行走下來,夜殤玨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他就像白術曾經那樣。


    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其實體內的器官已經衰竭,像老化的機器,運作不下去了。


    旅行結束,兩人沒有迴顧家主宅,而是迴了兩人初見那晚,夜殤玨收留白術的那個公寓。


    夕陽的餘暉灑在雪白的地攤上,將地毯染成溫暖的橘紅色。


    夜殤玨坐在柔軟的地毯上。


    白術變成毛球,乖巧躺在他的腿上。


    他的指尖,穿過她溫柔的毛發,揉得她很舒服。


    他像是做了千萬遍,很是熟練。


    兩人享受著最後的時光,誰都沒有說話。


    太陽徹底躲進山裏,隱藏起自己的光芒。


    沒有太陽那般熾熱的夜光代替太陽的位置,再一次灑落在一人一球身上。


    一人一球姿勢未變。


    但白術能從撫摸她的力道感受到,他越來越無力的身體。


    “你愛過我嗎?”


    他不會告訴她那些過往,那至少讓她要知道……


    兩人是否相愛過?


    他看著彎鉤一般的月亮,淺淺一笑。


    “你存放於靈魂中那些碎片,還是換個地方吧!”他淡淡的說:“我是夜殤玨最後的理智,有時候還是控製不住想要打斷你的腿,把你關起來。若有一天你遇到的是瘋狂的夜殤玨,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好運了。”


    那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白術越發疑惑。


    過了許久,他又開口了。


    “能徹底毀滅……毀滅夜殤玨靈魂的,隻有……有枯榮穀……焚寂火,用焚寂火煆燒……若是心中不願,便趁早……”


    短短的一句話,被他說得斷斷續續,還是不完整。


    待那道清冷顫抖的聲音落下。


    白術的眼淚,也一同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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