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厲安婷心裏隱隱不安,可是她已經被男人控製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抗拒。


    她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最終她被推進那個手術室,親眼看見自己的肚子被劃破。


    厲安婷還記得當時的感受,沒有打麻藥的她被痛得幾乎暈死過去,但卻沒辦法暈過去。


    因為她看到自己的孩子,正一個一個被男人從她的肚子裏取出來。


    那皺巴巴泛紅的嬰兒,並不大,且極為安靜不會哭鬧。


    孩子被活取出來的那一刹那,就被不知何時出現在手術室裏的鏡子給一口吞了。


    快得厲安婷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她尖叫著哭出聲,但卻並沒有換來男人的同情。


    他像一個傀儡,用冷漠且陌生的眼神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他用極為冷酷的語氣,說著讓厲安婷難以接受的話。


    他說:“你應該高興,我願意用你的身體和孩子成就一番偉業。”


    他那時候還在笑,厲安婷卻因被強硬剖開肚子的痛和心裏因孩子和自己命運的悲憤,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厲安婷想死卻死不掉,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不斷流血的肚子裏,孩子被一個個取出,又被那黑色的鏡子吞下。


    在吞下最後一個孩子時,厲安婷已經麻木,絕望到極致了。


    她最終也被鏡子吞噬,骨肉分離,靈魂的絞痛。


    但是她卻並沒有實質性的死亡,因為她隻剩白骨的軀體和孩子們的軀體,被鏡子祭出來。


    那手術室的東西都被收了幹淨,凹凸不平的地上,以她為中心,孩子在四周布下一個陣。


    從那以後,她就以陣中靈的身份活著,心裏有恨但根本沒辦法報仇。


    她被壓製得死死的,他又有黑鏡的幫助,她根本沒機會折騰。


    她在那小屋子裏,每天不見天日,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男人會時不時地帶著人迴來,以同樣的方式把人都獻祭了。


    逐漸的,這裏的人越來越多,屍骨也越來越多。


    末世也在悄然之中到來,男人似乎早有知曉似的,早在半年前就將這塊在高樓林立空出來的一大片地給買了下來,同時修建起一些奇怪的建築。


    當時厲安婷不明白,等到末世降臨時,他以絕對的姿態,以領導者的方式將整個城市的幸存者都集中到一起時,她才明白了男人的意圖。


    在這突如其來的末世裏,他以絕對的姿態,將自己的地位放到最高。


    他以活人獻祭,不過是為了他在末日來臨時,在人類建造屬於自己的神話。


    這個陣法,她曾在被獻祭時,聽到黑鏡說過,這是轉運鎮生陣。


    它說男人有大福之運,隻可惜在末世降臨時就會將自身的氣運消耗殆盡,最終落得身死變種之手。


    所以它這個陣,可以以活人之運,轉嫁到他的身上,讓他今後的路途都順暢,且不會遇到任何困難。


    同時他還會在末世獲得不一樣的地位,當然他得未雨綢繆才行。


    男人把這一點做得很好,從知道自己的未來,他沒有一天不是在籌劃的。


    厲安婷想到自己當初能留在集團裏工作,怕是有這個男人的手筆。


    雖然當初自己有實力和能力,但在當初的同一批的實習生裏,有幾個都比她更出色和能耐。


    隻不過那幾個都是男生,顯然並不符合男人所需要的獻祭對象。


    畢竟有哪個男人可以一胎懷四個孩子?


    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又恨又愛。


    祭祀所需要的四個初生童子,哪裏有那麽巧合,厲安婷一懷就懷了四個。


    怪不得當初自己要打掉孩子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畢竟她懷孕的事,可沒有任何人知道。


    而他像是篤定了一樣,直接勒令她把孩子生下來。


    厲安婷呆在茅屋裏的日子,就細細想著之前的種種,如今一想,她心裏的寒意就止不住。


    早在被男人盯上的那一刹那,她就被拿捏的死死的,哪裏有機會反抗。


    她不是沒想過衝破那個牢籠,為自己和孩子報仇。


    但困住厲安婷的東西,是個很奇怪,卻令她無法反抗的一張黑紙。


    她所有的力量在那符紙的鎮壓下,就像流進大海的一灘水,掀不起一點浪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還以耗損自己靈體的代價,把黑符紙給破壞了,能夠將東部基地毀滅。


    本來厲安婷是想把男人殺死,可是那男人卻很聰明,雖然不能將黑鏡拿出來,卻讓黑鏡以強製的手段把她壓製了一會兒,才帶著自己剩下的人馬,撤出這一片區域。


    厲安婷安安靜靜地坐在大巴車上,她已經恢複當初還沒被獻祭時的模樣。


    身上的衣服已經恢複了原樣。


    那是一件極為寬鬆的睡衣,寬大的裙擺還綴有蕾絲,點點的淺色碎花點綴在裙身,襯著她本就白皙幹淨的臉有些鄰家小妹的感覺。


    說實話厲安婷並不出色,但是勝在她幹淨,且心思純潔,所以格外的引人注目。


    起月注意到她還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頓時明白當初為何那人要把她獻祭了。


    這種時辰出生的女孩子並不好找,且要符合獻祭的條件更難。


    在時下,很多女學生在還沒步入社會就已經失去純真,但厲安婷不一樣。


    雖然馬上步入社會,但她的純陰之體還並未喪失元陰,這就彌足珍貴了。


    厲安婷見起月跟銀然打趣,也並沒有覺得生氣和難過,不知為什麽。


    自從上了這輛車,她的所有沉雜的心思都被洗滌得一幹二淨,完全生不起一點不好的情緒來。


    她甚至能夠很平靜地跟著起月講起她自己的事兒來。


    對於起月跟銀然的互動,她更多的是羨慕,她笑道,“真羨慕你們,能夠擁有自己的愛情,未來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你們心甘情願的…”


    聽厲安婷這麽一說,起月想都沒想,直接拿起手裏的蘋果,塞到她的嘴裏。


    也不管厲安婷現在吃不吃得,她皺了皺鼻子,不開心地打斷了她,“安婷,你要是這樣說,我就要把銀然打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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