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二任妻子買迴來的——約瑟芬,瑪姬的母親。幾年之後我戒了酒,她又還給了我。我的約瑟芬,她是個好女人,瑪姬很像她。”


    “我們在那個酒吧的時候,還有迴來之後,我想了很多。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父親,你會明白的,沒有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小女兒。”


    “直到那個人出現。”


    赫謝爾將這塊兒懷表遞給了格倫。


    懷表舊得斑駁,但那些痕跡,都代表了時光的流逝,也見證了這一代一代的人成長。


    “送給你,在我改變對你的看法之前。”


    格倫的擔當,勇敢,善良,最重要的是對瑪姬的愛。他會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是的。


    緊緊攥著懷表,原本激動的心平靜下來,格倫知道,這塊兒懷表意味著的含義是沉重的。


    “謝謝。”


    一位父親,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另一個男人,是多麽的不舍,多麽的心痛。格倫無以為報,隻能用自己的生命來扞衛這份信任。


    這一天的夕陽很快就到。


    對於蘭德爾的處決,說起來很容易,就是一槍的事兒。要不然就是按瑞克說的,人道絞死。


    可完事兒了以後,對這個隊伍產生的影響,是巨大的。首先,會讓人們心灰意冷,為了生存,隻好犧牲別人的性命。盡管有些自私,但這是唯一的道路。


    其次,就是卡爾。他尚且年幼,很多觀念都還沒有形成,這件事兒肯定會成為他在未來中的,不可磨滅去的場景。


    在開會前,卡爾跑了迴來,泥沼行屍的事沒有告訴洛莉,還問她,可以參加會議嗎。這當然是不行的,洛莉一口否決了。


    找了一天的人,談了一天的話,東跑西跑,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這讓戴爾很氣悶。


    所有人,是所有人。營地,赫謝爾一家,全部在客廳或坐或站。而瑞克立於中間,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怎麽辦?難道投票解決嗎?”


    “那是不是需要全票通過?”


    “少數服從多數,怎麽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瑞克打斷了大家。


    他說:“我先聽聽大家的意見,然後再做決定。”


    瑞克不會一意孤行,獨攬裁決。他要想讓眾人安心的服從,那還是需要民主的共同決議出一個結果。


    既然每個人提意見,肖恩道:“那好吧,我的意見是…”


    “殺了他,對嗎?”


    戴爾雙目圓睜,肖恩的想法他用腳都能想得出來。


    “我們大家都不用投票,至於是什麽意見,顯而易見。”


    眾人的態度很說明一切。


    瑞克說明,有不一樣的想法,可以提出來。


    什麽是不一樣的?隻有兩種想法,那就是殺,和不殺。


    而這種不一樣的想法,恐怕也隻有戴爾有吧。


    戴爾也清楚:“或許也就我和格倫吧。”


    以格倫的心性,戴爾相信的,他看向格倫,卻發現格倫正無辜的瞧著他,戴爾瞬間懵了。


    “聽著…我知道在很多事情上你的看法都很對。一直都是但是這次…”


    他身在現場,還曆經槍戰,從蘭德爾手中險些生還。


    戴爾不敢相信這是格倫的決定。


    “他們都讓你害怕了!”


    “他又不是我們中的一員,我們已經失去了很多人。”


    格倫確實害怕,他害怕,明明可以阻止卻沒有阻止,這種無妄之災會奪走瑪姬。


    環視著眾人,大家被戴爾這種直擊心底,質問靈魂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


    於是有的人出言,可不可以有另一種方法。比如囚禁,幹農活,找個人看著他之類的。可是囚禁的話,馬上就要冬天了,一個人就是一張嘴,還是個年輕人。萬一再生個病鬧個災,怎麽辦?幹農活,怎麽信任他。不信任他的話,就得找個人看著他。那這個人會是誰?


    “我願意,我認為我們誰都不應該和他待在一起。”瑞克表決道。


    逐漸的,事態發生的軌跡,好像和預期有了偏差。


    都在說得把他捆上,要不然就是套個腳銬。又有人說套個腳銬,就相當於把他做苦力,跟奴隸沒什麽區別。每提出一個想法,總會因為某些原因被否定掉。


    “聽著,如果他加入我們,也許他能幫忙,也許他人很好。我們會放鬆警惕,他就可能逃跑。然後帶迴來三十個他們的人迴來。後果是什麽,瑞克,你們都知道。”


    肖恩不想大家夥兒被戴爾那個老頑固帶著走。


    “所以殺他的原因,是去阻止他也許永遠不會犯的罪?如果我們這麽做,就代表了沒有希望,沒有法律,沒有文明。”


    “我的天啊。”


    戴爾的話,肖恩聽不下去了。


    這時赫謝爾提議,再次將蘭德爾像上次一樣,開車送出去,送遠一點。這遭到了洛莉的強烈反對,上次瑞克就是狼狽而歸,差點沒迴來,說什麽也不能再去了。作為一個妻子,是不願意丈夫冒險的。


    “那他死的時候會有痛苦嗎?”帕特裏夏問道。


    “可以用絞刑。”肖恩道。


    “我考慮過這個,不過,用槍決更人性一點兒吧。”瑞克道。


    t仔又說道:“要不然我們用土埋?”


    “我們要埋他嗎?”


    “等等等…”戴爾叫停,他們怎麽跟好像已經決定好了一樣,一個人的生死就這麽三言兩語的草草了結了嗎?


    “戴爾,我也注意你一天了,你跑了一天,可你看看,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古雲當然看見馬不停蹄的戴爾,他本不想參與這件事。可是,理性一點,從現實出發,這個小隊,這片農場,經不起任何細微的波浪。


    他內心中也是更偏向“殺”的,可是他不忍心看著戴爾那副無助的模樣。


    “不,古雲,我們還有時間…”


    “歇歇吧,老頭兒,你這是在浪費時間。”達裏爾無所謂。


    “這顆是一個年輕人的生命,我們怎麽能隻談五分鍾呢?現在都變成這樣了嗎?我們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就直接殺了他。瑞克你一開始救了他,但再看看現在。他被折磨,還會被處死,我們比那些我們害怕的家夥能好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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