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屍嘴邊帶著鮮紅的血跡,還夾雜著許多的暗黃色狗毛。血流一地,那成年金毛早已氣絕身亡。


    小家夥兒發出“嗚嗚”的聲音,聽著有點兒令人心痛。


    “哎!”古雲大喊了一聲。


    行屍聽見聲音,撇頭一看,見是活著的人類,立馬放棄了嘴下之食,起身朝著古雲趕來。古雲厭惡的看著這隻醜陋的行屍,同時緩步也走向了它。


    “唰”得一聲破空聲響起,刀收,頭落地。


    撲通一聲,行屍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小家夥兒跑到那已死成年犬的屍體旁,趴在地上,喉嚨裏嗚咽著。半晌,才一步三迴頭的離開。


    不知是為了保護幼犬,還是因為少了一隻腳的緣故,才會被行屍得逞。沒有親眼見到,所以古雲隻能自己推測事情的原委。


    小家夥兒來到古雲身邊,用頭輕輕的蹭了蹭他的鞋子。古雲蹲下身,摸了摸小家夥兒的頭。


    “今後,你就叫小金吧。咱們以後就是搭檔了,請多關照啊。”


    ……


    公路這邊。


    肖恩、安德瑞亞和卡蘿爾三人現在一輛報廢的轎車前麵,皆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車的前蓋上,擺放著一些食物和水。玻璃上,用白色噴霧劑寫了提示語,他們希望索菲亞迴來可以看見。


    但結果是令人失望的。


    安德瑞亞看著眼睛通紅的卡蘿爾,安慰道:“明天我們會再迴來的,你知道我們還有機會…”


    “別,我不需要再聽這樣的話,安德瑞亞。別再想,也別再祈禱。”卡蘿爾說道。


    聞言,安德瑞亞歎了一口氣,便走開了。


    “世事難料,卡蘿爾。”肖恩道。


    卡蘿爾舉起手,打斷了肖恩接下來想要安慰的話。如果安慰有用的話,索菲亞早就迴來了。


    在這裏呆了一會兒,幾人才離開。


    肖恩那些m870散彈槍一瘸一拐的走著,旁邊跟著安德瑞亞和卡蘿爾。


    “我們可以在圍欄上掛上靶子,後麵是斜坡,是天然的擋彈牆。”肖恩在考慮關於練槍的事情。


    “好主意。”安德瑞亞同意道,“不過,我要多久才能正式拿槍?”


    肖恩笑道:“別高估自己的實力。”


    “我最近可不那麽有耐性,肖恩。你應該注意到了。”


    “得了,我可不擔心你會自我了斷。雖然最近你把戴爾那個老頭兒嚇得半死。”


    聽到肖恩拿戴爾的事兒跟自己開玩笑,安德瑞亞白了他一眼。


    “沒錯,這我也注意到了。他是會因為我而過度緊張的。”安德瑞亞感慨道。戴爾的關心讓她很感動,但是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聽著,我看出來你很有拿槍的欲望。這欲望能讓你支撐下去。但你也要注意,開槍時要小心。”


    “我聽著呢。”安德瑞亞認真道。


    “紙靶子是一迴事,射中不會動的物體很容易,但是要搞定一個要殺你的行屍,是另一迴事兒。聽著,在這種情況下,它們如果動作很慢就沒什麽,但如果行動迅速,這就要靠你的腎上腺素了。如果你反應慢它就廢了你,你得利用自己的本能反應,不能給它機會。總得有一個要死,得想辦法,由你自己來決定誰死誰活。”


    “怎麽做?我是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安德瑞亞問道。


    “關掉開關。這開關,讓你感到害怕和憤怒,還有同情心什麽的。你不會想隻會做,因為有人指望著你。你的搭檔,你的朋友。殺人一點兒都不容易,不管該不該死。等你做完這一切,就必須忘記。我想我還沒達到能遺忘這一步。”說到後麵,肖恩的瞳孔有些失神。


    兩人靠在圍繞著農場的護欄上,卡蘿爾已經迴去了,隻剩下安德瑞亞和肖恩兩人。


    不過肖恩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因為奧蒂斯的事太壓抑自己了。明明對安德瑞亞做如何應對行屍的講解,慢慢的,卻將主題靠向了對奧蒂斯的懺悔。


    安德瑞亞越聽越不對勁兒,似乎肖恩的話中,包含著其他事情。想到奧蒂斯不明所以的死,和肖恩剃頭以及神態異常。安德瑞亞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隱隱猜到了什麽。


    “你會的。”安德瑞亞意味深長的看著肖恩。


    此時肖恩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所失言,為時已晚。但是。發現安德瑞亞竟然看破不說破。


    “謝謝。”肖恩說道,不知在感謝什麽。


    一切盡在不言中。


    ……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與瑪姬約定好,一起去小鎮藥房的,還要忙洛莉拿東西。於是格倫和瑪姬,一人騎著一匹馬,出發了。


    經過一開始的不適,格倫很快掌握了騎馬的技巧,雖然襠部有些吃痛。


    “知道嗎?通常是我一個人做這種事。”格倫有些炫耀道,“獨行俠!”


    “我擅長做的事,明白嗎?我是孤家寡人。”格倫說著,他不知為何,總想在瑪姬麵前體現自己的能力,也想塑造成那種孤膽英雄的樣子。


    說了半天,卻發現瑪姬神不在焉的。格倫關心道:“你沒事吧?”


    瑪姬隨口迴了一句:“沒事。”


    踏踏踏!


    聽著清脆的馬蹄聲,格倫說道:“。在井邊時我看到你的表情了,從沒如此近距離見過有人被殺嗎?你被嚇到了嗎?”


    “知道嗎?一路上我們看過很多,可能我們已經有點兒麻木了。”


    格倫向瑪姬解釋著,他們為什麽不懼怕行屍,也對擊殺行屍無所畏懼。這都是被迫成為了習慣,他們沒辦法選擇。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雖然基本上都是格倫在說,這漫長的一條路倒也很快走完了。


    下了馬,來到藥房麵前。在玻璃牆上貼著一張紙板。上麵寫著:帶上你需要的,願上帝保佑你。


    格倫抿了抿嘴,和瑪姬走了進去。


    “我去看看還剩哪種抗生素。”瑪姬取下背包說道,“清單上還有什麽?”


    格倫掏出其中一張清單,遞給了瑪姬。說道:“那就交給你了。”


    “你呢?”


    “額…我去看看,有沒有別的值得帶走的,平常用的一些東西。”格倫有些吞吞吐吐,含糊不清的說道。


    瑪姬疑惑的看了格倫一眼,但還是接過了清單。


    格倫唿出一口氣,不把瑪姬支開,他怎麽尋找洛莉私底下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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