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被揚了一臉灰,拔下簪子對著馬屁股一捅,駁嘶鳴一聲,疼痛讓它瞬間伸直了兩條後腿。


    這下水笙躲不掉了,捅哪兒不好非要捅屁股,你就在人家蹄子後麵呢,真不怕馬踹你啊。


    水笙被一下子踢飛,落地的時候捂著胃,半天爬不起來。


    被馬踹一下輕則骨折重則死亡,哪還有能跳起來反擊的道理。


    駁跑過來,叼住江鷲的後脖領子,頭一揚使勁兒給他從地裏拔了出來,然後圍著江鷲轉圈,還特意把受傷的馬屁股給他看。


    江鷲給它敷上金瘡藥,發現身上的武器都沒了:看來水笙不笨,還不忘了把自己的武器也拿走。


    他走到水笙麵前,就看她要往其他方向爬,直接蹲下來:“那如果把你當做菜送過去,我是不是就可以和拱形寨打好關係了?”


    水笙看著他,五髒六腑疼得齜牙咧嘴:“你別得意,隻要客棧的人見不到我,立馬就會給其他人報信的!”


    江鷲目光落在了她的玉佩上,拿起來看了一眼,表情很精彩。


    “哦,你們的同黨,是不是還有江上劃船的?”


    水笙瞪大了眼睛:“你……”


    沒錯,這玉佩和在當初那個船夫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江鷲這下最後的憐憫也所剩無幾了,直接對著水笙肚子就是狠狠一腳。


    水笙叫得撕心裂肺,換來的卻是江鷲更狠的一腳。


    原來殺了那麽多人了……自己還傻傻的以為她隻是個老板娘,還為她出頭,怎麽不想想她是怎麽和拱形寨混在一塊兒的。


    江鷲一腳接著一腳,完全沒留力氣,並沒有因為她是個女人就憐憫她,在自己看來無論男女,做這種事都該死。


    江鷲也是惡人,可他不會主動害老百姓,起碼不會直接動殺人的念頭,和這些人比起來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直到水笙不再動彈,他才停下,試了一下鼻息,還有一口氣。


    江鷲四麵環顧,這裏好像是後山,前麵下了山不遠處是客棧。


    他不想給拱形寨送菜,那自己成什麽了。


    所以他把水笙給捆得嚴嚴實實下山,既然沒法把屍體處理掉,那就交給火吧。


    江鷲在後院找到了還在昏迷中被綁住的寒士,放到了駁背上,客棧剩下的人大多數也武功不高,很快就處理完了,他將客棧搜刮一空。


    居然還有黃金白銀……看來他們靠燒殺搶奪真的賺了不少,怎麽還有臉說江鷲呢。


    一分都沒剩全部收進了包裹,江鷲才把兩個男人的屍體和水笙放下。


    他將水笙扔在了樓上:“我放火大概需要三十秒。三十秒,如果你能從樓上趴下去逃生,那證明你命不該絕。”


    說完,他封死了窗戶和門,騎著駁就上了山,可他並沒有等三十秒。


    在看到水笙拚盡全力撞開了二樓窗戶準備滾下去時,他揚起嘴角,拉弓搭箭。


    火箭一下子就射了出去,正中窗戶。這不是榜一大哥給主播刷的火箭,是真的著火的箭。


    火苗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火勢蔓延超乎想象,尤其還是周圍都是木頭的情況下。


    江鷲隻聽得有驛站的人在喊“走水了”,整個人便騎著馬頭也不迴向著山裏跑去。


    他不可能讓驛站官府的人抓到是自己放的火。為了消除馬蹄印子,他又連射幾箭,點燃了後山上的植被。


    整個驛站遠遠看過去火光衝天,讓江鷲被騙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達成階段性成果:全員惡人。


    隻要你比惡人狠,惡人就會失去工作。達成條件:殺五人以上,第一次搜刮出黃金白銀。


    本次累計:黃金十兩(唐代換算成現在大約為16.8萬元),白銀三百兩(一兩白銀相當於1000-1500文銅錢,不精確),銅錢十貫;


    長刀一把(搜刮),箭矢若幹(複得)。開啟獎勵:戒指的空間使用權,可以存放錢財,戒指中其餘東西依舊鎖定。”


    大概是係統都看不下去,覺得駁馱著兩個大包裹走實在太惹眼,所以才有了這種階段性獎勵。


    一個客棧,地下的板子居然能藏這麽多錢財,可見過往船夫搶奪來的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江鷲把白銀黃金都收進了戒指,其他的銅錢還馱在馬背上。


    等寒士醒過來時,從馬背上坐起來,就覺得渾身和散架一樣:“哎呦!我的老腰都讓顛成八瓣咯!”


    江鷲開了口:“爹,小點兒聲。”


    寒士立馬察覺到不對勁,聲音果真放低了:“咱們不是在客棧吃飯嗎?我怎麽一點印象沒有,醒來就在這兒了?”


    “菜裏有蒙汗藥。”江鷲直言:“我們現在要趕緊離開了,客棧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起火,我們跑得快,逃出來了。”


    寒士好半天不說話,才低下頭,半天歎了口氣。


    江鷲知道寒士又開始感慨了,但是沒時間傷春悲秋了,因為火就是自己放的。


    駁一路狂奔,帶著寒士和江鷲,等天快亮後居然直接跑到了城門旁邊的寺廟裏。


    這寺廟表麵看上去還沒有太破敗,可進去之後佛像已經裂成了兩截,有一半倒在了一邊;


    到處都是蜘蛛網,灰塵味撲麵而來,磕頭用的墊子都已經能上了一層灰。


    駁在這裏停了下來,寒士也驚奇於這馬怎麽跑這麽快,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才拍了拍馬頭:“這馬不便宜吧?”


    “挺便宜的,因為馬廝認不出這是什麽品種所以給的價格低,我趁機買下了。”


    江鷲檢查了一下駁的傷口,捅得很深,不知道會不會得破傷風,等城門開了得買點酒消消毒了。


    駁翻白眼。它便宜?唐朝黃金貶值它都不可能便宜!


    城門還沒有開,寅時一刻才開,兩人在破廟裏燃起一堆柴火。


    這裏不止有父子二人,還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縮在角落麵對著牆,時不時兩隻腳在一起搓來搓去取暖。


    江鷲一夜沒睡,就為了防著乞丐偷東西。說句難聽的,如果不是有戒指把金銀細軟都放了進去,要是東西讓乞丐偷了他們就該變成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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