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法子奴婢倒是想到了一個,但是這用不用,倒隻能靠你。”


    “你這丫頭,有辦法便直說。”


    趙冉草輕輕敲了清兒的額頭,她這頭疼的緊,這丫頭竟然還賣關子。


    “小姐...”


    “說吧!”


    清兒低著頭,靠在趙冉草耳畔輕聲道:“小姐,你同殿下生米煮成熟飯便可。”


    趙冉草方才飲了一口茶,這茶水還未曾咽下,便噴了出來。


    “小姐,清兒知錯。”


    清兒退後幾步,低頭,以為趙冉草對這個主意覺得不適。


    不料,她眉頭微挑,嘴角勾起,模樣活脫脫像是一個奸詐小人。


    “你這丫頭,平日裏也沒見這麽不正經,不過,本小姐覺得這主意甚好!”


    趙冉草拍手稱讚,但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這真得可行麽?”


    “小姐,你這擋刀的事都為殿下做了,近日裏,你也看見了上官殿下衣不解帶的照顧你......”


    “清兒,此事,還容我考慮考慮...”


    成親乃是大事,雖然也曾想過同病秧子成婚,但是成婚之前作出出格的舉動,有失禮數,即便她肯,那病秧子定是不允的。


    他們雖然......但是還是不行的....


    “小姐,奴婢那餿主意,你權當沒聽見吧。”


    若是被將軍知曉,她攛掇著小姐與上官殿下那個,必然會將她掌打至死,將屍體拋出府外,這想想自己那淒慘的命運,蕭九還未娶她,她年紀還小,香消玉殞虧大發了。


    “行了行了...本小姐知曉了。”


    這左思右想,想著若是到了昭國,上官燁拋棄了她,那她也虧大發了。


    罷了罷了,還是換個法子。


    趙冉草撐著頭,托著腮,深深歎了一口氣。


    這世道,喜歡一個人還是好累...


    但是...累雖累...與他在一起之時,她還是開心的。


    鎖月閣,窗前。


    上官燁負手,也深深歎了一口氣。


    宮中傳來消息,昭國使臣之中除了那個所謂的國師沒有水土不服罷了,全部種招,很明顯,這斷然不是巧合。


    有一種毒的症狀似乎與這水土不服的症狀相似,隻是這毒很不巧,正是出自暗蛟門,但是準確的來說,這毒是暗蛟門與江湖小派別共同研製出來的,名喚角黃。


    角黃可令人胃腸不適、納差、吐瀉。


    隻有國師未中毒,尊主那邊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國師與暗蛟門又有何聯係?


    上一迴,玉姑姑曾提醒他,父皇尋了個神秘的國師,這國師莫不是暗蛟門所派的。


    “參商,玉姑姑那一邊...”


    “主子,如今玉姑姑似乎在京都客棧。”


    她去京都客棧作甚?


    昭國使臣前來,難不成玉姑姑親自前來要見什麽人麽?


    見傅非安?


    還是那著一身紅衣的國師?


    這一團又一團的迷霧,讓他的頭也有些微疼。


    “主子,你也不必如此憂愁,玉姑姑她興許也是想散散心。”


    不管尊主想做什麽,自然最終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會做成的。


    “嗯。”


    眼下最重要的大概是使臣若是迴了昭國,他與她的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


    趙遠給了他西南的布防圖,他已交給手下去探查這布防圖是否屬實。


    如今,他都未參透趙遠之舉的意圖何在?


    這似乎與那傻草也沒有什麽關係,趙遠這個老東西,上官燁摸著手上的玉板指搖了搖頭。


    “參商,派人盯著南王宮那個國師。”


    “是,屬下這便派人去。”


    國師可疑,不管在南國也好,昭國也罷,這國師還是得弄清的來路,以好方便之後的行事。


    昭國,皇宮一角。


    “國師,您究竟何時去那南國,這使臣已到達南國京都,朕...”


    “老東西,急什麽?”


    夕澤勾唇,將手中的琉璃杯拋了出去。


    杯中的血滴濺在上官英招的臉上,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朕...”


    夕澤擺手,“本王在此地也呆得夠久了,確實也是時間去看看本王的阿草了。”


    紅影轉身,夕澤施法,便瞬移至了將軍府屋簷之上。


    上官英招見著消失的那一抹紅衣,差點嚇暈過去,他雖然知曉國師不是凡人,在國師消失的那一瞬間,懼意還是有的。


    隻希望傅非安在南國一切順利,盡早尋得紀太師的下落或者他的心髒。


    夜黑風高,這一襲紅衣,倒也顯得令人有些驚恐。


    “閣下,在此作甚?”


    這夕澤所站之處,恰是上官燁的鎖月閣,今日多煩憂,便爬上了屋簷,想些事情,未曾料到剛上來,便見著這紅衣男子背對著他,站立眺望著那傻草的院子。


    夕澤微微轉身,上官燁瞧清了他的樣貌之時,有些詫異。


    “怎麽,這怡翠院不好,想著迴來?”


    上官燁站在他的麵前,夕澤未開口,隻是靜靜地望著他,二人之間的氣氛微僵,似乎馬上便要動手相鬥一般。


    “無知的凡人,本王可不是清倌。”


    上官燁早在見到他的第一麵便知曉,他與其他的清倌不同。


    “哦,不是清倌?”


    上官燁表麵看上去鎮靜,手心微微出了些汗。


    麵前這個紅衣男子氣場比上迴強了太多,方才他自稱為王,想必是也是有那般的資本,隻是他未曾聽說這四國之內有這樣的人物。


    這紅衣,倒是讓他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國師。


    據說昭國來的國師也身著一身紅衣。


    “潛燁,本王早就想取你性命,要不是看在阿草的份上,你早已不知死多少迴了,既然此世是你的最後一世,本王便不幹涉你的命,你隻需離阿草遠些,也是能落個壽終正寢。”


    之所以是最後一世,是因為隻要在潛燁魂魄離體,尚未歸神位之時,對其下手,這世間便再無潛燁帝君。


    六界無首,九重天的潛玄神殿眼中隻有那隻狐狸,倒也不礙事。


    天燁宮的帝星如今已然暗淡無光,隻要潛燁歸不了神位,想來待帝星隕落之時,便是妖魔兩界攻上九重天之時。


    西方天的尊神如今都已紛紛閉關,也管不了九重天的事,待他們出關,自然會見到新的帝君以及煥然一新的九重天。


    “本殿,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本王忘了,如今你是上官燁,沒有了神力,隻有一副病弱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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