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喜歡我?”


    雖然他的舉措早就表明,但她還是想親口聽他說喜歡,她不喜歡自作多情的懷疑。


    這般摟著她,若說是不喜歡,早就將她丟出去了。


    皇宮中那個女子其實待他很好,曾在一場暗殺行動中為他擋了一箭,腹部受傷,終身不能生育。


    他不是沒有心之人,或許他能允諾保羽生半世安康,卻無法給她想要的。


    因為羽生想要的東西,早在千萬年前,便已被人占走了,


    他自然是喜歡趙冉草的,但又或許不是喜歡而是——愛。


    “為何要問本殿是否喜歡你?”很重要?女子的心思他不懂,也隻好用行動來表明。


    上官燁低頭再次吻住她,細細綿綿,唇齒相依。這是他第二次吻她,這次她似乎知道如何換氣了。


    果然有些事情要做的多,才會有經驗。


    趙冉草的手無意識地伸至他的腰間,慢慢解開他的腰帶,上官燁突覺腰上一輕,衣袍散落。


    他趕忙伸手阻止了她,可他的唇始終未離開她。


    這可是榻上!她不要命了麽?


    許久,他才停下,她躺在他懷中微喘。


    兩人衣衫不整,青絲纏亂在一處。


    他在她的耳畔低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她微微勾唇,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


    “在榻上解本殿衣袍,也就隻有你幹得出。”


    “你還是快些迴鎖月閣吧...”


    這天色已晚,冉院雖與鎖月閣離的近,但她還是怕這病秧子不長眼睛在路上跌倒,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把持不住,輕薄了上官燁。


    她雖未曾說喜歡他,但是在潛意識之中覺得他們也算是兩情相悅的。


    即便再怎麽兩情相悅,他們未成婚前還是不能亂了禮教。


    上官燁的心情突然有些不好,因為他的小娘子要趕他走。


    見他許久未迴她的話,她微微抬頭望他。


    “怎麽了嘛?”


    上官燁閉著眸子,但她知曉他並未入睡,方才還說著話,讓他迴鎖月閣後,便睡著了了,鬼才信。


    趙冉草在他懷中蹭了蹭。


    上官燁的聲音有些低啞,似乎在隱忍著什麽,“乖,別動。”


    趙冉草其實也算得上是個聽話的女子,上官燁讓她別動,她未再動了。


    “你還好麽?”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了,但是總覺得他有些不舒服。


    “傻草,睡吧,睡了本殿就迴去。”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魔力,讓她閉了眼,慢慢睡了過去。


    其實,那是他輕輕點了她的睡穴。


    隨後,他為她整理好衣衫,蓋好被子後,便起榻離了冉院,直直往那泉池去。


    這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上官燁躍入池子中,待了片刻後,才從水中起,迴了鎖月閣歇息去了。


    待上官燁離去後,趙冉草這才睜開了眸,她混跡市井,雖未學武,但這區區睡穴,川兒還是教過她一二的。


    這病秧子好生奇怪,為何要點她睡穴後再離去....想不明白,但幸好他走之前掀開了遮住夜明珠的布,不然她定會害怕的。


    想起方才的吻,她的心又亂了些許,一個念頭悄悄冒上心頭:如果父親不同意,那她便隨病秧子私奔了去吧。


    她就是那般好騙,若是喜歡上了,或許都是不顧一切的喜歡。


    當年要不是腿折了,她鐵定是要隨景臻娶梁國的,話說如果這樣,如今她與阿臻的小孩都嫩爬樹了吧。


    趙冉草並未發現,其實不知不覺之中,她已悄悄將景臻放下了。


    ......


    千裏之外,梁國。


    景家書房,火燭還亮著,景臻提筆卻不知落筆寫什麽給他的大哥。


    安撫他?還是讓他再與上官燁繼續示好?


    收到景寒遇刺的消息,他便有些坐立不安,究竟是誰想要對付景家,不!是誰想攪亂這天下。


    南國、梁國、昭國三國,在陸洲已然漸漸有三足鼎立之勢。


    若是攪亂了,必定是朝著這一統的目標,難不成...會是她?


    過幾日,他便要接手族印,成為真正的景家氏族的族長,他已然答應她,會盡快尋得龍都,她還有何不放心,何況刺殺上官燁,就能實現一統麽?


    書房外突然傳來了孩童的啼哭聲,一婦人抱著孩童站在書房前,望著她的夫君,眼裏洋溢著幸福。


    “夫君,小寶硬是要你陪他安寢,這便哭著喊著要過來,我也是沒有了辦法。”


    景臻三兩步上前從西門公主手中接過孩子,柔聲道:“小寶啊,聽話,等爹爹給大伯寫完信就過來陪你安寢。”


    小寶聽了老爹的安慰,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娘說過要做爹爹最聽話的小寶。


    “夫人,你也累,早些休息去,為夫寫完信便過來。”


    西門公主點了點頭,“夫君不要太過勞累了。”


    景臻勾唇,望著自己的夫人頷首,“嗯嗯。”


    隨後,西門公主便轉身抱著孩子迴了屋。


    嫁給景臻的三年,算得上是她最幸福的三年,沒有了皇家的爾虞我詐,也沒有苗疆的步步為營,有這樣一個體貼她,關心她的夫君,她此生還有什麽所求的。


    書房內,為了早些陪妻兒的景臻,隨即提筆寫信:“吾兄在外,以身安為主,至於景霜一事,清倌殺之,上官皇子一事,必鞏之情,景家需昭國之力。”


    景霜一向任性,他卻未想到她竟會尋了清倌作歡,多少人盯著景家,她作為景家的獨女,他雖允諾過她讓她尋了自己喜歡的男子做夫婿,但是那清倌絕對不可。


    若是她執意,他便隻能賜給她忘憂花,讓她了卻前塵往事。至於夫婿一事,他與景寒自然會安排這梁國的青年才俊。


    這不僅是為了景家,更多的是為了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尋清倌,他不懂也不想懂。


    景臻不知道的是,有一個女子因他而開了南國最有名的清倌院,或許是輪迴報應,他的妹妹恰與那院中的清倌兒行了荒唐之事。


    他將信寫好後,便用火漆蓋上,轉交給了下屬,連夜送去南國。


    但願上官燁能夠早日給他迴應關於他密信之中的提議,這樣他也能盡早有所布局,為景家的未來打下更好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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