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在黃泉之泉的地方走著,轉眼就不見了你們”趙聆月翩然落下。


    一度是自己走在最後麵的,司空明和白七娘在前麵領路,黃泉之泉的位置硫磺的氣息很濃鬱。


    待到看不見他們二人身影的時候,趙聆月嚐試著喊了兩嗓子,沒有人迴複,複又前行,以為自己被甩出了老遠的距離。


    心下唯一的想法就是追上他們二人,結果竟然跑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什麽都是你的道理,本來是我們走得好好的,轉眼不見了你,我和鳳王爺還找了你好一會兒,說的好像是我們故意拋棄你一眼。黃泉之泉那條路直接走到盡頭,通到的地方就是墨淵之側”


    白七娘不滿的說道。


    對於趙聆月她不隻是厭惡和討厭,簡直就是討厭到極限的那種。


    趙聆月眸中淺笑,緩緩打趣道“才一會不見,你們就成了“我們”了,我是不是錯過什麽精彩的內容。”


    “你能不能不要亂說話,什麽是我們,我喜歡的隻有你師父一人”白七娘怒懟趙聆月之後,驕傲的揚了揚臉。


    “月兒不要拿鳳嬌姐姐取笑,你知道姐姐的為人,何況姐姐最寵愛的就是月兒你了。”


    鳳無缺臉上現出一絲不快。顯然不是對趙聆月,更多的是不滿白七娘的誤解。遂朝著趙聆月靠去。


    看到趙聆月無恙,鳳無缺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了。上前握著趙聆月的手,反複端詳,總覺得看不夠他似的。


    “我們這是在鬼界還是在望天涯”趙聆月很好奇眼前的處境,這裏的空間和世界構造,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這裏的風攜著飛沙走石,從山的四麵侵襲而來。中間夾雜著尖銳的細沙粒子。撲到臉上生疼生疼的。


    “都不是,墨淵之左是仙界,墨淵之右是鬼界,墨淵之水,鵝毛不浮,魔界之地。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仙界。”


    鳳無缺略微皺了下眉頭,對於自己來說,當然無所謂,自己是天生仙胎,對於白七娘,也可以湊合,妖族別人也是不敢隨意欺負的,可是趙聆月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你不會不知道各界之地,是不許異類入侵的吧,何況這裏是仙界,而你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凡人,踏入仙界之地隻有一個下場,殺無赦。”


    白七娘掩口淺笑,滿臉得意之中都是自信滿滿。


    “月兒,不怕,我們現在離開這裏就是了。”鳳無缺展開自己炫酷的黃色翅膀。


    分外的妖嬈和美麗,不知道什麽原因,隻要趙聆月在這裏,他就比較開心,以前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有這種嗜好。


    “哎……你不會又打算變出一男一女的身影吧”


    白七娘想到這裏覺得鳳無缺很辣眼睛,一個人,怎麽可以男人的時候俊逸,女人的時候嬌媚呢,而且這兩個方麵他可以駕馭的風生水起。


    唯一的遺憾便是,這樣的裝扮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知道真實情況後都不敢不顧一切的去愛他。


    而且還一直以自己不男不女的形象為榮,這是白七娘最不能接受和原諒的了。


    她的世界,不符合自己規則的,都是自己不能夠原諒和接受的。


    “月姐姐,墨淵兩側,除了仙族上仙以上的階品和魔族之人,其他各族都是無法衡越的,貿然穿越的人,最後都被時空的縫隙碾壓消失了。”


    趙聆月上前拽住了鳳無缺的衣袖,鳳無缺剛剛展現出來的翅膀嗖的收了迴去。


    這裏,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好像有點印象,但是印象又不那麽深刻,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胡說八道,你一個凡人懂什麽”白七娘不屑的說。手中的無硯筆一點都沒有停下的跡象。


    隨手揮舞出一排細細密密的小娃娃,小娃娃手拉著手,朝著墨淵上空行去。


    白七娘看著眼前的景象,滿臉的不屑。


    她什麽都服,唯一不服的就是趙聆月,一個凡人,瞎說八道什麽啊。


    隻要他敢說,自己就敢給他正名。


    “月兒或許不懂,狐王嫡女不會不知道屍族守護天楚大陸依靠的什麽吧?”


    鳳無缺眸子染上微微的清輝。看上去冷冷的。


    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屍族替仙族牧正百姓,守護天下,廣友四海,威加諸侯。


    別人輕賤趙聆月,並不是趙聆月本人的錯誤,而是,別人知道,她沒有什麽可以自恃的,所以可以隨意的輕賤,無視。


    “你是說《大荒經》?司空錦心不會把大荒經傳給一個凡人的,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絕對不信。”


    白七娘氣惱的跺了下腳,輕輕撅起了自己的小嘴巴,他反反複複咀嚼著這幾句話,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她知道司空錦心寵愛這個小徒弟,但是《大荒經》非同小可,怎麽可能被輕易的傳授給一個凡人。


    而且是一個隨時可以死去的凡人。關於《大荒經》,四海八荒無人知曉它的來曆,甚至連仙族之人都無法駕馭,真是因為屍族擁有了《大荒經》,屍族才有了代仙族牧正的正名。如果仙族知道大荒經遺失了,對於屍族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白七娘斜倪了一眼趙聆月,這個家夥,到底擁有了什麽樣的力量,才可以的道司空錦心的錯愛。


    記憶中,司空錦心,連笑對自己都很吝嗇的。


    “事實是大荒經傳給誰並不是司空錦心說了算的。司空錦心作為屍族,隻有保管傳承大荒經的權利,卻沒有決定傳給誰的能力,神兵利器會自己決定自己的主人是誰。”


    鳳無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在意白七娘臉上的顏色,她什麽顏色,都不值得自己在意。


    但是鳳無缺說的話,卻是句句砸在了她的心坎上。


    他知道,白七娘喜歡什麽,也清楚她接受不了什麽。


    當時很多時候,不如意的事情,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難堪。


    “《大荒經》……不是一本經書,師父罰我抄寫過一次,我怕自己忘記被師父二次懲罰,於是就記在了心裏,想著等抄經完畢自己在說上幾句好話,指不定師父就原諒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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