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一說,明煦心裏,安心不少。於是,他看向鳳琰的目光,更加地欣慰了。“很好,你做得很好,等太後娘娘的身體全好了,一定會重賞於你,你可否要進禦醫院呢?”當然要了,這樣一來,他見小憐的機會,又多了不少。


    於是,他隻是停頓了一會,就歡喜地跪下謝恩了。明煦揮手讓他退下,然後才轉過身來,看向她。“玉兒,以後他若是做了禦醫,以他的醫術,你的身體一定會調養得更好的。”


    沈憐自然沒有意見,不過,等她的身體一好,他們就要離開皇宮了。到時候,鳳琰就算做了禦醫,他們也沒什麽機會再相見了。不過關於這些,她是不會說的,隻是含笑應下了。她沒有意見,至於以後,她才不管鳳琰如何呢。


    此後數日,在鳳琰的調養下,她的身體越來越好,體內的毒素,已經幾乎全部排出體內了。她的身子好了許多,臉色也不再蒼白了,人也沒那麽憔悴了。一切都在恢複起來,沈憐甚至可以下床走動幾步了。於是,全宮上下的人,立即都歡喜輕鬆了起來。


    太後娘娘的病,有了好轉的跡象,而且正在恢複中。包括明元這個皇帝,聽說這個消息以後,也是開心了不少日子。


    這樣一來,他就更安心,處理政事了。至於沈憐這邊,她的身子好轉,能夠走動了,明煦就迴了攝政王府,隻是還是會,天天來見她一麵。一日不見玉兒,明煦都會無法安心下來,所以他每天必來見她一麵,才離開皇宮。


    又過了幾日,沈憐的毒,全解了,身體也恢複得七七八八了。這一日,她在珍兒的陪同下,在園林中散著步。欣賞著花花草草,輕聽著鳥語輕脆,還能看到蝴蝶群飛,真是美極了。沈憐一邊走,一邊與珍兒,說個不停。


    好一會,珍兒才笑著道,“娘娘,你不累啊,不如去前麵坐一坐。”


    沈憐點頭,兩人一起往那個石凳邊走去,然後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珍兒對她說道,“娘娘,我去端一些糕點和茶水過來,你在這裏,稍坐一會。”


    得到她的同意以後,珍兒又看向另一個宮女叮囑道,“你在娘娘身邊,伺候好娘娘,我馬上迴來。”那個宮女點頭,應下了。即使珍兒姐姐不這麽說,她也會守護好太後娘娘的,不會讓娘娘出事的。畢竟,娘娘若出事,第一個跑不了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珍兒轉身離開了這裏,她去端糕點與茶水了。在這裏,除了那個宮女以外,沒有其他人在。明元這個皇帝,還未立後納妃,所以現在的後宮中,除了她以外,隻剩下幾位太妃了。其他的女人,就都是宮女與女官了。


    明元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立後納妃了。正好,他立後之後,就可以親政了。讓明煦把大權歸還於明元,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皇帝。


    至於明煦,他們可以一起離開皇宮,找一個山清水秀、風景怡人的地方,隱居起來,過他們的日子。以後的日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再沒旁人橫亙其中了。這個想法,他們隻是兩人說定的,連珍兒都未曾說起過。對了,珍兒,她跟了蕭玉兒半輩子了,也得為她找好下半生的歸宿啊。


    沈憐想著,不如讓她出宮,嫁人。給珍兒選一個,好丈夫,好歸宿。照顧她的後半生,她們都不能虧待了珍兒。珍兒對蕭玉兒,可是忠心耿耿啊,盡心盡力為她辦事,是蕭玉兒的心腹。如今,他們就要離開皇宮了,以後,她也不再是太後了。


    那麽,珍兒的歸宿,她一定得在離宮前,安排好一切。並且叮囑明元,讓他看在她的情麵上,以後好好關照一下珍兒。


    有皇帝在撐腰,看以後的人家,誰敢欺負珍兒。沈憐這樣想著,然後等著珍兒迴來,拿著糕點與茶水迴來。就在等待的時候,一個宮裝美貌的女子過來了。身後也跟著宮女,她緩緩向自己走來。看她的年紀,應該與自己不相上下,而且保養得當。


    看她的穿著服飾,應該是先帝的嬪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妃之一。沈憐淡淡地看著她,不說什麽。那個女子看到她後,緩緩下拜,“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娘娘千安。”


    “起來吧,太妃。”


    聽著蕭玉兒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起伏之意,仿佛對於她的出現,毫不在意一樣。那個太妃,有點心裏不舒服,她好歹也曾與蕭玉兒,以姐妹相稱過。如今,一個是太後,一個卻隻是太妃。她就在自己麵前,如此擺架子,擺太後的威嚴了。


    不過,太妃想了想,還是忍了迴去。現在,形勢不如人,她還是低調,忍著一點吧。誰讓人家,生了一個做皇帝的兒子呢。她是一國的太後,自己卻隻是太妃之一而已。她身後也沒多大勢力,能讓她依仗的。所以,在蕭玉兒麵前,她還是低調一些吧。


    “太後,前些日子聽說,您的身子不太好,如今可好了?臣妾真是擔心不已,可是那個時候,皇上有嚴令,不許臣妾等人去太後寢宮,打擾太後休息。所以,還望太後原諒臣妾,之前不能看望之罪。”


    她話都說到這裏了,自己還能責怪她什麽。是皇上的嚴令,不許她們打擾,自己又怎麽可能責怪她,不看望之罪呢。不過,聽她這樣說話,陰陽怪氣的,沈憐心裏就不舒服了起來。她這是故意當著自己的麵,這樣說話,什麽意思啊她。


    是心裏有氣,不能明著發,隻能這樣暗著來不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妃,居然敢在她麵前,如此使壞。不過,沈憐沒有立即發難,畢竟現在,人家隻是說了這樣兩句話而已。太妃在一邊,一直留心著蕭玉兒的反應,見她不說什麽,才又說了下去。


    “太後啊,近日宮中,有一則傳言,你可知?臣妾也是聽人說的,所以才有此一問,並沒有其他意思,太後可別多想了。”


    沈憐搖了搖頭,表示她沒聽說過。那個太妃又走近了一步,好像她們以前,關係很好似的。可是沈憐翻看過蕭玉兒的記憶,她們以前,關係也不怎麽親近啊,難得說上兩句話。今日,她怎麽這麽多話啊,傳言,不會是在說她與明煦吧。


    果然,下一刻,太妃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傳言在說,攝政王最近以來,一直頻繁留宿太後寢宮。那些人,胡說八道,在侮蔑太後你的清白呢,臣妾真是聽不過去。”


    “清者自清,傳言終有一日,會停止的,太妃不用掛在心裏。太妃若沒其他事情,就先退下吧。”她的臉上,神情一直淡漠如初,沒有絲毫的動容。哪怕是聽到那個傳言,也一樣,眼中一點波瀾都沒有。那個太妃看著,有點不甘心,沒看到蕭玉兒不高興的神情。


    哪怕是看到她生氣,也好啊。可是,都沒有,蕭玉兒似乎,毫不關心這些傳言。太妃隻能悻悻地,退下了,離開了這裏。


    沈憐繼續坐在這裏,等著珍兒迴來。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她連半點氣,也沒生過,非常的平靜。不一會,珍兒端著糕點與茶水,迴來了。那個宮女,把剛才之事,悄悄地說與了珍兒聽。珍兒一聽,就怒了,“太妃娘娘,真是太過分了,宮中哪有傳言啊,誰敢私下議論。”


    皇上下過命令,攝政王殿下也,下過這樣的命令,宮中上下的人,誰敢議論此事。更別說,流傳太後與攝政王的事情了。太妃根本是胡說的,故意要惹太後不高興。可是,珍兒也注意到了,太後娘娘好像,並不在意一樣。


    沈憐看著她,非常地平靜,“其他人說什麽,我根本不在乎,我隻在意一個人的想法與感受,就是皇上。隻要明元能諒解,其他人,隨他們說去,我無關痛癢。珍兒,你不用擔心,也不用為我生氣。”


    珍兒歎了口氣,為她倒了一杯清茶,“太後,你這麽想,就對了。任由她們胡說,要是讓皇上或攝政王殿下知道了此事,那個太妃娘娘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皇上不會饒恕她,攝政王殿下,更是不會放過她,得罪了他們,太妃以後的日子,如何能好過。


    “明元與明煦,現在和好如初,沒有芥蒂了,也不再針鋒相對,讓我好受了許多。以前夾在他們中間,真的不好過,隻能一直忍著。如今,看到他們叔侄再無嫌隙,反而有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我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啊。”


    蕭玉兒的心願,就快達成了。沈憐在心裏默默地說著,等再過幾日,就可以與明元商量著,離宮隱居之事了。到時候,大不了讓他召告天下,說太後娘娘與攝政王,先後薨逝了,也就不影響他這個皇帝的聲譽了。反正,天下人,是不會知道真相的。


    沈憐現在,是這樣想的,不過她還要與他們商量一下再決定。聽聽他們的建議,如何,也許他們還有更好的法子,處理這件事情呢。


    沈憐也願意聽從他們的意見,她現在,身體大好了,幾乎沒什麽問題了。再過幾天,就更好了,沒有後顧之憂了。到時候,讓明煦把大權,交還於明元,讓他親政。之後,他們就可以安心離開皇宮了,過他們的日子去。


    以後的日子裏,再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了,也沒有沉重的枷鎖了。他們隻是他們,隻是明煦和蕭玉兒,就能活得自在一起了。沈憐也為他們開心,所以,她得安排好一切,讓蕭玉兒走得安心一些。不要走了以後,她還在牽掛明元這邊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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