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這片龍鱗,就這樣離開了天池。而另一邊的豐玉察覺到她離開之後,不由地會心一笑。她呀,真是,拿她沒辦法。不過,她接過了他的龍鱗,此舉讓豐玉心中甚是欣慰與愉悅。或許,他還是有機會的,對不對。


    這一邊,戰場之上,鳳琰立即看到了那個他派去天界的人。營帳之中,他讓其他人退下,然後看向地上單膝跪下的人。“說吧,你看到了什麽,詳細報來。”


    聽著來人詳細匯報時,鳳琰的神情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已經如暴風雨前陰沉的天色一樣了。她明明答應過自己,不會再去招惹別的男人,她居然還與豐玉在一塊獨處。如果說,她去天界,是為了正事。那麽,他們私下在天池邊相會,又如何解釋呢。


    而且,他們在談笑風生,聊得甚是盡興。不過,鳳琰還是壓下心中那難受的情緒,盡量裝作平靜的模樣,仔細聽著來人的匯報。


    天界,花神宮。


    其實這座宮殿本來的名字,並不是花神宮,是她此次來住之後,豐玉叫人換的。如今排匾上提著的,便是花神宮三個字。這也就表明了一點,以後花神再來天界,這座宮殿便是花神的居所了。對於這些,沈憐並不關心。


    畢竟,她是花神,花界卻屬於天界,所以以後她可能還會來天界的。有一個臨時的居所,也不錯,反正她不會在這裏久住。


    此刻,她正坐在內殿,手肘撐在石桌之上,手裏拿著那片銀光閃光的龍鱗發呆。這片龍鱗真的好美,而且一碰,那微微的涼意,光滑如斯,摸著也舒服。沈憐想著,她得把這片龍鱗帶迴係統空間裏去,作紀念。至於鳳琰那一邊,她在想著,要不要也去,要一根翎羽過來收藏。


    龍鱗屬水,微涼。而鳳羽定然屬火,熾熱。


    這幾天,豐玉這家夥,倒是沒有與她說舊情,讓她也覺得清靜許多。隻是,這樣的他,似乎有點反常啊。明明前幾天,他還特意來過花界,想與她恢複如初。怎麽如今,在天界了,他反而一點動作也沒有。難道,那一日他被刺激到了,所以放下了?


    沈憐對此,並不明白。她終究與小憐不一樣,沒有她那麽懂情之一字。更不像她一樣,擅長控情。看來,她還得好好學習才是。


    當豐玉再來召見她時,沈憐一出現在大殿之中,這一次,他連仙娥都沒有讓她們退下。就當著她們的麵,他心平氣和地與她說著正事,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沈憐不禁懷疑。難道真的是她自己多想了?其實豐玉已經將她放下了,如今隻把她當成是花神。


    這樣也好,省得她煩惱不已,還得找借口來敷衍他。於是,她也摒除了其他想法,開始認真地與他探討要事,正事。


    偶爾,沈憐再去天池邊的時候,那個贈送她鱗片的人,又與她見過兩三迴。兩人總是隔著巨石,閑談聊天,也從未有人提出,要見麵。沈憐沒有提及,豐玉鬆一口氣之餘,也有些失落。不過,他也省了變換容貌的功夫。


    於是,他們兩人就像朋友一般,相處倒也自然愜意。而這一幕幕,又被探子傳迴鳳琰耳中,讓鳳琰的心情越發暴躁了起來。於是,他把所有的怒火,全發泄在了魔族身上。於是,打得魔族節節敗退,讓其他族的首領看之,不由地有些心有餘悸。


    這鳳王,實在是太暴躁了,不愧是性屬火的。而且,他發起脾氣來,真是太可怕了。不止是魔族害怕退卻,就連他們這些與他並肩作戰的夥伴們,也是一樣。


    所以,之戰,在鳳琰如此暴躁下,又過半年,終於結束了。雙方罷戰,各派使者,一起商談以後怎麽辦。於是,鳳琰立即折返,去了天界天宮。沈憐自然是不知,她牽掛多時的人,迴來了。而且,他的心情,可不怎麽美妙啊。


    當鳳琰來到天界的花神宮時,沈憐正好不在。於是,他在殿內等候,等得太久,便有些無聊了。於是,他在殿內,四處轉了起來。


    巧合的是,他一眼便看到了梳妝台上放著的鱗片。他一拿在手裏,便知這是一片龍鱗,難道是豐玉身上的?據他所知,小憐並不認識其他應龍一族的人,那麽這鱗片,十有八九是豐玉的。她什麽時候有了豐玉的龍鱗,鳳琰的心裏,被這樣一個個念頭折磨得,越發焦躁與嫉妒了起來。


    當沈憐進來的時候,鳳琰下意識地把龍鱗收在了袖中,轉身看向她。


    一看到鳳琰,在內殿,連一身金甲都還未卸下。沈憐立即笑著,迎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手,道:“鳳琰,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你怎麽知道我在天界啊?”


    鳳琰隻是淡淡一笑,“你在天界這麽久,我自然知道。怎麽,天帝陛下找你有什麽要事,一直把你留在天界?”他希望,她會如實相告。


    可惜沈憐並未察覺到他的心思,“是有很多要事,關於之戰的,也有關於天界和花界之間的。怎麽,你吃醋了?”


    鳳琰又問,“你與豐玉見麵之時,他可有說別的?”


    “沒有啊,除了正事,他什麽也沒與我說。”這一點,其實沈憐也有些奇怪的,不過確實沒有。如今豐玉召見她,那一本正經的神情,比她還要嚴肅。確實一次也沒有提及別的事情,比如以前,或者關於感情,一次也沒有。


    可是她不知的是,這一迴答,落在鳳琰眼中,便成了她在欺騙自己。因為他的人迴報,明明她在天池邊,與豐玉見了數次麵。並且,並不像在商談要事的模樣。可是,在她嘴裏,卻是一次也沒有。鳳琰忍了忍,又問道,“那他可曾送過你什麽東西?”比如龍鱗,隻要小憐自己說出來,他就信她。


    可惜的是,沈憐並不知,所以她迴道。“沒有,除了把這座宮殿的名字,改成了花神宮以外,什麽也沒有啊。你怎麽了?”為何問得這麽多,而且樁樁件件都是與豐玉有關。


    鳳琰輕闔雙眸,片刻之後再睜開,眼中隻餘一片沉靜之色。他突然間往外走去,隻留下一句,“我有事要去向天帝匯報一下,稍後再與你繼續說。”還有風中略微淩亂的沈憐,她明顯感覺得到,鳳琰好像生氣了,隻是為什麽呢。


    她是花神,與豐玉的見麵,無法避免。而且他們說得皆是正事,並無私情私語,他應該能諒解才對。難道這隻小氣的鳥兒,吃醋吃成了這個樣子。


    她一時之間,並沒有去看梳妝台,自然也沒看到那片龍鱗已然不見了。至於鳳琰,他的確是去見豐玉了,而且手中還捏著那片龍鱗。他一定要弄清楚,這片龍鱗是不是豐玉的,為何要送給小憐,代表了什麽意思。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中,小憐與豐玉之間,發生了何事。


    於是,他來見了豐玉。


    當大殿之中,隻剩下他們兩人時,鳳琰把那片龍鱗拿了出來。豐玉一看到這片龍鱗,便好像明白了什麽。“陛下,不知可認識這片龍鱗嗎?”


    豐玉毫不避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認識,這是朕身上的龍鱗,自然認得。不過,朕記得,明明送給了小憐,如今怎麽會在鳳王手上呢?”果然,是豐玉送與小憐的。鳳琰心底一沉,麵上卻仍然強裝著平靜,他繼續問了下去。


    “龍鱗,可是珍貴之物,陛下怎麽能隨隨便便送於旁人呢。偏偏這旁人還隨手亂放,要不是我看到了,恐怕就得弄丟了。”


    隨手亂放?豐玉心裏念頭一轉,小憐並不知道,這片龍鱗屬於他所有。所以,應該不會亂放才對,如果她知道,恐怕會主動來送還於他。這恐怕是,鳳琰今日迴來,無意中看到的吧。看他的神情與目光,想來是誤會了什麽。


    於是,豐玉房間繼續引導他到錯誤的方向。“她一向粗心大意的,真拿她沒有辦法。不過,幸虧鳳王看到了,不然丟了,或許她就該急了。”


    鳳琰的心又一沉,麵色也有些難看了起來。“陛下與花神,很熟悉嗎?”


    於是,豐玉刻意用著平穩的語氣,慢慢地說起了他與小憐的過往。比如初次見麵,便在天池邊上,她就看到了豐玉的龍尾。後來,他們越來越熟悉,感情也漸好。一直到不久之前,兩人發生了一點小紛爭,於是小憐一氣之下就迴了花界。


    就連他親去花界,她還是不解氣。要不是這次,豐玉借正事之名,把她召到天界來,恐怕他們之間小誤會,還解不開呢。不過如今嘛,自然是已經和好了。所以,小憐才會收下他的龍鱗。到後來,鳳琰已經控製不住自己,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豐玉把一切收之眼底,“鳳王,你與小憐的那段過往,朕也知道。小憐曾經說起過,不過既然緣分不夠,也就無謂緊抓不放了。你說對嗎?”


    “是不是已經過去,不由陛下說了算,除非小憐她親口這麽說。”鳳琰話雖如此,心裏卻是怒火滔天,隻是不想在豐玉這個情敵麵前失了態而已。他與雲妍之事,待會迴去,私下再說便是。在情敵麵前,可不能失了男人的風度。


    豐玉自然也清楚,他此刻,不過是強顏歡笑而已。其實,鳳琰心裏,介意之極。於是,他繼續在一邊,添油加火,吹吹風的。


    當鳳琰離開大殿之後,豐玉笑了起來。男人要是嫉妒起來,絕不遜色於女人。到時候,他要是在小憐麵前大發脾氣,並且不肯退讓半步的話,以小憐的脾氣,必定也會生氣。畢竟,對小憐來說,這一切不過是虛假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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