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她在想,如果有好感度的話。此刻好感度應該已經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了吧,想到這裏,沈憐不自覺地笑了。看到她的笑容,雲恆湊了過來,片刻間兩人近在咫尺。“小月月,你在想什麽呢,想得這麽開心?”他的話,他的唿吸都撲在她臉上了。


    他們之前是的氣氛驟然曖昧了起來,沈憐說話有點斷斷續續了起來。“那個......我,我,沒想什麽。”


    “沒想什麽,你為什麽臉這麽紅啊,而且說話都不利索了。”雲恆故意湊得更近一些,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


    沈憐感覺到耳朵邊癢癢的,引得她的心也有些癢。“雲恆......”聲音一出口,她自己先羞了,因為那聲音軟軟的,一點氣勢也沒有了。反而,更顯得像是在嬌嗔似的,於是,沈憐的臉越發紅了。雲恆看到之後,笑得越發燦爛了起來。


    小丫頭,也知道害羞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雲恆拉開了距離,不再逗了。“小月月,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是在探聽軍情嗎?沈憐努力把臉上的溫度平複下去之後,才重新看向他。“沒有啊,我不是說過嗎,我沒有喜歡的人。至於將來,我也不知道。”


    “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嗎?”雲恆的話意有所指,他是在指他自己嗎?“小月月,你考慮一下,我如何,可否配得上你?”


    沈憐抿了抿唇,“你自己的情況,你不清楚嗎?雖然你現在正妻之位空懸,可是你還有好幾個兒女呢。”言外之意,便是嫌棄他有兒女。“還有,你可比我大了好多啊。”這是事實,雲恆如今三十有幾,而南宮月才十五六歲呢。


    他比她大了一半年紀呢,雲恆看著她,“你這是嫌棄我老了嗎?”


    沈憐站了起來,看著他時,唇邊、眼中的笑意掩也掩不住。“我可沒有這麽說,隻是你的確比我大了不少,這是事實啊。”


    雲恆翻身下床,站在了她的麵前。他進一步,她退一步,於是進退之間,他把她逼到了牆角處。一手撐在她旁邊,雲恆的目光溫柔若春風,拂麵而來。“小月月,你真的嫌棄我啊,你真的嫌我老了是嗎?”明知道他眼中的黯然,純粹是演戲的。


    可是,沈憐看得久了,還是有點不忍心了。“也不是了。”畢竟他的容貌俊美絕倫,盡管三十有餘,但是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痕跡。哪裏能說是老了,分明,他分明正當盛年啊。不過,她才不願誇讚他,省得他驕傲了。


    雲恆撩起她的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處輕嗅著。那發間傳來的淡淡幽香,讓他聞之,心神俱醉。“小月月,終有一日,你會......”喜歡上我的。


    未盡之意,待來日,再說明吧。


    沈憐沒有再追問,他也沒有說下去。過了一會之後,他還是沒有要退開的意思。這樣的姿勢,是什麽意思啊。萬一被冬夏看到了,多不好啊。沈憐欲離開他的懷抱,可是雲恆卻不肯放開她。於是,兩人在推掇之間,她的手蹭到了雲恆的傷口。


    “嘶......”聽到耳邊響起的一聲痛唿,沈憐連忙看向雲恆。當她看到他的手臂上,出現一片淡淡的胭紅的時候,她知道傷口定然裂開了。


    雲恆退開了去,沈憐連忙扶著他在床邊坐下來。她小心地把衣袖拉了起來,再仔細地把布條慢慢拆了開來。果然,本來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了開來。看著他隱忍,額頭卻有一層薄汗的時候,沈憐有點心疼。“來人,快來人。”


    舒將軍與冬夏兩人剛剛迴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在叫人。於是,兩人一起走了進去。舒將軍一看,便知是主上的傷口裂開了。他連忙轉身去叫大夫過來了,好在大夫還在府中,過來也方便。而冬夏則站在一邊,沉默不語。


    沈憐一直輕輕地托著他的手臂,讓他不要再動了。過了一會,一個年過中旬,有一把黑須的大夫進來了。他對著傷口一番查驗之後,問道:“太師,請問,您是如何扯到了傷口的?”照理說,太師一直躺在床上養傷,不應該的呀。


    舒將軍聞言,看向了一邊的南宮月。沈憐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避開了他的目光。她這麽一閃躲,舒將軍基本能確定,此事定與她有關了。


    雲恆聞言隻是看了一眼沈憐,然後不甚在意地道:“也沒什麽,隻是不小心而已,快點再上藥包紮吧。”大夫不再問什麽,動手為傷口上藥,再用幹淨的布條包紮過。當一切做好之後,雲恆已經半靠了起來。額頭上的汗,一直沒有消過。


    沈憐看到了,從袖中掏出一方手帕來,為他輕輕擦汗。


    一個微微傾身,細細拭汗,溫柔細致;另一個脈脈含情,盈盈關注,情思暗湧。如此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看得舒將軍低下了頭去,看著冬夏轉過了頭去。大夫已經退下熬藥去了,而屋內隻有他們四人。沈憐擦汗完成之後,才注意到雲恆的目光。


    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沈憐往後退了兩步。她為了避免尷尬,移開了目光。結果這麽一轉頭,她就看到了另外兩人的樣子。一個死盯著地麵,好像地上有什麽寶貝似的;另一個望著窗外,好像外麵有什麽奇花異草似的。


    “嗬......”沈憐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來。聽到她的笑聲,三個人一起看向了她。一下子被三道目光所注視,沈憐把笑意勉強咽了迴去。


    “你們看什麽呢?”幹嘛都看著她呀,沈憐不解。


    雲恆掩唇咳嗽了一下,另外兩人立即迴神。“你們吃過了,冬夏,覺得本太師府上的糕點如何?”其實這個轉移話題,挺生硬的。不過,沒有人敢指出來就對了。


    冬夏聽到後,立即福下身來,恭敬地行了一禮。“迴太師,府上的糕點精致美味,甚好。”


    “是嗎,小月,你要不要也吃一點?”雲恆轉頭看向了沈憐,沈憐點了點頭,沒說什麽。於是,舒將軍下去傳糕點來了。姑娘家一般都喜歡吃甜食,所以,舒將軍下去點的都是較甜的糕點。比如,桂花糖糕什麽的。


    不一會,幾個侍女進來了。手裏分別端著一盤盤糕點,有桂花糖糕,有紫薯山藥糕,還有荷花酥。都是香甜的糕點,糯糯的,好吃極了。


    沈憐先吃了一塊桂花糕,然後她拿起一個荷花酥遞到了雲恆的麵前。一旁的舒將軍正想說,他家主上不愛吃甜食。不等他開口,就看到雲恆笑著接過,然後一口口咬了起來。看著他這吃相,感覺他甚是喜歡吃呀。舒將軍愣在了原地,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好吃嗎?”


    聽到南宮月的問話,雲恆笑著點頭,“好吃,挺甜的。”他手裏還剩半個荷花酥,吃得細嚼慢咽的,甚是優雅。


    沈憐見此情景之後,她便繼續拿起了一塊桂花糖糕,往嘴裏塞去。等她離開後,雲恆已經吃了兩個了,她一走,他的神情便變了。他的神情此刻,一點也不好看,急急忙忙把手裏剩下的糕點扔到了一邊去。舒將軍總算反應過來了,“主上,你沒事吧?”


    不愛吃甜食,今天卻吃了快兩塊甜糕點,主上現在應該不太舒服吧。


    雲恆的確覺得,嘴裏頗不是滋味,一口氣灌了兩杯茶水,才把那甜得膩死人的味道衝散了許多。他勉強恢複了平靜,“你說,為何女子都嗜甜呢?”快甜死他了,真的快忍不下去了。


    舒將軍也不明白,“屬下也不懂,大概是女子都喜歡甜的食物吧。”


    本來雲恆手臂上的傷,好了許多了。結果今日,她一去,又裂了,一瞬迴到最初。於是,他的手臂有的養傷了。不過,他不再躺在床上,迴去上朝了。畢竟,他離朝已有數日了。至於城外,那幫黑衣刺客,他早就派人去查了。


    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居然敢傷害小月。


    要不是他恰巧碰上,小月定然不是對手,被他們擒住帶離。也不知道,她會遭遇什麽。幸好,他及時趕到了,幸好。


    要是被他知道,是誰派來的,他絕對要他們好看。敢傷害他在意的人,一定要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想到這裏,雲恆的目光變得陰狠了起來。舒將軍在他身邊多年,仍舊看得有點不寒而栗。主上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但願,與他們一派的官員無關。


    不然,主上一定會更生氣的。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阿姐果然生下了一個女兒,孩子的性別倒是一樣的,隻不過不再是雲恆的孩子。自然,這位小公主,不會再離開她的母親。經過這半年,雲恆對南宮月的心,已經非常明了。而且,在心腹之人的眼中,已經不是秘密了。


    而沈憐呢,卻有點若即若離的樣子。讓雲恆有點猜不透她的心思,若說她無心吧,她卻會時時關心偶爾眼波流轉間盈盈柔情;若說她有意吧,卻常常若即若離的,情思並不明。這一日,太師府,舒將軍站在他麵前。


    “主上,你在擔心什麽嗎?”


    “你說,她對我,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呢?”雲恆的疑惑,舒將軍立刻心領神會了。主上定然是在指南宮姑娘對他的心思吧。


    舒將軍想了想,“屬下覺得,南宮姑娘對主上,也不全然無情。隻不過,她或許有她的顧慮所在吧,所以不敢明說表明心意。”他的話,雲恆立即反應了過來,她是在顧慮南宮軒與他的關係吧。畢竟,南宮軒對他,一直充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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