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得令喜笑顏開:“觀音大士果然是大慈大悲。”高興的翻了個斤鬥,在前麵帶路懷裏有了點動靜,看來是醒了。


    小手小腳的從裏麵爬出來還好悟空反應快按住了人。


    “又受傷了?”觀音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金明墨現在不明白情況也沒有貿然開口,現在這樣子明顯是他哥來找觀音辦事兒的,萬一他一開口得罪了,他哥要辦的事兒辦不成了可不好。


    索幸也不用金明墨開口,悟空迴答了觀音的話:“前些日子遇到點麻煩,他以前總仗著自己法力高胡亂行事是該吃些苦頭,長長記性。”


    “你舍得就好。”觀音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麽情緒,可就是讓悟空覺得有點被看穿的感覺,不過也對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鈴鐺是他逆鱗。


    在天宮時還不是特別明顯,大概第一次很直接認識到臭小子對自己很重要的時候,是在煉丹爐裏。


    穿林打葉,細雨點點。


    悟空帶著觀音大士也沒有飛太快,返迴五莊觀的時候,將將趕在香熄滅前迴來。


    八戒沙僧都又被綁了起來正要捆玄奘的時候,悟空才到。


    “鎮元子,你怎麽,說話不算話,老孫可是在規定時間前迴來了。”悟空降雲落到院中。


    “還不是你個猴子速度太慢,你再慢一點點,我老豬的豬耳朵,豬頭裏脊都不保了。”八戒抱怨道,又衝著道童努努嘴:“看見沒我師兄迴來了,快給豬爺爺我鬆綁。”


    道童也是不耐煩,手上沒個輕重的解著繩子,勒的八戒差點上不來氣。


    而安安靜靜的沙僧待遇則是和八戒等同的,想來這個道童倒也是一視同仁,頗有道家風範。


    悟空落地之後把金明墨也變迴了原樣。


    鎮元子眼睛和悟空對視,我道你怎不急不忙,原來我落了最重要的一個。


    悟空微笑看著鎮元子,抓了他,我們兩人之間的就是不死不休的幹係。


    兩人擦身而過,鎮元子對著觀音拱了拱手:“勞煩走一趟了,先看看我的人參果樹吧。”


    觀音頷首,蓮步輕移。懷中楊枝玉露,手挑楊柳枝,灑向人參果樹的根部。


    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相生相克,金克木,水生木無外乎之間的相生道理。


    楊枝玉露混著雨水融入人參果樹的根部,傾頹的大樹根係慢慢恢複紮入土中,樹幹直起樹冠同地麵成垂直角,站的仿若當兵的戰士一般筆直。


    入土的人參果,也一個個破土而出,掛迴了枝頭。


    悟空揚揚下巴,雙手叉著腰看著鎮元子:“怎麽樣老孫可是把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當然,不過不止如此。”鎮元子拿了兩個人參果謝了觀音。


    “既然觀音大士在這兒,就做個見證吧,我與孫悟空從今天起就是八拜之交的兄弟。”


    鎮元子不止提前準備把玄奘綁了,甚至讓道童安排好了結拜的香案文書。


    觀音笑著收下了人參果:“也好,我就替你二人做這個見證。”


    鎮元子和悟空倒沒有下跪,鎮元子這身份,地受不得他一跪。


    兩人燒了文書給了天道這才算事了。


    觀音也就此別過了。


    悟空把金明墨拉過來笑眯眯的對著鎮元子道:“哥哥,既然認了我這個弟弟,那也認認鈴鐺,這可是我嫡親的弟弟,以後記得也要多加照看些。”


    金明墨歪歪頭對著鎮元子純純一笑,表現的特別人模人樣。


    玄奘自從被悟空吐了一身口水後整個人就顯得不太高興了。


    到現在也沒有緩過勁來,也沒有功夫出來作妖。


    八戒不屑的看了眼那邊,湊到玄奘身邊:“師父,你看到了吧。大師兄是真的沒點那跟筋。”


    玄奘不明就裏,在他發呆的時候八戒悄咪咪的說了什麽嗎?


    看向沙僧,沙僧攤攤手,搖頭他也不知道。


    八戒氣憤得,就他自己點這個筋了行了吧。


    鎮元子本來還想留一行人住上幾天,但是玄奘拒絕了。


    “我們師徒在此耽擱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就不多留了。”玄奘辦正事的時候從來不掉鏈子,用詞來形容就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但的確是個優秀的斯文敗類。


    辭別了鎮元子,這次趕路他們就不像上次一樣要專走小路了。走的是官道,八戒心裏默默嘟囔著還不是為了不累著金明墨,那小道偏僻險峻的多難走。


    “師兄疼疼疼。”耳朵被揪在孫悟空手中。


    “師兄我也沒做錯什麽,你揪我耳朵做甚?”掂著腳跟著悟空手轉動的方向一起搖頭晃腦。


    “你沒做錯事?要不要老孫幫你迴憶迴憶,你在五莊觀是怎麽把老孫賣出去的。”這哪裏是悟空揪八戒耳朵的重點:“你剛剛偷瞄了鈴鐺好幾眼,你是不是在心裏打什麽壞主意。”


    八級大唿冤枉:“我哪裏敢對小師弟有什麽壞主意,不說你看著,就是他自己就不是個省心的,我可是咱們幾個人裏最乖的了。”


    “你說這話可真不怕喪良心。”金明墨嗤笑道。


    “全隊伍裏最乖的明明是白龍馬,哪有你的份。”吃了人參果金明墨身體倒是好了不少,也有心思玩鬧了起來。


    而一旁等著被表揚的沙僧卻是一臉失落,他以為小師弟會表揚他來著。


    玄奘盤了盤沙僧的小肉臉:“沒關係,最皮的不是你。”桃花俊目,仰月彎唇,卻並沒有安慰到沙僧。


    玄奘轉了轉自己懷中的小白佛珠,這場西行如果不是有太多的妖孽,還是完滿的目前而言。


    要不是吐他一身口水的是悟空,他現在還是不能接受,多虧是悟空要是八戒的口水,那可真是要被他嫌棄死。


    悟空是個食素者,口水不會太難以接受,當然和食素無關,大抵是他現在心情好不想折騰人吧。


    難得的他現在有一顆做人的心思。


    其實哪裏是玄奘有了做人的心思,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之所以不生氣大抵是悟空走進他心裏去了吧。


    囂張跋扈,桀驁不馴。這是沙僧對悟空的評價,而在那場大夢裏,他也的確見過悟空肆意無憚的時候。


    可在現在的悟空身上他看到的更多的是一份穩重,那個小孩子長大了,但是還是有調皮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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