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隱患?”


    紹臨深疑惑挑眉,側頭看向儀表盤邊上的那雙豆豆眼。


    對方無辜的眨巴著眼睛,道:


    “深哥,這鍋我可不背啊,你讓我去齊盛那邊收拾那個壞係統,我都把它吞了,絕對沒留下半點東西。”


    那語氣、那模樣說的心酸又委屈,聽得紹臨深死去的良心都差點複蘇了。


    他輕咳一聲道:


    “嗨,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脖子太僵硬,左右轉一轉,鬆鬆筋骨。”


    說著,他還似模似樣地抬手揉了揉後脖頸,腦中卻思索著遊戲的用意。


    看這情形,那係統該是提前留了後手。


    不過那家夥這迴跳的太歡,倒是被遊戲察覺到,當成隱患準備消除。


    另外,這遊戲怕是也有試探他的意思。


    隻不過紹臨深還遵守規則,暫時沒事罷了。


    二級載具,那可是相當於攻防一體的軍\/用\/武器級別的程度,車內空間大,還能容納四名附屬成員。


    就是這遊戲沒提出來,紹臨深也不可能放過那個係統,這白給獎勵,他自然不會放過。


    想到這,他立馬轉動方向盤,直接朝旁邊的岔路口開去。


    ……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中。


    被軍隊看守的黎明高中操場上,幾名穿著防護服的專業人員,剛從光柱內抬走一具學生的屍體,轉頭就看到一具模樣特別淒慘的幹屍,直挺挺躺在光柱內。


    這場景,嚇得幾人險些沒叫出聲來。


    “這,這是什麽情況?”


    一般來說,在遊戲中死去的玩家,哪怕身體支離破碎,反應在現實中,依舊會保留有完整的軀體,那模樣就跟睡著一般,隻是不再醒來罷了。


    這些工作人員通常隻要將屍體抬走,交由學生家長自行安排就行,這連模樣都變了的,還真是頭一迴見。


    所幸,這具幹屍身上戴有校牌,根據上邊的詳情,有工作人員直接找來三班的班主任。


    對方看著裹屍袋內的學生,那熟悉的五官輪廓,那身高模樣,再對照手上的校牌,蹙起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猶豫半天,隻能先將死者的父母請來再說。


    紹父紹母過來的很快,許是本就惦記著試煉內的齊盛,因此一接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夫妻倆相互攙扶著,臉色蒼白的厲害,整個人都跟失了魂渾渾噩噩的。


    他們一看到三班的班主任過來,立馬飛撲上去,拽著人就開始追問:


    “孫老師,你剛剛電話裏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出事的到底是阿盛還是紹臨深?”


    孫老師看著眼前淚流滿麵的夫妻倆,張了張嘴,隻能老實將具體情況複述了一遍。


    而後領著兩人到停屍房內,將校牌遞給他們,歎氣道:


    “雖然根據外貌特征,這具……更像紹臨深同學的遺體,可校牌上卻又是齊盛同學的,我們也不好斷定究竟是誰。”


    紹父紹母聞言怔愣了一瞬,轉而卻跟打了什麽強心劑般,精氣神都好了許多。


    夫妻倆迫不及待湊到裹屍袋前,往裏一看,脫口而出道:


    “這不是阿盛,我們阿盛不可能這麽矮。”


    既然不是養子,那就是他們那個沒用的親兒子了。


    夫妻倆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由嫌惡皺眉。


    早就知道這小畜生廢物無能,沒想到他連第一次試煉都沒過。


    現在不僅害他們丟臉,連死了都不消停。


    孫老師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跟川劇變臉一樣,表情從悲切到嫌惡,心中不由對死去的孩子感到悲哀。


    盡管紹父紹母不想認領,但礙於官方的介入,到底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屍體拖到火葬場,將其燒成骨灰。


    對於這個無法給自己帶來榮耀的孩子,夫妻倆是連個像樣的骨灰盒都舍不得購買,兩人耷拉著臉,直接撿了個塑料袋一裝,扭頭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其倒進一處下水道內。


    至於安置到專門的墓園裏?


    有那積分買墓地,他們都夠再生個孩子了。


    更何況那小畜生老是跟他們唱反調,活著還整天給他們找氣受,夫妻倆忍了這麽多年,那點稀薄的親情也就消磨沒了。


    紹父拍了拍沾染灰燼的手,看著腳底下的井蓋,滿是怒氣道:


    “這小畜生真是不中用,老子養了他這麽多年,到頭來什麽都還沒撈到,人就死了。”


    “哼,白瞎了老子的五百積分,早知道這樣,說什麽都不該轉給他。


    跟阿盛比,真是連給人家舔腳趾頭都不配。”


    要不是官方鼓勵生育,每個月還給補貼,他們早就把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踢出家門了。


    紹母聞言隻握著雙手,憂心忡忡地看著學校的方向,歎氣道:


    “也不知道阿盛現在怎麽樣了,沒看到他的人,我這心裏都沒法踏實下來。”


    “你擔心這幹嘛?那孩子向來聰明懂事,平時在學校課業也完成的十分優秀,隻要不出其他岔子,不過是個入門試煉,我們等一個月就能看到那孩子了。”


    紹父說的滿臉自豪。


    心底同時慶幸自己不是隻有一個兒子,當初要真指望那個小畜生,自己恐怕身邊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妻子,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就催促著對方往公交站走。


    *


    遊戲內。


    距離極寒天災過去,還有四天時間。


    漫天白雪將公路覆蓋,周遭都是白茫茫一片。


    紹臨深坐在駕駛位上,一隻手敷衍的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則是捏著根木炭不停繪製調溫符。


    【交易中心】內如今符紙銷售速度非常快,每迴都是他才剛掛上去,轉眼東西就被人買光了。


    鑒於他現在靈力有限,不可能時時刻刻繪製符文,針對這情況,幹脆限製每人每小時隻能購置一張調溫符,也好提高更多玩家的存活率。


    如今房車外頭的車輪已經安上了防滑鏈,行駛在公路上倒沒出現什麽打滑現象。


    不過,一人一神器已經在這條公路上行駛了半天,別說是其他車輛的影子了,哪怕是個最低級的黑鐵寶箱,他們也沒有看到。


    正當紹臨深不耐煩的時候,就聽盤古幡的聲音異常激動道:


    “深哥,你快抬頭看看,咱前方三四百米處,是不是能瞧見一輛越野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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