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牢內頓時發出一聲尖細的嘶喊。


    原本湊在柵欄邊的張姨娘等人嚇得捂著嘴,連連後退。


    王敏悅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臉上也是錯愕的表情。


    她還沒開始下手呢?


    難道這——


    “難道這糕點有毒?”


    一名全程目睹的女眷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還不待王敏悅反駁,就見原本被分到糕點的幾個孩童,紛紛被母親打掉手裏的吃食,摟著哭鬧的孩子離王敏悅遠遠的。


    那眼神警惕又防備。


    “不,你們別誤會,糕點裏什麽都沒有,你們看我家兩孩子都吃了,不是什麽事也沒有嗎?”


    王敏悅扯過身旁的兩個男孩,指著他們被糕點塞的鼓鼓囊囊的臉頰,急切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是想利用糕點動些手腳,可不會傻到下毒這麽直白的手段。


    這些人已經被她劃為自己的所有物,怎麽可能做竭澤而漁的蠢事?!


    “這隻老鼠也許是在其他地方,吃了什麽被下藥的東西,碰巧剛剛毒發身亡呢?”


    王敏悅竭力辯解,還彎腰準備將被大家丟掉的糕點撿起來,準備試吃給她們看。


    可惜,她指尖還沒碰到東西,又從黑暗中躥出一隻老鼠,逮著地上的食物就衝過去,並一口將其咬住吞入腹中。


    “啊——”


    王敏悅離得最近,險些被這隻臭老鼠貼到臉上,嚇得後仰摔了個屁股蹲,尾椎骨被撞得生疼。


    她正痛著呢,沒想到同間牢房內的其他女眷紛紛尖叫的躲到角落,看向自己的目光恐懼又憎惡。


    就連原本還一臉淡定的徐氏,這會兒都嚇得扔掉手裏的東西,拉著閨女的手,往旁邊退。


    王敏悅被看的一頭霧水,順著她們的視線卻看到又一隻老鼠口吐鮮血,鼓著肚子死在地上。


    旁邊,原本散落的幾塊糕點,這會兒已經消失殆盡。


    一而再的發生事故,就是王敏悅如何狡辯,現在都沒人信了。


    “這裏邊一定有什麽誤會,我和大家無冤無仇,好端端傷害你們作甚?”


    “更何況,我和倆孩子也都吃了糕點,真要有毒,我們母子三人早就出事了,這麽粗淺的手段,傻子都不會做啊。”


    王敏悅頭一次感受到有口難言,什麽叫做吃啞巴虧。


    她藏在袖中的指甲幾乎陷進掌心裏,目光急切看向徐氏二人,道:


    “娘,五妹妹,你們剛剛也吃了這糕點,不也都好好的麽,你們跟大家解釋一下啊。”


    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紹應雪有些動搖,正要開口,卻被徐氏暗中擰了下胳膊,立馬乖乖低頭閉上嘴巴。


    徐氏將女兒拉到身後,看著大兒媳婦幾乎成了眾人公敵,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開口便嗬斥道:


    “解釋什麽,這種事情誰說得準?你要真怕人懷疑,當初就不要充好人到處分東西。”


    徐氏一開始就警告過她,讓對方莫要招搖,大家都不知道要被關多久呢,那些糕點也不知道藏著掖著點。


    呸,活該!


    就得讓這賤皮子受點教訓,省的連自己這婆母的話也敢不聽。


    陳姨娘冷眼旁觀半晌,見對麵牢房裏的婆媳倆都快鬥得跟烏雞眼似的,才慢悠悠開口道:


    “世子夫人說的對。”


    “許是這兩隻老鼠福薄,消受不起這些糕點,這才遭了殃。您洪福齊天,自然事事順心如意。我們這些人命賤,賭不起會不會被一塊糕點毒死。


    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便是,以後有什麽好東西,還是莫要給我們了。”


    這話明褒暗貶,說的牢中眾人心有戚戚。


    運氣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誰能說得準?


    倒是這位樂安侯世子夫人,還真是運氣好到令人咋舌,與之相對的,那些女獄卒們真是就跟犯太歲一般,可是倒黴的緊。


    眾人一經提醒,倒是無端生出一股寒意,直將她們嚇得遍體生寒。


    一時間,牢中所有女眷都開始畏懼起來,任憑王敏悅如何討好解釋,也都無濟於事。


    倒是害她所有謀算都落了空。


    *


    深藏功與名的某件神器,看到那穿越女沒法利用邪法害人,才重新披了個老鼠的殼子,從女牢悄摸摸拐迴男牢這邊。


    “吱吱吱!”


    一隻不過兩指大小的老鼠從巴掌大的窗戶口鑽進來,入眼就瞧見自家宿主正圍著樂安侯噓寒問暖。


    一會兒給那老登換藥,一會兒又關心人冷著,仗著那身蠻力剝掉幾個兄弟的外衣,同那老登你一件我一件的披著衣裳,在稻草堆上睡大覺。


    旁人看不慣指責他,他反倒說對方是存心找茬。


    “爹身上有傷,我若是不仔細點照顧著,豈不是枉為人子嗎?你們不過是少穿件外裳罷了,連這都啥不得,以後還指望你們孝順咱爹?”


    “那你憑什麽把我們的衣裳穿身上?”


    “我要不護好自己,萬一生病了,豈不是傳染給咱爹嘛?你們當我願意穿這些破衣裳呢?還不是想更好的照顧咱們爹。”


    紹臨深不論他們說啥,就是把樂安侯扯出來說話。


    氣得其餘兄弟那是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了。


    要是眼神能殺人,恐怕紹臨深這會兒都得變成一攤肉泥。


    但老四幾個都被打怕了,現在是敢怒不敢言,隻期盼著上頭兩個嫡出兄長帶頭譴責這混蛋的行為。


    可惜,他們這位世子沉得住氣,壓根不理大家。看到老三搶衣服,還主動將外裳提給父親取暖,換來樂安侯滿是欣慰的目光。


    這番舉動,倒是顯得其他人特別沒有孝心似的。


    紹老二也是氣得要死,他最見不得老三爬自己頭上,若不是被大哥壓著,準跟那混賬打起來。


    幾人正不忿著,有眼尖的就瞧見一隻老鼠從窗戶口鑽進來,更是速度極快的往紹臨深方向跑去。


    他們登時眼睛一亮,恨不能讓這隻老鼠往老三身上咬幾口。


    沒成想對方似有所感般,曲起一條腿就將老鼠踩住,並動作利索的用幾根稻草搓成繩子,把腳下的老鼠綁住係在一根柱子上。


    還衝他們笑的一臉“和善”,道:


    “趕巧有點肚子餓,兄弟們,可是要嚐嚐新鮮的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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