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少是有兩副麵孔的。一副是想給你看的,另外一副藏在第一幅的麵具下,那副麵孔所透『露』出來的陰暗惡毒是你所無法預測的。


    是誰說的呢?記不起來了,記『性』為什麽這麽差。


    說起來,他又為什麽會碰到這個奇怪的人,又為什麽會經曆這一切……


    身體無力的暈倒在地,鮮血在地上染成了一條血河,他半睜著眼睛,看著那醜陋惡心的男人又笑又瘋的在他麵前來迴蹦躂自言自語起來,意識越來越模糊。


    “救他嗎?救他啊!”


    “不救,他自己太沒用,刀都握不穩,體會不了殺人這種快感,這種興奮,這種熱血沸騰,救了沒用呐。”


    “救他,救他,他會死的。”


    “不救,哈哈哈,是他自己太差勁了,實在是太差勁了。”


    ……


    “蓮邪!”被人晃悠著,蓮邪睜開眼醒來,眼眶裏還有些溫熱的東西。


    他伸手碰了碰,是眼淚,目光一下子轉到麵前的人,眼裏森然幽冷的光還有一些難以收迴,被陸小池敏銳的捕捉到了。


    “你怎麽迴事?”心悸感遍布全身,陸小池收迴了自己的手,難以忘記蓮邪剛剛那個眼神。


    凜然冷冽,寒意森然,那是一種屬於王者的桀驁,以及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睥睨,像是一把無形的枷鎖,將他牢牢的拴住,無法唿吸。


    瞳孔中的光都被吞噬殆盡,隻剩無盡的深淵,他看著陸小池,就猶如在盯著暗夜中不明的死物般,毫無感情摻雜。


    陸小池覺得上下都不舒服,他看著蓮邪那雙微微濕潤的眼眸,有一種窒息快要斃命的感覺。


    蓮邪眨眨眼,從剛剛那個無緣無故的夢境中起來,半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道:“怎麽了?”


    “你剛剛的樣子……”之前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隻是人的錯覺,陸小池有片刻的適應不過來。


    “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噩夢,也沒什麽,我臉『色』很難看嗎?”蓮邪不以為然道。


    那可不像是做噩夢該有的神『色』。


    陸小池忍住沒說,站起身道:“已經放學了,其他人都走了,你不走了?”


    “還有一節課呢。”


    “早就上完了,你跟個豬一樣的,我叫你都不理我,最後碰你你才醒。”


    蓮邪眯起眼睛,那個噩夢如此強大嗎?竟然將他直接魘住了,有人進出那麽多的動靜都不曾發現。


    見蓮邪好像又在發呆,陸小池將他扯了起來,“走了,你不是要去書店嗎?我陪你去。”


    “身體不怎麽舒服,不去了,迴家。”


    將眼裏的冷光斂去,蓮邪推開他的手,拿起來書包往外麵走去,步伐很快,陸小池追上來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處了。


    這種稀奇古怪的夢,他已經做的不止一次了,多到令他麻木。


    明明沒經曆過,卻總是像經曆過那般絕望痛苦,以及感受著生命流逝而束手無策的那種心如死灰感。


    這不是他能體會到的感覺,莫名其妙。


    蓮邪快速的出了校門,陸小池在後麵嚷嚷著跟著,走著走著,路邊的一輛車突然按了按喇叭。


    蓮邪反『射』『性』的就停下了腳步,看了那車一眼,車窗落下,沈清默那張無過多表情的臉顯現出來:“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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