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在雷、風、冰三元素屬性還沒有與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並列為基礎屬性前,五行法術一直都是眾多修煉者爭相選擇的修煉之路,而五行的相生相克也一直都是約定俗成的真理: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


    修煉者們以此為基礎,研究出了各種戰鬥策略和修行方針,甚至研究出了五行封禁的超強封印法陣。


    但是後來經曆了幾千年的演變,很多修煉者開始懷疑其真實性,比如火很難將金屬融化而形成水,即使高溫烈火將金屬燃融成水,金屬的本質是沒有變化的,一旦烈火停止,金屬又會恢複固態模樣,並不是變成了水;還有人說水克火,但火也克水,烈火下的水會被瞬間烤幹,所以火才是五行之最……


    金偉光每每看到這些觀點,也會或多或少地懷疑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隻是沒有辦法向人確認求證。


    在楚耀乾說要破了這塵埃封禁法陣時,他想到第一個策略可能是對方要用木屬性魂力來掙脫。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楚耀乾使用的並非木屬性,而是水屬性。水屬性和火屬性兩個最相互克製的屬性竟然同時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而這個人還能修煉到這麽高深的境界。而且水屬性也是會被土屬性所克製的,對方為何要選擇水屬性來脫困?


    在金偉光思考發呆的時候,楚耀乾水屬性魂力已經滲透進了土黃色的能量裏,利用對魂力的精準控製,讓魂力不斷在能量裏翻滾擴散,致使能量比一開始稀薄了很多,就像將水倒進土裏,然後用棍子使勁攪拌,使土變成了泥。


    隨後他快速轉換魂力屬性,用烈火炙烤著周圍翻滾的能量。高溫炙烤後的能量開始凝固起來,隻聽“嘭”的一聲爆響,所有凝固起來的能量炸裂開來,一塊塊能量碎塊向四處飛散開來。


    這些能量碎塊碰到任何物體都會爆炸開來。金偉光隻能祭出三道土壁防護符篆來阻擋飛來的能量碎塊,而虞纂三人和那台鍾表早已待被防護符保護得嚴嚴實實了。


    楚耀乾大笑一聲,說:“年輕人,想不到吧,哈哈哈!”然後快速向著金偉光奔去,現在一定要給這年輕人一個教訓不可,而且還不能給對方任何偷奸耍滑的機會。


    金偉光在法陣崩壞的那一刻已經開始準備最後一個絕技了,那就是浩然滅世拳。其實在一開始布陣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臨時法陣不可能將其困住多久,他隻是為了給浩然滅世拳提供一點蓄力的時間而已。


    浩然滅世拳需要不斷凝聚體內儲存的浩然之氣,蓄力時間越長,爆發力也就越大,所以隻要浩然之氣充足,蓄力時間也夠長,真的有可能毀滅世界。當然前提是,自己的身體可以承受這個滅世之拳所帶來的壓力。也是在此刻,金偉光才知道,魂魄心海上方漂浮的白氣就是浩然之氣。


    在楚耀乾來到金偉光身前時,金偉光感覺也蓄力差不多了,便撤下防護符,右拳非常簡單地向前揮去。楚耀乾看這年輕人竟然主動撤下防護罩要與自己硬剛,不禁有些意外,以為對方要放棄抵抗。但他還是沒有收手,用左拳正麵對上了那質樸的一拳。既然要教訓他,那就用力地教訓吧!


    在雙拳對撞的那一刻,周圍突然安靜了一秒鍾,隨後一道震蕩波向四周擴散而去。周圍的桌椅板凳全部破碎,無一幸免,地板、牆麵、天花板也都龜裂開來。虞纂又擲出一道防護符保護自己這邊的三人,李岠也抬手給防護符增加了一道綿柔的魂力。


    震蕩波散開的同時,楚耀乾後退了一步勉強穩住了身形,而金偉光直接倒射而出,撞在牆上摔了下來,大口大口吐著血,神色有些頹然萎靡,顯然是受傷很嚴重。


    楚耀乾對著李岠大喊一聲:“老李,快去看看這年輕人傷得重不重。”李岠聞言趕緊飛奔過去,用手扶住金偉光的額頭,給他查看傷勢。虞勝男也跑了過去,蹲在旁邊,很是著急。


    虞纂麵色暗沉看著楚耀乾,顯然是內心憤怒到了極點。然而這時楚耀乾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吞下一枚療傷丹,閉上眼站在原地開始療傷。虞纂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楚耀乾竟然被打傷了,心想,這孩子難道隱藏了魂級?但不可能啊,他剛剛進階的時候自己就在旁邊啊。


    楚耀乾緩緩睜開眼睛,對著虞纂說:“這孩子從哪找的,這麽生猛?”


    虞纂看楚耀乾臉色恢複正常了,問道:“怎麽迴事?你最後用了幾成力?”


    “用了大概六成力吧,要是和一開始一樣用兩成力,現在重傷倒下的可能就是我了。這孩子真邪門,好像隻會這一招吧,前麵的所有過程都是在為這一拳做準備的。”


    虞纂想了想,說:“應該是從布臨時法陣的時候開始為這一拳做蓄力的,看來這拳法不是凡品啊。”


    “所以,你確定找他來隻是看他麵善,所以就想聊聊?”楚耀乾盯著虞纂,現在嚴重懷疑他之前說的話。


    虞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頭問李岠:“老李,他傷勢怎麽樣?”


    李岠拿出一枚丹藥塞進金偉光嘴裏,用魂力幫他咽下。然後說:“這孩子的功法不簡單,就算我不給他治療,身體也能慢慢自愈起來,我剛剛給他順了順氣,隻要魂力流轉通暢了,應該很快就能好了。”李岠看虞勝男在旁邊一臉焦急,便讓她扶住金偉光,自己起身離開了。


    虞勝男從來沒有擔心過什麽人,平時除了父親和孫小鵬以外,對別人都是一副冰山般模樣,但剛剛看到金偉光重傷倒地的模樣,心不知為何會揪得生疼,現在扶著他也是滿心悲傷,怕他再也醒不過來。但她不習慣這種情緒,也不知該如何表達,所以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金偉光,希望他能早點醒來。


    “這是不是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呢?”虞勝男心裏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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