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這兩天過得太爽了。


    從來沒有這麽輕鬆地修煉,而不用理會工作;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好的修煉環境,還沒有人跟他搶。


    所以這麽好的地方,為什麽就沒有人進來呢?畢竟上麵一直有人經過,卻從來沒有人進來,好像不是找不到入口,而是不敢進來。難道這裏麵有什麽吃人的東西?


    想到這裏,黑狗突然感覺不寒而栗。但很快又恢複平靜了,反正上去也是個死,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現在黑狗醒來,完全是因為自己勾魂心法中階的魂級已經到達瓶頸了,需要更多魂力來支撐自己突破到高階水平。


    於是他想了想,便控製著身體往下飄去。他感覺來到這個地界以後,身體一直很重,不像在人間的時候,輕輕鬆鬆可以控製身體飛起五米的高度,而在鬼府也可以到達二米高。在這裏好像半米是極限了,還不如跳起來的高度呢。以重力來看,這裏應該既不是鬼府,也不是人間,難道是妖魔域?黑狗作為一個鬼府平五層的執法,平時就是兢兢業業地工作和修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根本就想不到黑魔域這種單獨的領域。


    他越往下移動,越能感覺到下麵澎湃的魂力。他甚至懷疑下麵的熔岩是這裏的魂力源泉。難道是誰把魂石熔煉成了這岩漿?真是浪費。但這種魂力的屬性對他來說剛剛好,仿佛就是從他身上消散而出的魂力,所以他還有點感謝這個浪費的家夥。


    在向下移動了三米的時候,他發現這石台的形狀有些奇怪。越看那個橢圓形的凹陷越像個眼睛,這凹陷中間還有條細縫,非常像眼睛合住時的樣子。他又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另一個地方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凹陷。


    “這不就是雙眼睛嗎?石台上刻著一雙眼睛,嚇鬼呢?”黑狗咒罵道:“雖然我就是個鬼,哈哈哈…”


    搞不清楚就不去想了。他繼續控製著身體往下移動。又是一個長長的斜著的凸起。


    “鼻子?”


    再往下。


    “嘴巴?”


    黑狗震驚地再也笑不出來了,這是一個巨大的石像啊。之所以看不到肩膀,是因為肩膀被巨石壓住了。而肩膀下麵就是雙臂,但被火熱的岩漿映射得根本看不清。現在黑狗用魂力仔細探測後才明白這一切。


    “半條胳膊可以探查到,再往下就在這岩漿裏了,那下麵的身子、腿、腳肯定都在這岩漿裏包裹著了。這是在烤石像嗎?烤熟了的石像不還是石頭?腦子有病?”


    黑狗現在一開口就罵人,很明顯是心情不好。不過,誰被困在這洞穴裏能高興的起來呢?他發現到了石像下巴這裏便無法再往下了,不然就算用完一身魂力也無法保住自己不被高溫灼傷。


    他在這石像“臉部”爬來爬去,想找個可以久坐的地方,以繼續修煉。找來找去怎麽也找不到。想想也是,誰的臉上會有平台,哪怕它隻是個石像。


    突然,他看到嘴唇上好像有條縫。他心想:“隻要沒口臭,隻要石頭不突然嚼舌根,那嘴裏肯定是非常合適修煉的地方。”


    於是,他運轉“化煙術”,變成一縷青煙鑽進了石像嘴裏。


    .


    在南安市警察總局,杜子建和林峰坐在審問桌前,而金偉光、風玉陽和雨曉三人坐在審問桌後麵。


    杜子建一臉無奈,說:“三位,匯報一下被脅迫的情況。”


    金偉光實在不知道怎麽說,他總覺得白澤天一夥有點慘。風玉陽和雨曉就不一樣了,她倆把自己說的要多慘有多慘,被那一夥人欺負,還不敢反抗,還說自己嚇得要命。風玉陽的表演天賦比雨曉更勝一籌,說的過程中甚至還帶著哭腔。


    杜子建和林峰都以為風玉陽起碼是個乖孩子,說的話肯定不會假的,於是對著她是一頓好言相勸,安慰說一定會給他討迴公道。


    隻有金偉光知道這對“黑白雙煞”的腹黑,太陽穴一陣抽動,心裏不禁對白澤天有些同情。


    現在的白澤天因為被踹了幾十腳,正在隔壁接受醫生包紮。之前暈倒的他現在也疼得醒了過來,一直大喊著“我要殺了你們”,誰也不知道他要殺了誰,感覺這孩子瘋了。


    這時,門外一陣吵鬧。有個男人的聲音喊著“小天在哪裏?”雨曉輕聲笑了笑,嘴裏嘀咕:“總算來了嗎?”


    審訊室門被推開,一個年輕警察匆忙奔了進來,開口說:“杜哥,白澤天的父母來了。”


    杜子建站起身來,讓他們三人在此等候片刻,便帶著林峰出去了。


    走到大廳,就看見白澤天的父親白治櫟一臉焦急地看著周圍,仿佛白澤天被藏在了某個角落裏;而白澤天的母親趙明珠卻一臉平靜地站在旁邊,泰然自若。看到杜子建出來後,白治櫟急忙想要上去問話,被趙明珠一把攔住了。白治櫟看了看趙明珠,便沒再作聲。


    杜子建看著這一對夫婦,說:“兩位就是白澤天的父母吧?”


    趙明珠淡淡的說:“是的。把我兒子帶出來吧。”


    杜子建對趙明珠的態度有些疑惑,說:“恐怕是不行。”


    “為何?難道我兒子白澤天一直乖巧聽話,你們這樣對待我兒子,等著我去法院告你們吧。”


    “不是不能把他帶出來,而是他現在正在治傷,等治好了再帶出來給你們見一見。”


    “治傷?!我兒子怎麽了?”這下趙明珠終於急了。白澤天從小到大連被罵都沒有過,更別說挨打受傷了。而自己這秘書長的身份,更不可能有人敢動他。


    白治櫟也忍不住了,急切地問道:“快帶我們去找他。”


    杜子建跟林峰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這兩人帶去白澤天那裏。


    林峰會意,對著白治櫟夫婦做了個請的動作,說:“請跟我來。”便帶頭往裏走去。


    在看到麵目全非的白澤天後,白治櫟和趙明珠都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如此的萎靡不振,如此的痛苦不堪,誰能和十幾年來意氣風發的白澤天聯係在一起啊。


    趙明珠拿出手機,打給李局長,喊道:“李局長,你可以啊?我兒子受了這麽重的傷,竟然還被你們帶進警局,等著我起訴吧!”說完直接掛了手機,也不管李局長怎麽迴答。


    然後又走到角落打了幾個電話,低聲說了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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