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的那一秒,林卿屏著唿吸,大腦也清醒幾分,電話那頭是男人的唿吸聲,她張了張唇,半晌才說話。


    “硯塵......是我。”


    手機那頭是一陣沉默。


    “硯塵。”林卿繼續喊他的名字。


    “林卿,大晚上給已婚男人打電話不好吧。”


    “......溫辭?怎麽是你?”


    大家正在聊天的時候,墨硯塵本來沒有接,第二次打過來,溫辭直接給接起來,老板不方便處理的事,必須他來做。


    溫辭一邊把玩著墨子汐的頭發,一邊接電話,“ 我們老板忙著呢,有什麽事和我說。”


    amy也在手機中聽出溫辭的聲音,她接過電話,“溫辭,你這樣也太沒禮貌了吧,”


    溫辭,“對啊,我沒禮貌,你倆就有禮貌?人家都結婚了,非得搞成這樣多難看,我可以證明,墨硯塵從來沒有答應過林卿任何東西,也沒給過她任何機會。”


    “更沒讓她等,以前她為墨氏集團做出的貢獻,集團都給夠錢的。”


    “還有你,我也沒給過你任何暗示,這強扭的瓜不甜。”


    amy,“溫辭,就你那小女友,你竟然喜歡那種小鳥依人的?真俗氣。”


    墨子汐在刷短視頻,聽著amy的聲音,坐起來朝著電話說,“胸姐,我們家溫辭喜歡什麽樣,關你什麽事。”


    這稱唿,把amy氣的夠嗆。


    “你真是沒素質。”


    墨子汐,“你有素質,咋還搶男人,不知道溫辭有老婆了?還有臉和我談素質,別以為你在國外鍍了一點金,就金貴的很。”


    說完直接給掛斷電話。


    給她講素質,那就是對牛彈琴。


    墨子汐看著溫辭問,“你要素質?”


    溫辭急忙擺手,“不要,那玩意是啥我都不知道。”


    “這還差不多,以後諾諾的情敵就是我的情敵,來一次我罵一次。”


    這邏輯,好像不太對勁。


    一旁坐著墨硯塵和薑一諾,看著這倆人,不停點頭。


    沒想到他倆還有鬥渣女的潛質,以後這種事就交給溫辭。


    溫辭得到肯定,摟著墨子汐的脖子問,“誰說強扭的瓜不甜,那要看怎麽扭。”


    說著在她耳邊小聲問,“甜瓜,今晚我能睡床上吧,你看奶奶著急抱重孫呢。”


    而且那十全大補湯真的是上頭,溫辭咽一咽喉,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我這不是聽奶奶的話嘛,你看小嬸嬸都在努力,要不你倆一起懷孕,到時候有個伴。”


    墨子汐大眼一瞪,“.......我得告訴小叔你趁著我喝酒......”


    溫辭捂她的嘴。


    “讓小叔捶死你.......唔......”


    溫辭,“今晚我就負荊請罪。”


    難不成還被她拿捏一輩子?


    當晚,墨硯塵和薑一諾迴到房間,正準備關門,溫辭就敲門進來。


    後背還插著一根樹枝,不對,是爺爺的拐杖。


    墨硯塵,“大晚上你幹什麽?”


    他撲通一聲給跪下,可憐巴巴的說,“塵哥,有件事我決定告訴你,不然這輩子我良心難安。”


    薑一諾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驚訝的問,“溫辭,你不會......出軌了吧?還是你的白月光迴來了?”


    墨硯塵,“說!”


    溫辭張嘴,“其實......”他真怕自己說出來會被打死。


    說?還是不說?還是結婚後再說?


    抬頭迎上墨硯塵的目光,後脊背都瘮得慌。


    那晚,他就是......他就是沒完全醉。


    “其實,我和小侄女......”


    砰!


    門被撞開。


    “溫辭,你幹什麽?”墨子汐跑到他身後,從後背抽出拐杖,朝著他的腳底板就打下去。


    “爺爺在找拐杖,你偷爺爺的拐杖幹什麽?”


    溫辭抱著腳丫子就坐地上,“老婆,我來負荊請罪。”


    “請你的大腦袋,給我滾出去,小叔扒了你的皮。”


    “好好好。”溫辭哪裏還敢待著,爬起來就往外麵走,“小叔,晚安,其實也沒什麽重要的事。”


    墨硯塵,“.......三十歲的人了,整天幹什麽?”


    薑一諾似笑非笑,“我懂。”


    “你懂什麽?”


    薑一諾,“我知道他請什麽罪,這男人啊,要是心裏有點秘密,那就完了。”


    “他有什麽秘密?”


    薑一諾坐在沙發一側,摟著他的肩膀,低聲說,“小叔,你有沒有什麽秘密?”


    “咳咳。”


    墨硯塵清了清嗓子,“我能有什麽秘密。”


    “你確定?”薑一諾眯著眼看他,“確定沒有對我做什麽事?比如你迴國那晚,在酒店,趁著我熟睡,有沒有......”


    “淨說瞎話,我能對你做什麽事?那時候你還不是我老婆。”


    “我不信,我可看到我鎖骨上的草莓,你當我不知道?”


    薑一諾捏著男人的下巴,白皙的指尖在他下顎骨摩挲,蹭過男人高聳的喉結,“小叔,那天的衣服誰幫我脫的?”


    墨硯塵一把抓住她的指尖,喉結滾一滾。


    那晚的記憶再一次湧來。


    她喝醉,然後抱著他說“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底盡是憂傷,墨硯塵把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薑一諾的手就沒有鬆開。


    她看不清他是誰,隻是看著他。


    她吻他。


    墨硯塵低聲問,“看清楚,我是誰?”


    薑一諾嗓音含糊,早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隨便,她隻知道當時很難受,那種鑽心的痛讓她沒法思考。


    “我不管,我才不管。”薑一諾哭著說,眼尾全是淚痕,她撕扯自己的衣服,“我不管。”


    墨硯塵從最開始的阻攔,到最後任由她撕扯。


    直到最後“胡鬧”到筋疲力盡,薑一諾才沉沉睡去,是他幫她擦臉,擦手。


    她到第二天也沒發現,男人的唇被咬破,襯衣扣子也少了一顆。


    ......


    “小叔,你在想什麽?那晚你竟然對我......咦.....你竟然騙婚!”


    薑一諾低頭咬住男人的耳朵,“你怎麽對我下得去手?嗚嗚嗚,第一次被你看光了。”


    給他咬的生疼,這下嘴可真狠。


    “你咋不說小時候還抱你呢。”


    墨硯塵自己被她氣笑,一個反手把她給摟在腿上,“你再好好想想那晚都幹了些什麽?”


    “我沒有。”


    就說了要給小叔生猴子。


    不對,薑一諾忽然想起什麽,她張大嘴巴盯著墨硯塵。


    “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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