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繁花霓瀾國第一美人,在天青少女出現之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如今,第一首富成為別家。第一靠山算是完蛋,更是好不容易出現個比老女人更有權勢的國師大人,而且這麽年輕這麽俊美,剛還說要她,現在和扔東西一樣將自己棄之糟糠。


    沒關係!等她成為太子妃,等她的男人成為現任帝君,她是注定的鳳命,你們這些家夥都給她一個一個洗幹淨脖子。


    繁花不願的,不願答應那個‘它’所提出做交易。


    一夜拍賣會,她看清自己的無知渺小。這個世界從來不是有錢才行,要有修為,要有權勢,要有可以讓別人跪拜的背景。


    頷首行禮,繁花最後看著天青少女一眼,她終於下定決定,她要迴去與‘它’做交易,都等著吧。


    “這麽多人她誰都不恨,卻隻恨娘你,那人可真有意思。”白花花冷笑。


    此刻在場的人眼神都好,心眼都多。


    繁花至今還不知道,她所恨的天青少女冠上她的身份可在繁家好吃好喝生活過一個月。


    這天青少女始終沒讓繁花死,可不是不計前嫌大發善心呀。


    “她是很有意思。”烏嫣斂眉譏笑,剛才繁花對琴姮措手,可不是她個描紅繡花的千金大小姐該會的功夫。


    “記得提醒我查她的功夫哪學來的。”烏嫣找到自己的備忘錄——白花花。


    “又沒靈根那點功夫算個啥記著了,可你放虎歸山留後患,小心駛得萬年船。”白花花從拈花那知道二女芥蒂,但沒想明白那樣的芥蒂值得烏嫣給對方留這麽長時間活命。


    “不急,她是我走之前最後一件事,要個完美大結局,儀式感這東西你不懂。


    天命?鳳命?是人為驅使還是天意注定,我倒要好好研究研究,這天和我之間,到底誰的命更硬。”烏嫣漫不經心,冷冽著唇角輕笑。


    有病,白花花蹙眉心中腹誹道。


    “你要走去哪?”還想上天不成?鋣衾站在烏嫣身側耳沒聾。


    “辦正事!”烏嫣前傾半身摸摸消腫的腳腕轉動腳踝還有點疼,這點小疼不算什麽,她快速穿襪子套靴試試走了一步。


    腳感還行吧,就是走得不能太快,她朝著前麵僅剩的二人走去。


    入門口剛巧,步迎與盛壩同時走進。


    “來來來,一起過去。”烏嫣招手叫喚步迎。


    “娘,玉符。”白花花現在記事可清楚了。


    “對了,我的劃賬玉符沒問你要迴來。”烏嫣摸著白花花頭頂啾啾,有用就是好鬼。


    “烏姑娘請拿好,海棠的臉真是多謝姑娘您了。”步迎雙手錯開交疊,微低頭遞上玉符,無論言語還是姿態,都是滿滿真誠的謝意。


    伸手收迴玉符:“不用太客氣。”烏嫣輕笑卻緊接說道:“剛才說了,我不是免費幫忙的。”


    “烏姑娘需要什麽?”步迎當然清楚對方會出手,就有自己的打算。


    “剝皮案三千兩白銀的酬勞我看重許久,希望你們屜金給了方便,讓我賺到這筆錢。”


    “嗯?”步迎臉上的木訥有些許茫然,這對話起承轉折的幅度頗大了一些,有何關聯?


    舍紀都迴馬車拿著自家成套的茶盤,落座喝茶的閑染對拈花趨指向前,給他看牢烏嫣。


    擰著手中絹絲,拈花如絲媚眼經過閆訣時不禁多看一眼,朝著烏嫣身側貼去。


    順便抬起她閃著寶石的三根手指:“三千兩白銀,鳳瓊樓要拿三百兩提成。”


    烏嫣瞪眼,搶錢還是打劫!


    ”怎麽,去卜靈塔的路費你當養車夫不花夥食費啊。”拈花擺出一臉精明。他們家開當鋪不是開錢莊。


    給自己吃了什麽?免費車夫鋣衾坐到閑染麵前,很自熟的拎杯喝茶。


    “她是要你留下這兩人性命。”拈花對著步迎幫烏嫣扯迴話題說重點。


    “不行!他們死有餘辜。”步迎握著腰間劍柄,還留著人是打算審問清楚經過再處死。


    “我希望他們倆死得其所。”死就要死得利益最大化,要死得有價值,烏嫣財迷反駁。


    “我給你五千白銀,現金還是存賬!”步迎滿耳朵都是錢,他直接給了不就省事。


    “不行!三千白銀必須是九門總督府給的緝兇賞金,我覺得長公主才是霓瀾城內剝皮案的兇手,為了霓瀾國千萬百姓,我覺得真兇必須繩之以法!”烏嫣隻執念自己要賺的錢,其餘的,多一分不拿。


    白花花瞅著麵前的屍堆,無邪黑瞳斜眼睇看著烏嫣此刻嘴臉,他們這些家夥‘繩之以法’是人說的話嗎?


    “當然,我與鳳瓊樓一起接單,其中三百兩等我拿到錢再給你唄。”免費車夫還是要的,雖然現在鬼會自己出去覓食,但自己出門能坐下幹嘛跑著。


    “你胡說八道,本宮明白了,你是要幫沈鏡月翻案嫁禍本宮,她才是剝皮案的真兇,她才是!”琴姮垂著似乎骨折的左手絕望的張望著那喝茶的國師大人。


    為什麽不救她?為什麽!


    她身上可流著霓瀾皇家最尊貴的血脈,她可是現任帝君的一母同胞親妹妹。


    “宦官,沉默了半天想啥呢?”烏嫣幹脆換個人對話。翻案這事吧,還必須活人開口才有價值。死人說的鬼話,普羅大眾私下相信亂神怪象,可一旦放台麵上,外界傳播沈鏡月的角本,隻剩幾個時辰突然翻案,就變成權貴之間陰謀論的辯解。九門副督的位置,還是換成沈鏡月較和她心意。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常青捂著腫臉,低頭不多言。


    諒你這死奴才也不敢瞎說!就算現在死,她琴姮也不會說出實話。


    “什麽都不知道?”烏嫣提唇輕笑,那就沒有價值了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他也想活著,說還是不說隻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畫出的黛青細眉早就抹沒了。


    常青撥浪鼓一樣搖頭,他永遠都是棋子,永遠都是奴才,永遠都做不成真正的男人,男人注定做不成,那他就要做最好的棋子,最忠心不二的奴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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