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敲竹杆還真有水平,隻要人能送來,就給你翻十倍的價碼,但我師妹剛才的態度你也瞧見了,油鹽不進多年的秉性始終如一。”大客戶想到師妹居然穿那麽紮眼的長裙,才幾年,小丫頭是真的長大了,倒是學會愛美了。


    “十倍的價碼,那我可以努力一把,不過有點好奇客戶你這張易容的臉,她問都沒問居然就相識了。”閑染迴味剛才,烏嫣與這大客戶猶如對待琴廖,完全忽視。


    “易容千萬種,唯有眼神,一眼就知故人,走了。”大客戶摸著自己易容的臉皮,來日方長,確定是真的烏嫣這就夠了。可惜那濃妝,沒讓自己看清楚臉有些可惜。


    “不送,慢走。”滿屋人消失,三樓的食客也消失一大半。


    閑染望著一桌沒動的佳肴,突然想到烏嫣對自己所言,師叔在栩伏的徒弟不知有多少,各各都以成為大人物了,“上酒。”想到烏嫣,想到師叔,閑染大中午突然有了酒意。


    舍紀剛下樓送好大客戶,往掌櫃手中沾酒。想想說道,“小廝去找太傅告狀了。”他望著連接桂花閣的牆壁。說不說都一樣,算了他就是故意不說,覺得烏嫣下手太輕,敢羞辱他的姐姐,找死!死了他能把魂都玩沒了。


    “將拈花和烏嫣當**看待,就怕太傅不惹事!”含下一口酒香,閑染啟開鳳眼悠悠儒笑,俊朗的臉夾著滿滿玩味,以前隻管自己眼前事不容一丁點出錯,不許任何消息不在掌控之中。


    好像遇到烏嫣之後,沒一件事順心,沒一件捋得明白,煩躁與驚喜並存,反而比以前一眼看穿生死來的有意思,“坐著,你也喝幾杯!”突然心情大好的閑染聽著隔壁窗戶溢出的嘰嘰咋咋聲,噙著嘴角,鬆開鳳眸笑出聲來。


    真笑?舍紀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掌櫃這真心的笑意,默默坐下連喝三杯,順著掌櫃的視線看著藍天和大太陽,這有什麽好笑的。大中午喝酒就喝酒吧,反正收鬼當鋪不務正業好久了。


    “你和他居然認識?”沈鏡月這宴客的主人看著烏嫣筷子動嘴沒停,真是來吃飯了啊。


    “是仇人,不提他。”烏嫣不問沈鏡月怎麽認識易容的大客戶,反正她是眼中障,不想看的人就自動屏蔽。


    拈花優雅喝著美顏湯,那大客戶不知真容,但易容的手法與死男人竹棲如出一轍,又是仇人,不會與烏嫣也是師兄妹的關係,加上太子琴廖,烏嫣怎麽和他的師兄都有仇。可態度上瞧,是烏嫣當方麵的認仇,而且還是化不開的認死仇。


    “吃飽了,聊正事吧!”烏嫣掃遍滿桌菜,擦著嘴角唇上紫色的胭脂都被抹了幹淨。味道挺不錯。


    沈鏡月放下筷,立刻掏出懷中一張迴九門換衣順便撕下的通緝令遞給烏嫣,“三千兩白銀算大單子吧!加上從我手裏拿走的五顆金珠,驅鬼師這單子你就一並接了。”


    拈花隻喝了美顏湯,微側頭不禁蹙眉,一眼看見通緝令上的‘剝皮案’三個大大的紅字,還好吃飽再說,沒影響食欲。


    烏嫣掃過通緝令上字,將紙按在桌上順便搶過拈花剛倒好的杯中茶,睇看沈鏡月說道,“五顆金珠是小乞丐,這三千兩白銀的大單很誘人,可我是驅鬼師不是捕快破案的。”


    “反正你接了小乞丐的單子,小乞丐也是剝皮案的受害者之一,就一並解決了吧。”沈鏡月難得努努嘴,朝著烏嫣用力示好。


    向後撐著腰,烏嫣和拈花並肩搖搖頭,九門副督這表情用力過度,還真是新鮮。


    “不說除暴安良的大事,你難道還和這錢過不去!”立刻眯眼,沈鏡月可不管烏嫣願不願意,這單子不接也要接。


    烏嫣想想自己醒來,沈鏡月對小乞丐還有剝皮案格外在意,就連還沒弄清楚的公主府對方都暫時沒提,烏嫣坐正身子,沒了一臉嬉皮,“都是自己人,你願意陪我闖東郊有事直接說,我要早告訴你,也不會放了小乞丐人就這樣沒了,說實際的我才決定這通緝令收不收。”


    一聲自己人,拈花與沈鏡月同時對視對方一眼,各歸其主沒想到烏嫣會將自己放在自己人這三個字中。


    沈鏡月本身想了很久,但走過小乞丐家她還是背著總督找烏嫣幫忙,“剝皮案,剝皮二字你要往深了想。”食指瞧著烏嫣麵前的通緝令。


    怎麽和自己一個德行,直接說讓自己想什麽,烏嫣雖然心理誹謗,但還是細想開來,剝皮,剝,皮,剝皮之刑,琴子祁。


    “這剝皮怎麽和琴子祁扯上了,你看死的都是庶民!”烏嫣想到之前,到了小乞丐門口琴子祁沒有進去,她以為對方隻是晃一眼,現在想想從小到大每月一次的剝皮再生,雖都扛過去,但也不願看見他人剝皮模樣,刺痛自己吧。


    “你昏迷四天,東郊消失的言論我們放出去,帝君懲罰,但暗中不知何人知總督隱疾,傳的邪乎罪惡之子,以剝皮成樂,明麵似要總督下台,滅了二皇子的稱謂,細想怕是要總督落實罪惡之子的罪名,直接被帝君處死。”可這關鍵時刻,總督還當眾接近女子,落實帝君心中猜測,總督有了野心想沒了符咒,有健康的資本奪得帝君之位。高位者的內心不信也願意信吧。


    “二皇子有事,收益最大的是太子,管真的假的是不是他,把謠言往太子身上引。”帝君之位,必須是琴子祁的,烏嫣果斷判斷。


    拈花和沈鏡月立刻擺出嫌棄臉,和太子什麽仇什麽怨,這麽弄也不怕把對方弄死了。


    “我說你動動腦子,太子本身就是下任帝君最正統的傳位人,沒事幹嘛弄二皇子,再說人家從從宛水城迴來被刺客弄傷到現在還住在皇宮太子殿沒出來過,針對總督大人的目的沒有,出現的時機人家沒出現硬扯都扯不上太子呀。”拈花摸著手中寶石一個勁的搖頭。


    “看琴子祁不順眼的也就帝君,但那人該最怕世人知道琴子祁的隱疾怎麽來的吧。”烏嫣眼閃不自知的殺意,帝君做的事算合理,但她對這帝君不順眼不行呀。


    沈鏡月瞧著烏嫣的眼神,立刻摸著桌麵的小手,堅定說道,“保持冷靜。”


    ‘弑君’烏嫣好像真幹的出來,雖然自己這想法荒謬,但沈鏡月就是這樣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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