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島國的此地最高指揮官田代丸一郎正在糾結,因為他之前就收到過大本營傳來的消息:如果遇到黑兔匪,需要他身邊的神道教祠官去溝通。


    祠官主動出列行禮後就去找了黑兔匪溝通,得到的消息果然是可以宣布占領,但島國軍隊需要駐紮在城外,未得允許禁止入城。至於統治方麵,祠官表示自己懂,讀作如史,寫作演戲。


    田代司令官這才放下心,打了二十多天,如果被擋在城外,那麽他估計自己下場會很慘。


    天津衛亦是如此。


    島國的應劫者本就沒什麽辦法,真要真刀真槍的跟苟德柱的黑兔匪搞起來,那麽他如果撤出黑兔匪直接全部登陸島國怎麽辦?那一切可就真的全亂了。


    他們認慫的原因其實也特別簡單:從知道苟德柱參與這個應劫世界之後,島國的陰陽師們就進行了至少七次公開的群體詛咒法術攻擊,結果很明顯,苟德柱依舊活蹦亂跳,最早的陰陽師墳頭草都有一米二了。


    忍者與黑兔匪的交手次數也很多,體術忍者生存概率大些,法術忍者…隻能期待自己逃命法術比較多,且不要被流彈波及,否則大概死無全屍。


    海賊則嘲笑他們,因為海上的黑兔匪偏弱,真的被擊殺過不少,雙方算是有來有迴。


    因為應劫者的裝甲是普通版嘛。


    不是苟德柱不想放出完整甚至加強版,實在是一般人的身體頂不住帶不動。


    北方戰事基本平息後,兩黨也捏著鼻子演戲,緊接著就到了八月十三日,淞滬。


    照樣按節奏打,區別是轟炸南都的飛機一架都沒迴去。


    十月二十六日,淞滬還在打,島國人按曆史來占領金門,結果被黑兔海賊偷襲得手,損失慘重。


    這不是苟德柱的安排,而是主觀能動性,又不是苟德柱一個人看大事記。


    餘下的一些被俘虜的島國士兵被關押,但他們被要求告知島國大本營:占領成功。


    就很離奇。


    隨後,十一月十二日,攻占魔都的島國指揮官接受了黑兔匪的要求,如占。


    十一月十九日的蘇杭依舊如占。


    關於南都的問題,苟德柱特意問了下政委——這個世界犧牲的很多戰士選擇成為英靈,政委現在都帶前綴了:第一政委。後續排的多少不知道。


    經過一番溝通之後,還是選擇讓黑兔匪護下南都,寧願少追責,也別拿幾十萬百姓做代價。


    於是,十二月十三日南都陷落,但大屠殺沒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黑兔匪把所有軍民在十天左右時間都運走了,如果島國人想要擺拍,黑兔匪表示:也不是不行。


    給島國大本營惡心的啊:沒殺人,還得擺拍。


    在主世界的曆史指引下,一切好像都發生了,但在這個應劫世界,很多遺憾又被彌補了。


    苟德柱和茫茫多的應劫者跟修補匠似的,努力在不改大勢的前提下減少傷亡,比真刀真槍對戰的士兵還累。


    他正享受減少傷亡的暗中操作,結果一個小紙團啪的一下砸在了他頭上。


    打開一看,是左哲君:你他娘這戰力崩壞到整個世界都成了遊樂場,勞資沒辦法寫下去了啊!


    苟德柱摩挲摩挲下巴,掏出左哲君的小本本開始寫:你少忽悠我,老子也看小說的,支援抗戰類的小說讀過不少,我讀書多你騙不了我!


    他寫的字下麵很快出現一行打印體的字:你個傻逼!你看過的那些小說還剩下幾本?


    仔細想想,好像大約的確沒剩下幾本,莫名其妙就都被封了,剩下的不是影視作品改編就是同人,衍生的根設定無非就是《亮劍》《我的團長我的團》甚至一些諜戰電影的同人。


    他來了興趣,興衝衝的開寫:好像的確沒幾本,大多數都是同人或者衍生,為啥?


    左哲君的吐槽隨之而來:按照文藝作品那叫改編,寫具體事件那叫曆史虛無主義。你在這個應劫世界做的事情很爽,詳細寫能爽飛天,但我不敢寫啊。苟德柱同誌,你也不希望自己的錄道書直接原地灰飛煙滅吧?


    看見最後一句話,苟德柱總感覺菊部地區拉響警報,但左哲君說的有道理,為了防止錄道書被破壞,為了偷讀者腦子繼續給自己搞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他也是挺拚的。


    思考良久,苟德柱嚐試給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寫作方法:那你可以進行分析啊!


    左哲君原地爆粗:分析個球啊!知不知道經典這個詞的第一個字念什麽?


    苟德柱寫下一個“經”字。


    左哲君:尼瑪,坑爹啊!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宗教最重要的權力是什麽?


    他想了想,寫下三個字:護教軍!


    小本本上良久都沒有出現文字,就在苟德柱認為左哲君被他折服的時候,一長串字符蹦跳而出,仿佛左哲君咆哮的聲音在起伏:你個傻逼!大傻逼!之前安排孫猴子給你講經律論法術都他娘的白講了是吧?是他媽的釋經權啊!


    苟德柱正在動腦子想什麽叫釋經權,文字還沒停:拿世人皆知存在種姓製度的巴拉特舉例。最高等級的婆羅門因為“虔誠”近乎神聖不可侵犯,他們這個階層掌握的就是釋經權,你想審判他?結果就是下界何人狀告本神之仆從?


    這下他懂了,試著反問:有釋經權的是婆羅門,組合起來有分配管理權的是刹帝利,壟斷一定知識特權的是吠舍,權力都被剝奪的是首陀羅?


    左哲君應該是平複了情緒,文字隻有兩個:是的。


    苟德柱不懂了:我們討論的內容有什麽關係嗎?


    咆哮的文字唿嘯而出:你個傻逼!要做分析用什麽做框架?上過大學吧?寫過論文吧?研究背景、意義、方法、現狀得寫吧?那麽好,如果不用馬哲,那叫離經叛道,不寫馬經說什麽革命?如果用的話,要麽就是按部就班的抄已有的分析,但這不能夠,因為在你這個應劫世界很多東西都變化了。要麽就得自己寫,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需要和不可名狀的東西爭奪釋經權。


    從左哲君的文字裏苟德柱大約明白了,為什麽有些作者虛構了一個世界,嚐試寫一些披皮革命文也會被和諧。


    原來曆史虛無主義要不得,釋經權也一定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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