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年臘月,苟德柱依舊返迴初始之地參加臘祭,這讓近一年都沒聯係上他的溫賀終於堵到了他,而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詰問:“苟德柱,你想幹什麽?”


    被問的有點懵的苟德柱同誌一臉無辜:“我做什麽了?”


    “為什麽不接我通訊?”


    苟德柱大倒苦水:“你可不知道,美利堅那地方沒網啊,我拿啥接你通訊?”


    溫賀都被氣樂了:“你騙我可以,但走點心編個不容易被戳破的謊言可以嗎?我在公共頻道逮著你問,你就下線,你說沒網?”


    “這次是我錯了,下次注意。”


    “還敢有下次?”


    “下次丕定。”


    溫賀急了:“我沒工夫跟你鬥嘴,我就問你,黑兔到西佛郎機的事兒你知不知道?”


    苟德柱攤攤手聳聳肩,依舊一臉無辜:“知道啊,但關我屁事。”


    “你知不知道他們幫助打贏了西佛郎機內戰?”


    苟德柱跟複讀機似的,動作都沒帶絲毫改變:“知道啊,但這關我屁事?”


    溫賀氣急了:“這種舉動引發了巨大的不確定性,導致很多冒險家任務失敗,已經在主世界引發輿論了。”


    “溫賀,我告訴你哈,我在任務世界,管得了主世界嗎?管不了。管得主世界輿論了嗎?管不了。管得了黑兔嗎?同樣管不了。”


    把鍋甩幹淨的苟德柱扭頭想走,好像想起什麽又轉了迴來,對著氣急敗壞的溫賀問了個小問題:“你們參謀部給出主意讓我去教員麵前裝逼的參謀叫什麽名字?”


    溫賀突然一臉警惕:“你怎麽知道的?”


    苟德柱笑的很溫和:“雖然我這個升鬥小民偶爾客串鍵盤俠,喜歡在網上指點江山,但是大概沒有什麽在大領導麵前顯聖的欲望。安排這種戲碼大概率是盲猜我不會拒絕,而且是他的一種自我實現。我愛裝逼還喜歡裝完逼就跑你們猜對了,但是這次裝的不好,因為不是我想裝的。所以,我想給這位自作聰明的先生送份小禮物,以報答他對我的安排,嗯,順便打個差評。”


    饒是溫賀見過不少大場麵,也見過各路人物,遇到苟德柱還真沒什麽辦法:“不是,你不是有樸素的階級情感?讓教員等一幫大佬陪你演場戲還不能滿足你?”


    苟德柱很認真的看著溫賀的臉,一字一頓的說:“自從我被那個坐忘道的老登騙著穿越之後,最恨的就是別人騙我。”


    溫賀愣住了,結結巴巴的問:“所以,是報複?”


    這時靈湫跑過來迎接他,他先是抱抱這個近一年沒見的妹妹,隨後甩下一句“你猜”就領著妹妹走了。


    剛到自己小院門口,就見展蹠拄著棍子站在門口,一見他就開心的笑著問:“你迴來啦?”


    苟德柱眼見事情不好,扭頭就想跑,結果黑心小棉襖沒撒手,他也沒跑了。


    晚上,挨了一頓棍棒的苟德柱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種神物吃火鍋,一點胃口都沒有。


    嘴裏不住的念叨:“麻蛋啊,小棉襖漏風了啊!”


    袁洪湊了過來,很是憨厚的道歉:“不好意思哈,給那幫小崽子嚇壞了,結果都投降了,還得讓你重新謀劃,是我的錯,我幹了你隨意。”


    無支祁過來幫腔:“這真不怪老袁,誰知道那幫號稱什麽天使的,一見老袁太強就投了?還以為能堅持多久。”


    苟德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起身抱抱袁洪,安慰道:“真不怪你,是我高估他們了,誰知道是這是一群從底層巢都騙出來的幫派分子,連基因種子都是機械教人工培育的畸變垃圾貨,如果不是姬猷勞技術水平高,這些個貨都得墮落進混沌。”


    姬猷勞聽見苟德柱提到他的名字,舉著酒杯湊過來:“幹杯!”


    苟德柱又喝了一個,才開口誇祂:“你這個技術是真吊爆,那種情況下都能給扭轉過來,不過芯片真能控製住嗎?”


    姬猷勞很淡定的比了個歐克的手勢:“芯片不是用來控製他們的,而是暗示,控製與暗示的區別在於是否存在主觀意願,他們很喜歡這個世界,起碼以他們目前的實力不需要擔心戰死,也能享受生活。都說星際戰士沒有低級欲望,放屁。”


    對於能促成意料之外好事的神物苟德柱很舍得給資源,開口就許願:“你的實驗室我批準了,具體需要的物資一類的問靈湫去協調,找出塵或者舒來寶也行。我隻有一個要求:搞成法寶,別放進小世界,畢竟誰知道你的研究有什麽危險。”


    姬猷勞繼續比了個歐克,就去找靈湫大巫了,估計是去要資源。


    出塵現在也有了些領袖氣質,畢竟這兩年管理那麽大一個集團,勾心鬥角什麽的見識不少,帶人也有了些心得,隻不過在苟德柱麵前依舊一副恭敬的樣子。


    宴席持續的時間很久,苟德柱這個凡人堅持不住先撤了,他剛進屋,靈湫就跟了進來,笑嗬嗬的遞給他一個杯子:“來嚐嚐今年剛培育出來的蘑菇汁,這是第…我也忘了是第多少號試驗品,感覺味道不錯。”


    苟德柱接過來喝了一口,隨後臉上浮現痛苦麵具——這蘑菇汁是酸甜苦辣鹹皆備,喝一口五味輪換,極度刺激。


    強忍著咽下去才開口問:“味道是不錯,什麽都有,有什麽效果?”


    “可以用來清淨六根之一的舌根,避免為味鏡所困,能解很多毒素。”


    苟德柱沒糟踐,把杯子都喝掉之後擦擦嘴問:“你怕我中毒?”


    靈湫自顧自搬了把椅子坐下,擔憂的看著他:“不是我,是他們害怕。”


    “覺得我騙他們比較反常嗎?”


    聞言靈湫白了他一眼,吐槽道:“你什麽時候正常過?”


    苟德柱感覺自家棉襖都不是漏風了,這他娘是塑料的啊。


    見她坐著也不說話,他還是打破了沉默:“是想問我為什麽放出黑兔匪嗎?”


    “不。”靈湫的聲音有些惆悵:“是因為你現在有事兒不說,不拿我當家人了。”


    苟德柱頓感頭疼,趕緊解釋:“不是不和你解釋,而是這些鬼魅事情我做就好了,你還是開開心心的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就好,想研究東西就研究,想種地就種地。人心這個鬼蜮對你來說太髒了,我一個人滿身汙泥就夠了。”


    門外傳來展蹠的嘲笑聲:“你他娘倒是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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