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擺擺手讓姬猷勞自由活動,後者也沒嫌棄他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沒事兒別相互打擾就很好,技術人員就喜歡這種簡單的相處方式。


    隨後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亨利貞說了聲,後者也沒反對,他就開始聯係袁洪和無支祁了——這二位說好聽點兒在各行其是,說難聽點就是在摸魚。


    剛到這個世界,長江發大水,無支祁這個水神對口,和五條龍爭著搶著去消弭水患,結果後來五條龍各自看著一條江河,順帶還能領導下匪徒,他則幹完活直接找地兒睡覺去了。


    現在他還有個毛病,睡覺的時候偶爾會笑醒,因為現在已經有自發甚至有組織的民間祭祀無支祁了,他真是獲得了茫茫多的睡後收入。


    袁洪則一開始就去“護衛領地”,跟猴哥還不一樣,這位真就待在領地裏幾乎不出門,除了上次教他雙全手的時候露了一手本事,其他時間就這麽默默的宅。


    苟德柱估計這位是傷了心,各位琢磨啊,大商的時候被算計揭了招賢榜,結果他的確很賢,但眼光一般,四八年上了一艘破船,連飄到某島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原地被扣下斬首。


    這還沒完,死後都不消停,魂入封神榜,給封了個四廢星的名頭,真是往生死兩難的境地整。如今好不容易去了仙籙,仙猿直接超進化為鹹猿。


    估計他現在的座右銘就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淒淒慘慘戚戚,不搞事就不會逝的快快徹徹底底。


    拍拍陰陽器唿叫了一下兩位,苟德柱也沒明白陰陽器的溝通機製是怎麽搞的,反正拍拍就能傳話。


    沒一會,袁洪和無支祁都出現了,一白一黑倆猿猴笑的都很燦爛,因為苟德柱上來沒廢話,先招唿著吃飯。


    席間,聽聞要幫忙捏死些小蟲子,袁洪拍拍胸口應下:“不需老無出手,我單人獨騎便可。料想你不會把此事鬧得太大,人多反而不好。”


    無支祁有反對意見:“老袁你還是衝動了,此事需謹慎,你動手,我幫你兜住外圍,務必不要走脫一人,都滅掉。順便帶上一小隊匪徒,人死後靈魂直接扔到地獄去,在地獄裏再殺幾次,洗掉生前的記憶,甚至先搜幾次魂也不是不行。”


    苟德柱笑眯眯的吃著飯,聽著兩位法外狂徒在大聲密謀殺人放火搜魂派送地獄等一係列事情,也不插嘴,論做這種事情,他還真未必有這兩位專業。


    主要是他們活的時間太長了,牛老了奸,馬老了滑,兔子老了不好拿。這兩位長生久視且很早就成為大能的存在,對於搞個暗殺那是手拿把攥。


    在苟德柱看來,很多神物不是不聰明,相反,他們很聰明。但缺點是偉力太大,沒必要用那點兒小聰明,換句話說就是有腦子不用。


    就跟看網文似的,腦子?寄存,用不上,爽就完了。


    至於幫派信息從哪兒來,鼠鼠有話說——舒來寶一進門看見這兩位,那臉上的笑容可以用諂媚來形容,說話也極度肉麻。


    我這個正直的左哲君都不好意思寫出來。


    總之,兩猿一鼠給那些“外來汙染者及其附屬本地勢力”安排了個冥冥拜拜,今年過頭七,明年就能過周年了。


    打發他們出手,苟德柱收拾好了餐具,坐在吧台上又開始尋思,亨利貞爬到他麵前問:“想什麽呢?”


    “我尋思著,這個世界應該不止一個汙染源,畢竟怪獸不好解釋。我最近看了些資料,《環2》陀螺跑偏了,他最開始放話的時候說這一部會涉及時間穿越和時間悖論,有限度的揭露先驅的情況,結果路徑依賴了,世界觀沒怎麽展開,變成了純粹的爆米花電影,嗯,機器人大戰外星怪獸。”


    “所以你現在得不到先驅的信息?”


    苟德柱撓撓頭,看向亨利貞:“戰錘技術應該可以關閉海底的穿越點吧?畢竟還得靠製造生物兵器來進行環境改造的先驅在戰錘世界…大概活不了一個千年?”


    亨利貞懂了,先是確定了他的猜測:“理論上沒問題,具體問姬猷勞,他現在是你的首席技術顧問。”隨後繼續問:“你現在擔心的不是怪獸甚至先驅,而是想溯源?”


    “我不是擔心,而是…怎麽說呢,孫子說‘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我現在不是一個人,起碼不能亂來不是,這個世界要是我能有限度的解決那就解決,不能解決就趕緊完成任務迴歸,才不會在這裏死磕。”


    亨利貞意有所指的說:“那你的赤旗夢想和那麽多下轄的應劫者怎麽辦?”


    “你別試探我,沒意思。人活著才有夢想,到了我這個年紀,用手頭的冗餘資源實現一下曾經的夢想沒問題,但是根本利益寸步不讓。我的根本利益是活著,會不會活的更好不敢說,起碼別死。這就是我不大範圍的介入國內局勢的另一個原因,我們的本質利益是不同的。”


    亨利貞怪笑一聲,也不知道祂怎麽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所以,你這是做好兩手準備啦?”


    “不是廢話?別看互聯網上那麽多讀者喜歡看所謂的支援抗戰小說,但前提是不需要他們送命,對我來說也是如此。力所能及就提供幫助,力所不能及則全身為要。”


    “若是主世界遭遇類似的情況你還這麽想嗎?”


    苟德柱奇怪的看了眼亨利貞,悻悻的解釋:“不要假設,如果進行假設的話存在無數種可能,你會撿符合你觀點的可能來限製我,我會用符合我觀點的可能來反駁你,最終聊不下去就會砸碎這套假設框架。所以假設不存在意義,我們都要根據客觀現實來進行決策。至少現在,我們討論這種假設不存在任何意義。”


    亨利貞很滿意:“很好,你可別輕易送死,現在你可是責任重大啊。”說完他轉頭又問:“不打算通報給主世界和這個世界的組織嗎?”


    苟德柱氣哼哼的坐下:“沒什麽好說的,我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我跑路之前再說。現在說了以他們算計我的勁頭,大概率又是忽悠我去死磕,到時候難做的反而是我。我現在明白一個最基本的道理就是不能把主動權拱手讓人。”


    “若是我不說,是否告知進行何種決策的主導者在我;若是我說了,告知之後就會有一大堆人來煩我,他們會進行各種分析,製定各種計劃,指派各種任務,而我不僅無法參與到前期工作,反而會被象征性的鼓勵一番之後去執行具體任務。這種感覺吧,糟透了。”


    亨利貞繼續嘲笑:“就如跟教員會麵那次一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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