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苟德柱收斂了所有神物,和徐三多一起,與兩個小隊同時迴歸。


    迴歸的地點還在穿越時的小山穀,等待他們的除了例行的檢查人員,還有一隊嚴陣以待的治安員。


    見他倆身形變得凝實,為首的一名治安官甩出兩張逮捕令分別展示,嘴裏喊著:“我是北都治安局的,現在有兩起重大案件需要你們協助調查,請在進行檢測後不要離開,謝謝配合。”


    兩人對視一眼,徐三多一臉的生無可戀,苟德柱還帶著詭異的笑容,順嘴問了句:“現在用上控製手段嗎?”


    治安官聞言一愣,心說:你還真配合啊?


    於是他磕巴的問了一句:“可…可以嗎?”


    苟德柱雙手一伸:“來,我配合。”


    於是很詭異的一幕出現:徐三多自由自在的走近檢測設備,苟德柱則是帶著手銬。


    進了設備徐三多就忍不住了:“你不是說我最好不動嗎?我要是老老實實待著不動屁事沒有,你非得拉著我迴來!”


    苟·坐忘道·缺德·柱再次上線:“你啊,還是太年輕,修行日淺,所以不懂這裏麵的門道。你當黿寶兒就給你算了?祂說我今日一卦沒有了,你猜什麽意思?我問祂他基本都迴答,這是明示。哦,忘了你聽不懂。”


    徐三多很是謹慎:“我讀書上你不要騙我,你倒是說說裏麵的門道。”


    “那可太麻煩了,不過既然你願意聽,我就跟你說。現在我們麵臨的情況比較複雜,首先,非敵非友的一派是部隊,這裏別講個人感情,部隊的前綴是種花人民,這就意味著它是公器,不講個人感情。”


    徐三多轉念一想:“你這麽說倒是沒錯,你的第二個條件?”


    “是的,沒錯,不幫是因為它們不好幫忙,不睬就是幫忙,你當隊伍裏完全純潔?你忘了給你弄出去的王八蛋了?”


    沒管徐三多咬牙切齒的罵街,苟德柱繼續自顧自念叨:“我們的敵人是誰呢?幾個部分:首先是中心,這是個魚龍混雜的機構,也是一個權力場,各方利益交匯點,所以中心必然是。其次是各種左道旁門,他們的屬性就決定了必然要爭權奪利,因為他們沒有正法,缺乏資源,想要往上爬就如窮人一樣,不得不放低自己的道德水平,這是資源匱乏的必然結果。”


    徐三多跟著他的思路開始分析,嚐試的接話:“還有世俗官員特別是官僚?他們大抵怕失去權力,所以跟一些好控製的旁門合作了?”


    “答對,但沒完全對。他們那不叫合作,而是與虎謀皮。官員認為自己是虎可以吃掉旁門,旁門也認為自己是虎可以控製官員,他們那叫各懷鬼胎。更進一步,不是官員或者官僚怕失去權力,而是害怕身死道消。你想啊,馬哲說什麽來著?”


    徐三多完全進入分析模式,快速反應:“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經濟基礎是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辯證統一,如果進入全民應劫模式,那麽意味著人這種基礎生產力出現質變契機,如果具有神異的超人開始規模性出現,那麽……”


    他停頓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那麽一定會重塑上層建築!”


    苟德柱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不錯不錯,反應很快,現在想明白了嗎?”


    “這些想明白了,你為什麽迴來還沒想明白。”


    苟德柱繼續循循善忽誘:“知道為什麽前腳剛拿了我的好處,後腳就要給我找麻煩嗎?注意啊,給我找麻煩的人不是一批人,目的也不一樣。”


    見徐三多搖頭,他繼續忽悠:“給你找麻煩的是旁門,是私人目的,無論請客斬首還是收下當狗,都是為了謀私利。給我找麻煩你也看到了,是公開的輿論,你也在體製裏待過,別告訴我你沒聽說過信息審核,上麵要是想保我搞不出來這麽大聲勢。”


    “那上麵這是要卸磨殺驢?”


    “你這慣性思維得改一改。修道特別修老莊要記住一句話: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很重要。這一點在西方哲學和馬哲裏叫做否定之否定規律,即事物發展的前進性與曲折性的統一,這就是道的基本特質。我算是超人生產力的代表之一吧?我才剛做出巨大貢獻吧?這麽快就給我打進塵埃,那麽你想想,你也是應劫者,超人生產力,你會產生什麽想法?”


    徐三多表情一黯,無奈的搖搖頭:“中心那個破地方逼得我想離開,你若是後果不好,我大概會移民或者隱居山林吧。”


    “對,沒錯,你想的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麽全民應劫是可以改變的趨勢嗎?很顯然不能。那麽曾經的無產階級先鋒就成了新質生產力的反麵,也就是反者。反者這種情況通常有幾種演進的方式,來,說說。”


    “醉生夢死,奮力自救,拚命打壓?”


    苟德柱很是意外的看了徐三多一眼:“不錯,跟上來了。中心就是得過且過的代表,或者按你說的醉生夢死,付書記自認為很高明,實際上他要倒大黴了。我現在把部隊引上了奮力自救的道路,別懷疑,你看,部隊現在是不是已經接手了一個地獄世界?這展現出一種全新的圖景。至於拚命打壓,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因為應劫者少且普遍能力水平一般,不足以威脅到組織存在。但是我的出現則是一種質變的信號,如果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甚至第一百個我呢?我可是在其他世界建立統治了,你別管地獄還是天堂,是大還是小,我能裂土,為什麽不能自封什麽頭銜?”


    徐三多順著這個思維推演下去,試圖糾正苟德柱的錯誤:“不,你說情況複雜是對的,現在是三者交織,得過且過的一方和有政治利益的守舊一方已經在試圖小範圍的打壓,自救的一方也不止部隊,長老會裏應該還有希望利用生產力發展重塑上層建築的派係,那麽,現在應該是多方混雜的局麵。”


    “嘿,你果然擅長分析,那麽順著這個思路想,知道我為什麽迴來了嗎?”


    “你想以身入局,引爆這一矛盾?不不不,應該是將矛盾公開化,甚至…你還會反過來引導民意?畢竟現在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應劫這麽個事情。”


    “我並沒有任何引導的意圖,但是人民群眾有基本的知情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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