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甩著呂祖搖步,那叫一個走路囂張,絲毫不慌。結果看著小丫頭拎著根小棍棍興衝衝的跑了過來,棍棍上還係著紅布,他一看紅布上還寫著字:快樂的鼓勵棒。


    他心裏發慌:壞了!大事不妙!小丫頭都他娘的學壞了!這是鼓勵嗎?鼓勵我她快樂?


    結果還是真香,誰讓北鬥巫步是上古大巫秘法呢,普通巫祝頂天學個七星,現在已經隱沒的輔、弼二星非大巫沒資格學。


    你要是問二星隱沒後的偉力問題,那就不好說了,反正薑大巫靠這套步法混的風生水起。


    沒錯,儺的基礎步法就是北鬥巫步,足足有九九八十一路走法,沒了這個基礎,儺就是文藝表演。


    亨利貞也出來湊熱鬧,給苟東西傳了一套九宮八卦步,八九七十二路走法,得虧他現在處於頓悟狀態,自然而然就能會,否則以苟德柱的智商水平,就這一趟步法夠他練半輩子,大概率還隻能入門。


    苟德柱如有天助的三天掌握三門步法,關老頭又傳了他一門樁法:北鬥九星樁。


    這可就痛苦了,要以身體模擬北鬥九星之形狀,軀體化七星,雙手、雙腳要分化輔、弼二星,如果沒有小丫頭的丹藥和從旁指導,怕是他即使在頓悟狀態也學不會。


    關老頭還教育他:“習此樁法謹記:道為天地根基,人為大道根苗,吾心入定心不動,我神安然神不散,唯身隨道自然動,縹緲幽冥似道痕。”


    苟德柱念叨了幾遍,貌似懂了,又好像沒懂,如懂。


    似懂非懂的情況下還是把這套樁法給學會了,結果丫飛起來了。


    開始給他嚇一跳,結果越飛越順暢,腦子裏想了一下,也就是差個尾巴,否則這不就是龍飛行的姿態嗎?


    一走神差點拍地上,趕緊平穩降落,問關老頭:“這不是龍飛行的姿態嗎?”


    “還算不是太蠢,你當龍的由來是什麽?上合九星,下合江河,方有龍形,知道龍爪哪來的了麽?”


    小丫頭也學了這套樁法,現在正在馮虛禦風,笑的可開心了。


    至於出塵,祂的天資真不是蓋的,苟德柱學會的東西祂早幾步就學會了,現在正在旁邊煮茶,一派歲月靜好的範兒。


    得虧這是公園角落的荒地幾乎沒人來,否則估計得懷疑靈氣複蘇。


    靈氣有沒有複蘇不好說,但對苟德柱來說,明天詭異就要複蘇了,當然是在別的世界。


    迴家吃飯順便跟老兩口說要出差,主世界的事兒基本上就算完成,第二天一早就接著擬碟號去了上次穿越的小山穀。


    再次來到這裏發現小山穀大變樣,都變成一個小型基地了,苟德柱拍拍亨利貞問:“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大頭很不耐煩的扔出一句:“問村長去!”


    你他娘的一定是聽了小黑胖子的西征夢!


    既來之則安之,等會兒,是不是忘了些什麽?


    苟德柱恍然記起:“臥槽,渺緲妙的《掄語》!”


    出塵很淡定的掏出一遝打印紙:“師傅,準備好了。”


    “吾徒甚佳!得徒如此!夫複何求!”


    出塵很是謙遜的表示:“都是師傅教導有方。”


    小丫頭很嫌棄的看著一人一猴相互吹捧,自顧自的開始飛著玩,剛學會,新鮮著呢。


    既然不著急,那就先給寶貝們上香火,吳哥和陰陽魚很滿意,渺緲妙捧著掄語一頓研究,發誓成為儒學大家。


    苟德柱則開始今天的晨練,俗話說一天不練手腳慢,兩天不練丟一半,三天不練門外漢,四天不練瞪眼看。


    人呐,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剛好貓貓讀到這一句:舊的敵人屍體還有體溫就找到了新的敵人,就可以稱為戰鬥大師了!


    苟德柱懵逼:孔子是這麽說的嗎?


    他這一走神可壞了,拳架子散了,下意識趕緊試圖拿樁法往迴找,結果樁法也歪了,又習慣性用步法往迴找,步法也亂了。


    他這拳不不是拳,步不是步,樁不是樁,堪稱四不像,但又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老頭一看沒搭理,這小子運氣真好,莫名其妙就融會貫通,拳、樁、步融為一體,用武學形容的話,直接大宗師。


    隻不過教不了人,他這套東西太個人化了,私人訂製。


    再說了,他融入的要素基本都是不傳之秘,學一門就算僥天之幸,何況學全,也就是他機緣足夠,否則的話這輩子累死他,頂多也就學一門。


    一趟四不像打下來,苟德柱神奇的閉目進入深層頓悟狀態,這是由外而內,煉形返虛,直接形體倒反哺育精氣神。


    小丫頭飛的正開心,突然看見苟德柱跟個木頭人似的身形詭異的站著,趕緊過來查看,一看他狀態就開始掏糖丸給他補充血糖。


    誰家他媽拿八轉巫丹當他媽糖丸吃啊。


    苟德柱入定的時間不長,關鍵是糖丸吃多了也膩的慌,他都流鼻血了。


    出了入定狀態他都沒敢廢話,先是攔住小丫頭避免補死自己,然後不聲不響的開始繼續練他那套四不像,足足打了兩個多小時才功行九轉。


    收了功默默鼻子下麵已經幹了的血跡,他苦笑,差點兒被好心送走。


    出塵已經默默準備好一應洗漱用具和茶點,苟德柱謝過自己的好徒弟就開始收拾,不能再練了,時間不富裕。


    吃著點心喝著茶,苟德柱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好家夥,99+個未接電話,通訊軟件的消息更是爆炸,多是徐三多和史舊,柳科長也有幾個。


    先把柳科長拉黑,然後撥給徐三多:“老徐啊,什麽事啊?”


    徐三多聲音裏埋著炸藥:“苟東西你他媽幹嘛去了?給你打那麽多電話不接,消息也不迴,都火上房了你問我什麽事?”


    苟德柱難得沒爆炸,很淡定的解釋:“我練功呐,不方便接電話啊,什麽事這麽著急?”


    徐三多聞言火氣消了不少,修行人練功講究的就是一個身無外物,你見過誰家修行中間還迴消息的?


    “今天都要去應劫,好幾千人,就靠中心幾百人伺候,都快忙裂開了,還有,這次我沒跑了,需要去探路,誰讓我是偵察兵呢。”


    “中心秉持的思想不就是好用就往死裏用嗎?你徐三多同誌這是有前進的機會,得好好珍惜。”


    “我珍惜他奶奶個哨子,就是上次請保鏢那幾家收買不行改施壓,我可沒你的自由身,姓馮的還暗示我做好保鏢能有私人報酬呢。”


    “老徐你這話說的,什麽叫事與願違啊,什麽叫人力有窮盡啊,他們越想,越急迫,就越不能如他們所願,下次就沒人煩你了。”


    “苟德柱我警告你別亂來啊,這三家多少有些實力,惹事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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